那狠狠握住郭鬆海、盧義二人脖子的,是一股隔空的無形力量,任由他們使盡全力,也掙不脫對方的束縛。漸漸地,他們的呼吸越來越弱,腦海也變得越來越空白。
一抹冷笑浮上瑞先生的臉龐,力道在他雙手間拿捏得不溫不火,讓郭鬆海、盧義在那生死一線間痛苦掙紮。
“啊!”一聲慘叫響起。
那瑞先生拋飛起來,再重重地栽倒在地,一口鮮血噴在了綠油油的草葉上,瞬間將其染紅。
“是什麼人?偷偷摸摸暗算老夫!給我滾出來!”瑞先生撫著創痛的胸口怒喝,同時警惕地朝四周察看。
“你家熊爺爺在此,敢動我的兄弟,看來你是不想活了!”來的人,正是那“聲震百裏”的熊也。
熊也一步十丈,很快便來到了盧義和郭鬆海身旁。身為九級初階的他,對於一頭八階的豹子還不放在眼裏,他隻斜睨了那瑞先生一眼,便去查看盧義身上的傷勢去了。看到盧義臉色逐漸恢複紅潤,他這才放下心來。
那瑞先生見熊也上來,居然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不由怒火中燒,再加上剛才正當誌得意滿時,被熊也偷襲,感覺就像當頭被澆了盆冷水,別提心裏落差有多大了。
他冷哼一聲,怒道:“閣下是何人,報上名來,老夫可不想對一個無名小卒下手,免得損了老夫的名頭!”
熊也一聽,嘿嘿笑道:“啥?名頭?你連人頭都快保不住了,還想什麼名頭,見到你熊爺爺了,還不趕快求饒,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熊也說完,雙拳一握,騰空飛起,如一支飛箭衝向瑞先生,速度之快,讓人側目。
“嘭!”
一個深坑在瑞先生身旁炸開,泥土、草根飛起幾十丈高,然後如暴雨般落下來。
瑞先生心頭一驚,看這熊也,不過就六七十年而已,怎麼會有如此實力,如果不是第一掌自己沒有防備被打中過,憑著他一貫的判斷,是根本不會將熊也這一擊放在眼裏的——他根本連抬腳都懶得抬一下。
瑞先生眼角斜掃一眼那深坑,不由暗自慶幸自已行事還算謹慎,不然,那今兒這人頭,沒準一個不小心還真就弄丟了!
這是?九級的修為!
心頭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瑞先生立馬高度戒備起來,同時暗自調動真氣查看剛才胸口傷處,發現確實沒有什麼大礙,這才放下心來。九級化形魔獸的一掌,可不是隨便抖抖衣袖,拍拍身上灰塵就完事的。
那熊也一眼就看出了瑞先生的修為,嘿嘿,八級,剛好被自己壓著打,這還不得好好將他折騰折騰,在自家兄弟麵前顯顯臉。熊也一想到此處,心思立刻活了起來,連續轟出幾掌,都是擦邊球,既有心讓人家難堪,又不準備一招將其斃命。
那瑞先生一經發現熊也是九級的修為,氣勢立馬就減了大半,每每見熊也攻來,都是急急地閃躲,至於說到正麵相迎,那就更是沒那膽量了。
一道道氣勁,猶如炸彈般在瑞先生不斷騰挪的雙腳邊炸開,濕潤的泥土飛濺,糊滿他幹淨的衣袍。
熊也對著那渾若泥人的瑞先生嗬嗬樂道:“名頭,你要打扮成這樣,保證你有名頭!”熊也說著,衝著盧義和郭鬆海得意地擠了擠眼。
那瑞先生一聽熊也的擠兌,臉上立刻掛不住了,他憤怒地嘶吼一聲,急速向熊也衝來,兩隻手臂,化為鋒利的豹爪,隔著數丈遠,就狠狠地劃下。
罡風呼嘯,如五道淩厲的刀鋒斬下,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斬向熊也。熊也也不緊張,“嘿嘿”一笑,單手抬起,掄起沙包大的拳頭對轟過去。
“轟”地一聲,兩股罡風相碰,發出劇大的聲響。對撞產生的氣流,立馬形成一股龍卷風,肆掠地將青草、泥土卷了起來。瑞先生一看此情形,立刻往後跳開一丈多,大袖一揮,將自己十成的功力打出,那龍卷風立刻刮向熊也。
罡風加龍卷風,疊加著飛了過來,所過之處,刮起地皮三尺。看得盧義心驚膽戰,立刻出聲提醒道:“熊也,這力道不小,不要太大意!”
熊也樂嗬嗬地轉過頭來,衝著盧義大度地一擺手,作出責怪盧義大驚小怪的樣子,把盧義看得差點沒噎住,下麵的話也沒能說出口。
隻見熊也右腳一跺,身子淩空飛起,在半空中優美地轉了一個圈,而在他上下虛抱的雙手間,已經凝聚出一股強有力的能量,那能量在熊也雙手間湧動著,銀色的光芒不時閃現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