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小傻一聲長嘶,發出一道淩厲的聲波攻擊。一圈圈聲波如漣漪般盈盈蕩漾開去,當那第一圈聲波襲到時,玄天黑水豹也是一個沒留神,被那聲波一震,身子當空一滯。
“哼!”
豹一劍冷哼一聲,絲毫沒把小傻的攻擊當一回事,大袖一甩,一股氣勁便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將攻向玄天黑水豹的聲波一一化解。
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小傻身上發出一股吸力,將背上那些人的雙腳牢牢吸住,龐大的身軀一個翻轉,便朝地上飄落了去。然後巨尾一掃,將那已經朝下落的陳正和王成大卷在其中,心知不敵對手的他,迅速衝向地麵。
“想逃,沒那麼容易!”豹福海一聲低喝,雙手化印,“給我凝!”
“嘭!”小傻一頭紮到地麵,不想在那地麵之上,輕輕浮起一道強大的壁障,雖然隻薄薄的一層,卻有如銅牆鐵壁般不可撼動,直撞得小傻頭暈眼花,金星亂冒。
“吼!”
小傻一聲憤怒地嘶鳴,不甘心被擋在了寬廣的大地之外,再一個猛紮,朝著地下鑽去,可那道壁障,同樣泛起一道水亮的瑩光,將他推拒在外。
“找死!”
豹福海本來還沒準備動手,一看見裏麵之人居然還有盧義,不由怒從心來,更不打算可能讓他們好過,他跳出玄天黑水豹寬闊的背,站立半空,一股充沛的力量,瞬間在他的雙手間聚集,化為淩厲的一隻巨手,扼住了小傻的脖子。
豹福海手一抖,將那吸附在他身上的一群人盡數抖落,再狠狠地將小傻扼殺。那股“哢嚓哢嚓”的脆響,從小傻的脖子一直向下綿延不斷地爆發出來,隻見他身子一陣劇烈的扭動,便漸漸沒有了力氣。他全身一百零八節脊柱骨,已經盡數被豹福海的氣勁衝碎。
“嘭!”
豹福海冷哼一聲,將它隨手丟在了地上。小傻隻低低地痛鳴著,整個身子,卻如一灘爛泥般,軟綿綿癱倒在地上。義虎兵團眾人一看到此處,不由個個睚眥欲裂。
將這關鍵的小傻一解決,義虎兵團的所有人,就沒有一個能逃得掉。豹福海的雙眼,如一柄冷厲的尖刀,直剜向盧義。
而一直到這會兒,盧義這才堪堪將剛才豹王的一擊消受掉,雙耳雙目,才恢複了正常,可他第一眼看見的,卻是小傻再也不能動彈。想那小傻,為了完成對自己的承諾,對義虎兵團內的每一個人,都是盡心保護,絲毫沒有一星半點的敷衍。當初為了求得一生,他也曾向自己求饒,盧義當時或多或少也有點看不起他,也不是沒有對他起過側隱之心,可是這一次,他卻硬是拚盡全力維護自己的朋友。
盧義突然覺得一口悶氣堵在胸口,難以疏解。
感受到豹福海冷厲的雙眼射來的寒光,盧義一咬牙,當先對其發動攻擊。
噬魂火殺氣騰騰,火光衝天,帶著盧義飛入半空。盧義雙手成訣,大喝一聲“去”,便見火焰化為一隻隻拳頭大小的黑皇蜂,如火浪般湧向豹福海。
“哼!如此招數,看你能奈我何!”
豹福海冷哼一聲,隨著他身上流光一閃,便見一個巨大的氣罩將他籠罩。數以千計的黑皇蜂,悍不畏死地衝向那氣罩,卻也奈他不何。
豹福海立定在那噬魂火的層層包圍之下,慢悠悠地從大袖中掏出天砂紫壺來,心念一動,收去氣罩,同時將壺嘴對著那四方滾滾而來的黑皇蜂,冷冷喝道:“收!”
天砂紫壺應聲輕輕搖晃兩下,一股沛然莫禦的吸力從壺嘴裏發出,直將逼近豹福海周身一丈的黑皇蜂,盡數收入壺內。遮天蔽日的紅火,一瞬間便去了大半。
盧義一看那天砂紫壺的威力居然如此之大,不敢再與之對抗,心念一收,將那些剩餘的火焰收了回來。但那豹福海得了勝,哪裏肯就此善罷甘休,另一隻手搭上壺頂,加大心念與天砂紫壺的控製力度。天砂紫壺立刻泛起一蓬禇色的光暈,盡將那十丈內的黑皇蜂,全部吸了過來。
盧義心念一領,想要將火收回,卻哪裏抵得過那天砂紫壺,一時之間,不但心脈被震,那些火焰,也是被其毫不客氣地納入其中。
盧義噴了一口血,立刻覺得心口舒坦了不少。本來到這種時候,盧義應該選擇毫不猶豫地放棄爭奪,但他卻清楚,噬魂火如果真被那天砂紫壺吸了進去,那麼恐怕是真的再也收不回來了。所以無論如何,盧義也不能失去這唯一的戰鬥利器。
兩人就在那半空中僵持了下來。
豹福海嗬嗬含笑,一臉悠然地看著口角流血的盧義,兩隻眼睛裏,盡是戲弄和嘲笑。盧義修為本身就比豹福海低,再加上豹福海有靈寶相持,更是比盧義有利。漸漸地,盧義便顯得有些支撐不住了,但盧義的心念,卻是始終不肯讓那噬魂火離他遠去,硬是牢牢地將之鎖住,不讓它有被吸進去的可能,但這樣一來,盧義的整個人卻漸漸地被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