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店小二被官差抬走了,人們是第二天早上才發現他的。他的全身都被抓得稀爛,幾乎讓人認不出來。
看過了熱鬧,盧義、熊也、蘇月回到房中。盧義一板臉道:“現在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大家!”
“嗯?”鶴天也從熊也懷中探出長脖子來。
“我們的銀子花光了!”
“你是老大,你解決!”熊也和鶴天同時叫道。兩人聳眉一笑,才發現彼此之間這麼有默契。
“好吧,既然這樣,那就我直接說了。熊也你個子大,一會兒就到外麵去找點苦力活做做,一次扛個幾大包貨,說不定一天能掙好幾錠銀子;鶴天你就到野外去轉轉,捉些野味、找些稀奇的野果回來賣。”
“這樣也行!算你狠!”兩人均鄙視的白了盧義一眼。
“那你呢?”熊也不甘地嚷道。
“我和蘇月負責查看市場情況,找尋價錢公道的買主。”盧義一臉正經地說道。
“要不,我們再幹一票?”熊也顯然覺得盧義的計劃太慢,那要掙上一桌好菜,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鶴天也瞧著盧義的臉色,看他還在猶豫,便跳起來接道:“還是熊也這個方法好,咱們一半為劫財,一半為救濟,你看那些街上的孩子,連頓飽飯都吃不上,看了就叫人心酸。那些貪官盤剝百姓,不劫白不劫!”
鶴天說得義正辭嚴,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豪情,盧義臉上的為難之色也一掃而光,頓時說道:“好!就這麼辦!”
此舉受到認同,熊也頓時高興萬分,想到當時做的那個夢,不由笑了一個早上。可到中午的時候,熊也卻高興不起來了,兩根筷子無力地挑著青菜,一張大臉比菜色還綠。
鶴天尖嘴撮著一個大鴨梨,故意把聲音嚼得“哢嚓”作響。反正他是不吃飯的,有菜沒菜都一樣。
難熬的一天終於過去,等到天色擦黑,熊也就迫不及待地衝入盧義房內,拉他出去。
盧義對愕然的蘇月一攤手道:“沒辦法,他從來不知道門是用來幹什麼的!”
三道人影,如清煙一縷,溶入夜色。
熊也打量著大門上鬥大的“清流府衙”四個字,即使在朦朧月夜下,也難掩那金黃之色。
“好大的氣派!”熊也歎道。低頭對懷裏的鶴天說道:“早知道那天就直接來這裏,肯定劫得更多!”
這時清流府衙的官老爺的正在後花園裏左擁右抱,玩得好不開心,突然覺得一股寒氣襲來,不由打了個噴嚏,頓覺舒服了不少。
盧義神識放出,在府衙內轉了幾個圈,已經找到了金庫,三人如入自家門下,輕車熟路便進入府內。那些明的暗的崗哨,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木頭樁子,大喇喇地從他們眼前飄過不知道。
一箱箱黃金碼得整整齊齊,看得熊也一雙眼睛金光閃耀。“霍霍霍……”掃蕩腿一出,五個大箱子整整齊齊地碼上了他的肩頭。
熊也對鶴天說道:“你也出來,幫忙拿個一兩箱的。”
本來鶴天還準備空手回去的,沒辦法,但一箱他是抱不了的,隻象征性地拿了幾錠。盧義也托了兩箱。
熊也手掌真氣激蕩,落在木箱上漫延開去,再一緊一收,五個重重的箱子,便如跟熊也一體似的牢牢粘在一起。熊也豪邁地一笑道:“我先走也!”頓時如一陣旋風卷入夜空。
幾個看守金庫的守衛隻覺陰風一股,再有陰風一股,不由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那一夜,聽說一些荒僻的小巷子裏,下起了黃金雨,拳頭大小的金子,“嘩啦嘩啦”往地上蹦。一大早,便有不少乞丐、老幼殘弱之人進入街市,添衣置飯。在這一股人流中,夾雜了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怎麼看怎麼紮眼。他來來回回穿梭於商鋪小販之間,一個鬥大的籃筐,放滿了各種美味小吃。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這才是江湖豪俠之道。隻是那府衙之內卻忙翻了天,林大老爺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來回踱著步,但怎麼看怎麼像隻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