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林熾禮貌地回了一句,然後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
隻要靠近她,自己就會莫名其妙的遭遇黴運,麵對如此恐怖的“強運光環”,就算是受到神靈加護的林熾,要說一點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
——現在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站在隨時可能爆炸的遙控炸彈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轟到天上去。但如果掉頭就跑顯然很不禮貌,說不定還會遭遇變本加厲的厄運,所以也隻能隨機應變了。
“呃,你住在上麵的別墅是嗎?我就住在下麵那棟,我們可以算是鄰居了。”他說著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紳士般的動作和身上的休閑服飾很不搭調。
“嗯,是啊……”女子慢吞吞地說著,像是有些害怕的樣子:“那……我就先上去了。”
“嗯,慢走。”林熾目送女子緩緩地向上走去,直到她消失在道路的拐角,才終於鬆了口氣,稍稍放鬆了一下緊繃的神經。
——看來那天她也購買了一棟“東山宅邸別墅”。不過她是從哪來的這麼多錢,莫非是個富二代?這名女子的穿著打扮就像是那種典型的鄰家姐姐,絲毫沒有任何有錢人的“風範”。
“怪了。”林熾嘟囔著轉過身準備回家,眼角的餘光卻瞥到路邊的梧桐樹旁閃過一道模糊的人影。
“什麼人?”
他站在原地盯著自己右手邊的樹林看了好一陣,卻沒有再看到任何有人存在的跡象,也許剛才是自己緊張過度產生了幻覺?
“算了……”
心力交瘁的他,根本懶得去調查什麼樹林人影。拖著有些脫力的身體回到別墅的時候,發現薩麥爾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盯著掛在牆上的五十五寸液晶電視的屏幕,正津津有味地看著“非誠勿搞”節目。
看到她的舉動,林熾覺得有些詫異:“你竟然會用電視?”
“克萊默教我的。”薩麥爾頭也不回地看著屏幕上一名男嘉賓被全場滅燈的悲催場麵,問道:“見到鄰居了?”
“見到了,就是據你所說身上有光環的那個女的。這次她的光環又生效了。”林熾心有餘悸地摸了摸後頸。
聽到他的話,薩麥爾以快到嚇人的速度轉過身來,幾乎是“瞬移”到林熾麵前:“你說那個身上帶有強運光環的神憑者就住在上麵?這倒是省了我不少事,本來打算休息一段時間就去找她的。”
“你確定她是神憑者?”林熾回想自己和那女人僅有的幾句對白,她似乎對身上的“光環”隱約有所察覺,但並不知道該怎麼用。自己之所以會倒黴,好像也不是那女人刻意詛咒的結果,而是——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她害怕我。”林熾說出自己的推斷,然後繼續問薩麥爾:“有什麼頭緒嗎?”
“害怕你?”薩麥爾皺起眉近距離打量著林熾:“你這副模樣怎麼可能讓人怕得起來啊,等等,難道說……她是害怕‘男性’?”
“什麼意思?”
“我覺得她可能是害怕男性,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薩麥爾一本正經地開始進行推理:“我記得那天她和那個賣房子的女人說話的時候很正常,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對吧?而且我也沒被波及到,倒黴的隻有你一個人,會不會是因為你是那間屋子裏唯一的男人呢?”
——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這樣。
聽到她的話,林熾也是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當時在場的男性的確隻有自己一個。如果說那名女子是處於某種原因患有“男性恐懼症”的話,自己會莫名遭遇厄運也就可以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