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榮的臉上露出了笑意,這一笑嘴也張開了,露出了嘴裏的滿口黃牙,李榮說道:“大哥,馬上過年了,有總比沒有好,你兩千我一千,咱們今年都能過個好年,那我走了啊。”
李橋沒有說話,站在顏翠娥家的地上,從兜裏掏出了煙點了一根抽上,屋子裏升起了屢屢的白煙。
李榮的腳步已經遠了去了,李橋把嘴裏的香煙扔在了地上,眼睛裏忽然有一種異樣的光芒,而他眼神的另一端,正是躺在炕上的顏翠娥。李橋走近了兩步,小心翼翼的說道:“翠娥?翠娥?”
炕上的人沒有說話,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李橋坐在了炕沿邊,再一次的說了幾聲:“翠娥?翠娥子……”
依舊是沒有應答。李橋伸出了手,這雙手有點幹枯,但是卻也強壯,他的手微微的有點顫抖,但是還是終於放在了顏翠娥的臉上,粗糙的手指劃過顏翠娥的臉頰,李橋的臉上慢慢的湧上一股滿足的神色。
顏翠娥並不算是美女,但是就是她那豐滿的身體,就是她那年輕的氣息就足以讓一個一輩子隻見過村子裏幾十個女人的人興奮不已了。李橋的手慢慢的開始朝著顏翠娥的頸部滑去,那裏的肌膚溫潤細膩潔白,李橋的身體有一種久違了的年輕時常有的劇烈衝動。
但是現在的李橋就像是一個多年沒有喝過酒的酒鬼忽然見到了成缸的美酒一樣,他並沒有把滿杯滿杯的美酒立即喝下肚子,而是先聞著杯中美酒的香氣,細細的感覺著,然後再慢慢的抿一小口,用舌尖品嚐著。
李橋的手落在了顏翠娥的胸前,李橋的渾身一陣顫栗,那份手中的柔軟讓他神魂顛倒,李橋原本漆黑的臉,現在變成了醬紫色。
一點一點的掀開蓋在顏翠娥身上的棉被,李橋把頭俯了下去,像一個獵狗,他輕輕的,用舌尖體味著兒媳婦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地上的爐火,燒的正旺。
炕上,無邊的春意。
窗外,東方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睡在李橋家的炕上,原本驚了的魂魄慢慢的平靜下來,卻在這個時候,***的胸口傳來了一陣奇怪的慌亂。
他的心中忽然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想到了顏翠娥的臉頰。想到了顏翠娥的臉頰,***的臉上又顯出了無比驚恐的神色,***從小就膽子很大,但是對於這樣的鬼神之事,在他的內心裏,又有一種無名的恐懼。
那張鬼臉仿佛幽靈一樣飄過***的心裏,他再也睡不著,忽然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農村人在冬天這樣寒冷的季節,總是會起來的很晚,一來是因為整個白天都是無所事事的,二來也因為起來了就意味著寒冷,寒冷就要生火,而他們生火的柴禾都是有限的,他們能省則省。
***的母親在這個夜晚都是半睡半醒之間,看到了兒子忽然坐起了身子,她的心微微的一驚,睜開眼睛說道:“建國,你起來幹啥呀?”
***回過了頭,臉上依舊帶著一種慌亂的神色,說道:“媽,我有點擔心翠娥,不知道她現在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