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誰讓你懂得愛(2 / 3)

坐在電腦麵前,大顆大顆的掉眼淚。就當為這份愛餞行。所有的一切在這一晚了斷。明天各自奔天涯,若再相識,相望淡淡一笑。

卓憔悴而心疼的站在旁邊,我無法在即將告別的這一晚在這樣折磨他,我的心是如此的疼。看著他眼角的淚水,我再也忍不住,我轉身抱住他。把那些背叛的、冷戰的、諷刺的、詛咒的、全都丟了出去,我隻是愛這個男人。卓將我摟的密不透風,仿佛我會瞬間溜走一樣。我們相擁而泣,我為的是即將告別他,他也許為的是終於等到我原諒的這一天。肩上全是被卓的淚水浸透。濕熱的溫度。別人說如果一個男人為你哭,那是真的愛。可是我卻看到卓對別的女人說,他不確定這是不是愛。這個男人是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樣的愛我嗎?我不知道。我狠狠的在卓的肩上咬去,用盡我所有的愛和恨,像是要把他咬進身體裏的那種衝動。卓沒有反抗,他死命的擁緊我,手指摳在我的腰間。野蠻的吻我。喘著粗重的氣。在這反複的憂傷的旋律聲中,我們像隻饑渴的獸一樣拚命撕扯親吻著,我們在較量,我們在衝刺,房間裏充斥著憂傷和****。也許愛上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傷感的開始,就像用智能ABC打出“愛上”的時,出現的第一個詞是“哀傷”。直到淩晨,卓才在我旁邊安靜的睡去。輕輕的吻了下去,也許這個男人是真的愛我,畢竟他付出了那麼多,可是我已經決定離開。匆匆起身,在電腦上打出:

“卓,我愛你!非常非常非常的愛!請原諒我還是選擇離開!我無法麵對自己心裏的結!我不知道該換什麼樣的姿態再與你生活相愛!我說過,我們不會在一起!因為愛你的代價是我的死亡!我愛你!回去找萍!重新開始!”

署名是小貓,他曾經對我的昵稱。

靠在寧的肩膀上,努力的想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我一再昏睡。隻有睡眠才能掩飾我心裏的不安與掛念。我無法想象卓看到留言後的表情,腦海裏全是昨晚的纏綿與淚水。想到這裏,淚不知不覺的滑了下來。我快速的拭去。然後有溢出眼角,在擦在流。原來一切在離開時才顯得那麼脆弱。我以為詛咒我以為衝動都可以抹滅掉那份堅定,可是卻越來越惆悵。

寧的老家是個寧靜的小鎮,有慈祥的老人,還有各種特色小吃。那些因為卓而生的悲哀在看到這些老人的笑容時,仿佛可以淡化。寧的母親很喜歡我,因為我會做一手的好菜,她總是和樓下的鄰居們誇我賢惠。我很欣慰,總是客氣的稱呼她為“阿姨”。我想也許離開卓是對的,這些都是卓給不了的。也許我會慢慢的再次愛上寧,愛上這個小鎮,在這裏過一輩子。春暖花開的時節,寧拉著我去巷口花店買薰衣草,帶著我吃遍整條街的小吃,帶我去兵馬傭去大雁塔,為我拍照紀念的時候,恍若的笑容在照片上是那麼明媚,我看起來很快樂,並且適應了這裏的生活。

當寧捧著一大束薰衣草向我求婚的時候,我笑他。

“哪有拿薰衣草求婚的啊?”

“我這叫新穎的寧式求婚,韓笑微小姐,你嫁給我吧!”寧半膝跪地,傻兮兮的問。

“小韓,你看這件毛衣你穿怎麼樣?”寧阿姨推門進來看到這一幕,壞笑的數落寧,然後不好意思的退到門外。

“你看,你媽看到了吧?”我不好意思的接過薰衣草。

“看到怎麼了,這是事實啊。你就要是我老婆了啊。”

寧家老老少少的忙活著我和寧的婚禮。

我依舊在廚房裏給家裏人做飯。一陣嘔吐感襲來。我以為油煙太大。可是,最近這段日子時不時有這樣的感覺。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忐忑不安的做完飯,跟寧說去銀行給家裏人寄錢。撒謊一個人去醫院檢查。正如我所料,我的尿液呈陽性,我懷孕了,三個月。我呆坐在長廊的凳子上,腦子裏一片空白。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我在我已經下定決心要過平靜日子的時候將這一切毀滅?為什麼?腦海裏隻有那一夜的纏綿,那一夜的淚水那一夜的瘋狂。“我不要你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我們有了孩子你就不會離開我!我愛你!讓我們有個孩子吧!一個我們的孩子!”卓的請求回蕩在耳邊,淚水冰涼的滴落在手背上。空氣中充滿刺鼻的藥水味。這些日子以來的釋然,在這個消息麵前像是泡沫,就這樣一觸即破了。剩下的全是那些無法釋懷的愛戀!原來有一種愛是在骨子裏,愛有多深,就會印多深。就算我表麵偽裝的再開心也無法抹滅掉那個身影。那些被壓抑的思念瞬間爆發,吞噬著我,讓我屍骨無存。

這是卓的孩子,是我和卓共同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他那個夜的一言一語此刻都清晰的在耳邊回蕩。那些誓言,那些淚水。我愛到恨的男人!那些恨也都不複存在了吧。

當寧家人都出去買家具時,我愧疚的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物。將客廳的薰衣草澆好水。環視了這個小屋,這個即將成為我家的小屋。我對不起這裏,對不起寧家的人,對不起寧!謝謝你們!關上門的那一刹那,我感激的隻能流淚。

到了車站,買了張晚上21:13回蘇州的列車。在離發車還有5分鍾的時候給寧發了短信“對不起,寧!”歎了口氣,朝著出口的地方走去。夜晚寂靜的隻剩下思念。車窗的玻璃倒影著和卓的過往,嘴角上漸漸上揚。也許我解開了心結,我坦然的接受並原諒。我該勇敢的去愛!

到蘇州已是正午,精神略顯疲憊的我,用自來水狠狠的洗了把臉,想讓自己看起來精神點。我焦急的想要快點見到卓,想要告訴他一切,想要瘋狂的親吻他,想要用力的抱緊他,想要……我要把我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愛統統的彌補回來。我要大聲的對卓說“我決不輕易放開你!我決不再離開你!我們有了孩子!你和我的孩子!”我激動的想著見到卓後的種種。路過街心花園的時候,我看到湖畔邊有一對情侶的身影,有一個特別像卓,還有那件白色的ADIDAS體恤,是我曾經給卓挑的款式,我越看越像,然後就急急忙忙的下車,站在馬路的對麵張望,我迷迷糊糊的尋了過去,透過那件體恤,我看到了卓的溫暖的笑容,他在對我招手,他在刮我的鼻子,親吻我的額頭……

一陣刺耳的鳴笛,我隻覺得胸口很悶,像是要溢出我對卓所有的思念,喉嚨被溫熱的液體堵住。肚子隱隱的疼痛,像是書上描寫要分娩前的疼痛感一樣,我想抬起手撫摸我的小腹,告訴那個我和卓的孩子,我剛剛好像看到爸爸了,可我卻無法再抬起手,我想我太累了,也許睡一覺就能看到卓在我身邊,他叫我小貓,用嘴巴喂我喝水,他貼在我的小腹上聽裏麵的動靜……

路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人們不忍在去看一眼,隻有猩紅的液體一點點的溢出重圍,旁邊走過一位小夥,穿著那件ADIDAS的白體恤,神情憔悴,頹廢的樣子。一個老頭兒“嘖嘖”的搖搖頭說道“這小姑娘,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公交車上下來,就眼睛朝著街心公園那邊盯去。車輛都不顧的尋過去,我叫她,她都不理,唉……”

隨著一聲長歎,120救護車的呼救聲由遠漸進……

海邊我留給你最後的情書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身邊是不是吹著冷冷的風,柔弱的你,記得把衣領拉起。現在你的該是歎息,還是歡喜?北京,這個我思念不以的城市,你獨自行走在這個城市的邊緣,想必悲傷會比較少一點,笑容會多一點。

與你同在的日子是那麼的短暫卻又美好,那些幸福的痕跡時刻在我內心深處。那些時光,永不能忘懷,不能忘記。而這一切僅成追憶,就要舍棄。

這不是玩笑,我真的要遠去了,奔到另一個地方,沙漠也好,冰島也罷,更可能是新疆的樓蘭。在那裏去建築一座孤單的城堡。總之,我要開始讓我的心過生涯了。而且是悠遠而漫長的。原諒我向你告別,我終於明白不是所有的都能在一起的。所以,放你自由隻能是最美好的一條路。

這些日子以來,你的憂傷讓我心痛,我想,愛不是一定要相依相守的。因為有時候真情付出太多也會換來難以抉擇的遺憾。還記得曾經聽一個女孩說過這樣的一句話:“生命與天地,任你自由來去,遺憾和記得,都是枉然”。

在每個人的一生歲月中,會去愛很多人,有些會消失在日子的過程中,有些會和你共渡一生歲月。但是你最初愛上的人也許並不是最終和你相守的那個人,總有太多的無奈和牽絆。但是時間總會掩蓋一切。

此刻的我,心是平靜的,所謂真愛難求,我已經決定就這樣孤單的一個人走一輩子了。

別再試圖說服我,找一個女孩來代替你。在我心裏,隻有你,是我的妻子,我唯一承認的妻子。我隻是遺憾不能陪你一起老。但有過你,有過那樣一段記憶,伴隨我以後的日子,溫暖我以後寂寞的歲月,夠了!

有人說情緒是不能分離的,也是必須自己獨自細細啃噬。所以隻能永遠可怕的在原地打轉,午夜夢回,一次又一次,撞擊著不能隱藏的痛苦和憂鬱。很多人都在玩一場無止境的輪回遊戲,總以為自己曆經了火燒,對於每一次的創傷都不肯輕易放過,非要磨得自己心力交瘁,而別人也跟著賠葬之後才肯置之死地而後生。

如果是那樣,我不要!我情願自己把自己埋葬,也想看著你快樂的,幸福而滿足的微笑。我已經把這一段深植在我最柔軟的心房,深植在記憶的某一個。在以後的歲月裏,即使沒有你,也能帶著溫柔的想念曾經的一切。

好好的,我將在世界每個角落為你!

我走了,請你好的愛她

老公:對不起,我終於狠下心來和你說離婚了。

一直以來我都是個懦弱的女人。我用盡心力的守著我門的婚姻,為你燒你愛吃的菜,為了買你喜歡的CD,為你把一切都弄得很好,給了你我所能給的幸福。而我從未和你提過任何要求,我怕你覺得我煩。可現在我想通了,相戀再久的都敵不過幾小時的一見鍾情。

第一次看到你和她的照片是在音樂上,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你和他離開的酒店門口,第一次聽你提起她是在我們結婚3周年紀念晚會上……那真是一個美麗的女孩。

我偷看了你給她寫的郵件,裏麵的每一句話真的好甜蜜,好感人。我看著看著就哭了,我騙自己,這是你寫給我的,你永遠是愛我的,你怎麼可能和別人愛得那麼深呢?是啊!你沒有提離婚,我怎麼敢說,我怕說了就真的,永遠永遠都沒有你了。

老公,我真的很,很愛這個家。所以你不說,我也什麼都不問。隻是在你睡了以後慢慢的哭。你知道嗎?我想謝謝你,謝謝你陪了我那麼多年,我知道你很愛她,就象我愛著你那樣。你沒說過離婚,我已經很慶幸了,至少你還是回家陪我,會吃著我做的飯菜,傻傻的笑。至少你還記得回家給我一個擁抱,記得我的!我覺得夠了,真的。我愛著你,包容著她。我以為我們可以就這樣相安無事的永遠相處下去。直到你昨晚和我講了一個。

你說:我有一個朋友,他已經結婚6年了。他有個很好的太太,一直以來他都愛著他的太太,可4年前他遇到了一個美麗的女孩。女孩對他很好,給了他太太所沒有的激情。於是他們了,偷偷摸摸卻又熱烈的愛著。女孩很懂事,和他在一起那麼久從來沒有提過結婚之類的事。他依舊愛著太太,隻是那已經是屬於2個女人的愛了。他不會拋棄他的太太,因為太太對他太好了,好得找不到分手的理由,找不到傷害她的借口。可現在女孩懷孕了。女孩和他提出了結婚。女孩跟了他4年,把女人最美好的東西都給了他,他沒辦法拒絕女孩,可又無法拋棄愛他的妻子。

到這就結束了,你問我:你說他該怎麼辦?

我沒有說話。我知道這是你和她之間的。這是你最無奈的選擇。

昨晚你睡覺之後,我在旁邊看著你,看著你好看的臉。看著你熟睡的樣子,你睡得真甜。我吻了你,在你身上小心的留下幾百個吻,我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了。寶寶,我的淚一滴一滴的落在你胸口,慢慢化開。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我碎掉的心上。

寶寶。我走了。我知道我的離開才是最好的結局。我不在你身邊,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把家裏收拾幹淨了。飯在電飯煲裏,回來以後記得自己熱熱吃了,這是最後一次給你做飯了。記得不要因為工作常常餓著,對身體不好,還有你有胃病,別和朋友出去喝酒,少吸點煙。我幫你定了1年的牛奶,他們會直接送到家裏的,記得要熱過才可以喝。你想買的CD我也買了,就放在電腦桌上。還有什麼?對了,這個家裏的東西我什麼都沒帶走,除了你第一次送給我的禮物,那隻絨線小熊,我已經習慣抱著它睡覺了。以後它可以陪著我,抱著它我會感覺到你的。

我走了,離開的時候心裏很痛,我們住了6年的房子,我和它說再見,我守了6年的家,我和它說再見。我愛了那麼多年的你,我和你說:

老公,我走了以後你要好好愛她,知道嗎?不要在裏傷害任何人了。一定要對她很好很好,就象我對你那樣。幫我吻你們的孩子,我想他一定會很漂亮的。告訴他,我會他的。

我依舊愛著你,隻是從今天開始一切與你無關……

愛情

認識然純屬偶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下午,天空純淨的感覺不到空氣的流動。好象一副濃重的油畫,而然是畫中濃彩重描的女主角。

那天是煙台一場平常的招聘會。做為一家中型廣告公司的設計經理,我的手中握著二十幾位應招者的命運。而然便是其中之一。

我忘了然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了。隻記得喧囂的招聘大廳,盲目擁擠的人群。從各個不同地區特意過來的年輕大學生,象海底深處遊泳的魚群,沒有關係,卻又目的相同,明確。單一。

一個穿桔黃棉質西裝的男人,額頭是深深的魚尾紋,吊角的魚形藍眼睛,恐怖猙獰。他一下午重複說著同一句話語,“要應聘嗎,先請填張表吧。”聲音卻是出奇的溫和,儒雅。

然後我清楚那個男人便是我自己。一米七八,三十八歲,畫家,剛剛離過婚。

然填表的時候人群已經不多。她應是早來到了,但是習慣的安靜的站在一邊,禮貌得讓別人先填。跟擁擠的人群真的有些格格不入。

她看起來很年輕,長長的垂直的黑發,一張純潔,沒有化過任何狀容的臉,有些蒼白,有些落拓,但是不失美感。她看起來應有三十歲了,但是缺少成熟女子應有的嫵媚。身形單薄,非常憔悴。

招聘會要結束的時候,我才發現她還沒有走,一個人安靜的站在會議大廳一角,有些怯怯的。我的心裏突然有一絲鈍痛。但是隻是一閃而過。我看到過許多漂亮嫵媚的女子,欣賞過無數風情妖豔,可是然給我的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而且說不清。

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呢。我對她說。她有些驚訝,然後自顧笑了起來,露出好看的牙齒。我知道要不是今天特殊的場合,我的樣子所有的人都會不屑一顧的。我心裏又有了一絲痛疼。但很快被她可愛的樣子逗笑了。她說,你很帥嗎。我笑起來,你是第一個說我帥的人,說我酷還差不多。

是嗎,我覺得你還是很帥的嗎。她再次笑起來。眼角有很認真的真誠表情。我知道她說的應是心裏話,雖然不切實際,但是應是她想說和想表達的心裏話。我相信你,我也看著她笑了起來。

我的公司在市區,公司名氣不大,但在我的努力下規模已日益擴大。我本來是畫畫的,每天一個人在畫室畫肖象,畫我心中躁動的感覺。我曾經有一個結婚三年的妻子。也是畫畫的。她很美麗,心靈也很美,曾經她是我所有創作的源泉。但是,創作思維也有枯竭的時候,最終,我的妻子還是離開了我。我不埋怨她,我尊重她的選擇就象相信她曾經對我的愛情。

我從此不再畫畫,而是選擇了做設計。

我仔細的閱讀著二十幾張應聘表。可以說張張優秀。但是然好象實力不大,隻是中專文憑,不過才氣還可以。曾經得過很多獎。我在心裏權衡著。想象著招聘會那天人才濟濟的樣子。對於公司來說,然明顯的是不合格的,但是那天她安靜認真的樣子卻是讓我不能忘懷的。我的心裏又湧現出一絲痛疼。我想,我在痛苦什麼呢,我美麗的妻子離開我的時候,我也從來沒有過如此的心情。

想起那天一起喝茶的情景。她落拓安靜的樣子,美麗溫柔。我的心裏是充滿無限憐惜的。她果然已過了三十歲,但是看起來卻真得象一個小女孩。我說,你沒有結婚嗎?

她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她說,我還沒有談過戀愛。三十了還沒有談過戀愛嗎?她認真得想了想。說,我上中專時曾暗戀過一個別的學校的男孩三年,最終還是無果。從此不再相信愛情。她的眼角有淚。但很快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我的心裏又有了一絲痛疼。我想我還是相信她說的話的。雖然多年的職業生涯已讓我附與應酬。

但我相信那天我心中的感覺。我想我是真誠的,雖然我自己也對我的行為不可理喻。

現在還想他嗎?是。我們通過三年的信。但是他後來要出國了,我不想擔擱他,最終還是放棄了。

現在是我們分手的十年。他應是回來了。也許應是結婚了吧。

他曾經想過要來我們煙台,他很喜歡煙台的大海,很純淨。

就象你一樣。我說。你很愛他。他應是也很愛你的。我把最後一杯茶喝完,起身向她告別。因為我已明了心中痛疼的原因了。這個女孩,她是我心中新生的一股情結。

想起她最後對我說的一句話,我會在煙台海邊擁有一份自己的愛情的。

我選擇了兩名非常職業,曆練的年輕女子做我的設計助手。然顯然是承擔不起這份工作的份量的。除了精幹,她還缺少生活的經驗。

工作進入了正規。我漸漸淡忘了然。但是偶爾的,我會在心底掠過一絲情愫,就象我畫畫的時候湧動出的靈感和激情。可以說,然是三十多年來除了我妻子以外唯一打動我內心的女子,雖然,隻是那麼一瞬間。

生活就這樣重複的過去。直到有一天,我因為一份業務路過芝罘區海邊。和十幾位客戶喧嘩的走過北馬路的大街,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眼前飄過,驚異之餘,那美麗的身影應是撞向了我,然後是一聲驚叫,——怎麼是你啊?仔細一看,竟然是然。

她還是原來落拓純情的樣子,沒有任何脂粉的臉,穿著一件簡潔的粉色碎花細吊帶裙。

世界突然就不複存在,就象所有的電影情節一樣,男女主角突然相遇……我難得的好心情。她大呼小叫著,沒有了初見時的安靜,但是一點不做作。她說,真得是你吧,我真得很開心,會在這裏再次見到你。這一次安靜的是我,我平靜的看著她開心的樣子。說,我也一樣很開心。

我們一起走在傍晚旖旎的煙台大街。然後我提議搭車去郊區的小漁村吃海鮮。

在出租車上,我特意坐在了司機身旁。然恢複了安靜的樣子。一句話不說,但是我知道,她是有話要對我說的。因為幾次,我從車反光鏡上看到她一直深深的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她臉上落拓純情的樣子讓我不能自抑。大街上車流如雲,然安靜的樣子使我感覺到無限的曖昧。

海鮮很美,我特意要了幾紮酒。然說,我不喝酒。客戶以為她是小姐,大聲嚷嚷著要她陪喝。我很不高興。我說,然是我很要好的朋友,今天就算過年了,隻喝一點,行吧。

我看到然的臉紅了起來。她小聲的說,我真得不會喝酒。有客戶忍不住罵,太不夠交情,好朋友就要喝。

然笑了笑,端起了酒杯。大家重新高興。推杯換盅。然終於還是醉了。她應是真得不會喝酒的。酒席要結束的時候,她突然一個人跑了出去。我擔心她出事,緊跟著出去看她。她一個人依在牆角,有些醉的樣子。身形很是文弱。我忍不住過去攬住她的肩。我說,不能喝就不要喝嗎,沒有人強求你。

她笑了,說,大家都很熱情,我當然應是喝一點啊。然後她便嘔吐起來。我的心中突然重又萌生了疼痛。我顧不得客戶,抱起然便搭車去了不遠的醫院。然也許是真得醉了,她神誌渾迷,緊緊的抱著我的肩。嘴裏糊亂的說著什麼。然後我看見她的眼淚溫暖了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