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時,他還調皮的衝著沈蓯蓉眨巴了幾下眼睛。
看著這一幕,沈蓯蓉更是有種被逼上梁山的感覺。
再抬頭看向權泓霖,感受到從他眼眸中折射出來的渴望和祈求時。一直都滾在喉邊的那句話,才終於問了出來:“你果真對我們母子真心?”
“當然,我以後要是辜負了你們,天打五雷轟!”
說著時,便伸手賭咒發誓。
沈蓯蓉雖然不信這些,卻還是將他的手拍到一邊,不滿的罵道:“怎麼什麼話都說,這也是好隨便說的嗎?”
又被罵了,權泓霖的臉上溢出委屈。
旁邊的沈昊早就急不可耐了,氣憤的在他腿上打了一拳,罵道:“真是的,難道你沒有聽出來,麻麻這是答應了嗎?”
“什麼?”往常的諸多智慧,在這個時候早已經消散的無影無蹤。此刻的權泓霖呆滯的,就好像一個沒有開竅的傻小子一般。
“太後這麼說,分明就是答應了。”
“就是啊,王爺,你還等什麼,快上啊。”
一句句的鼓勵和提醒,在他們的耳邊嗡嗡亂響。
如同什麼也不懂的毛頭小子一般,聽到這樣的話後,權泓霖猛然間衝過去,將沈蓯蓉緊緊地抱在了懷裏。
不管周圍的歡呼聲究竟怎樣的高昂,也不管他們正處在怎樣的地方,兩個人完全沉浸在幸福中,忘記了一切。
情動之時,權泓霖甚至還將懷裏的女人抱起來,開心的在原地轉著圈圈。
呼呼地風聲從耳邊不斷吹過,一陣頭暈目眩之後,兩個沉浸在幸福中的人,全都如同失控了一般,雙雙跌進了冰冷的湖水中。
噗通一聲,在看到二人相擁著跌落之後。
還站在岸邊的眾人先是滿臉驚詫,緊接著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盡管知道,此刻根本不適宜大笑,可又能怎麼辦呢?
沈蓯蓉又生氣又好笑,如果不是因為跌落了水中,真想狠狠地踹這家夥一腳。
而權泓霖的熱情卻依舊高漲,一手抱著她,一手搖晃著,衝著岸邊不斷地歡呼。
看著他開心的模樣,那些怒氣好像也隨著冰冷的湖水一般,全都消散了。
等今天晚上折騰的差不多了,沈蓯蓉才算是冷靜了下來。
她靜靜地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先是癡癡地笑了一會兒,又很快露出了憂愁的麵容。
如此奇怪的表情,都被剛剛進來的權泓霖看在眼裏。
手掌輕輕地放在她的肩膀上,柔聲問道:“怎麼了,為什麼看起來那麼不開心?”
“我在想,咱們這樣的荒唐事,雖說大家都同意了,卻還是覺得怪怪的。”
“哪裏怪了?”
“你是王爺,我是太後,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說著時,臉上的憂鬱變得更加明顯了。倒不是她擔心外麵的風言風語,而是害怕兒子和他,會因為這件事遭受外界的揣測。畢竟,他們可是要掌管整個朝堂的人物,下麵的人不服氣,難免會出現一些不該有的問題。
將她輕輕摟在懷裏,手指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笑道:“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樣憂國憂民。為什麼你都始終沒有改變一點呢,其他人怎麼想,就讓他們想去好了。難不成,你會認為,沒有發生這種事,我們就不會遭受非議了?”
“可是……”
“好了,別可是了,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早點休息吧。別忘了,明天可是要舉行冊封禮的,有你一整天忙的。”
說完,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了一個輕輕地吻,而後才相擁而眠。
第二天清早,在沈蓯蓉醒來的時候,權泓霖已經不見了。
有婢女上前,將今天需要穿戴的華服和首飾,全都捧了上來。
看著她手中的這些,沈蓯蓉的眼中滿是疑惑:“莫非,現在就要開始穿?”
婢女撲哧一笑,道:“是啊,今天您可是要走很久路呢。不光要祭天,還要跪拜祖先和行禮,估計一整天都很忙。不早一點準備,吉時就怕會錯過呢。”
聽著她們這麼說,沈蓯蓉的心裏覺得更加忐忑了。
不知道,外界會怎麼看待這件事,又會有怎樣的傳言。
基本上,她的梳妝和打扮,都是在不斷地忐忑和緊張中度過的。
快要出門時,兒子蹦蹦跳跳的衝了進來,看著她笑道:“麻麻,你今天真漂亮。”
沈蓯蓉的臉上洋溢出一朵紅暈,笑道:“就會拿我打趣,你今天沒事做嗎?”
“哦,是這樣,聽說您要結婚了,各國的帝王都送來了賀禮。這是他們給您的親筆信,說是一定要讓您看看。”說著時,沈昊已然將手中的一疊信函遞了上來。
翻開了最上麵的一本,即使不看落款,沈蓯蓉也知道寫信的人是南浩博。
這個曾今幫助過她無數次的男人,算下來,兩人之間的交情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蓯蓉,恭喜你!南浩博。”
沒有過多的言語,也沒有太多的修辭,上麵隻是簡簡單單的寫著八個字。
隻是這八個字,代表的仍舊是他的滿腔心意。
沈蓯蓉明白,他並不是無話可說,而是想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卻不知道應該從何出口。
索性,隻用這樣簡單的話語,來表示他的祝福。
合上信函,沈蓯蓉好像又看到了,那個儒雅帥氣的男子,正衝著自己微笑時的場景。聽說他納妾無數,卻並沒有冊封皇後。不知道哪個女子會有這樣的好運氣,能作為與他守護一生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