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彼方的時空騎士團(上)(3 / 3)

梵蒂岡的另一個特色是,巨大的,能夠同時容納近萬人的超級競技場。坐落在這座魔法城邦中心的奧法競技場代表著梵蒂岡的最高榮耀和最華麗的聖殿式。至於在競技場裏發生的血腥到不堪入門的生命搏鬥,又有誰去管他?按照魔法委員會和聖騎士團的說法,這些都是在萬人的見證下,堂堂正正地決鬥。雙方的生命都由雙方全權負責。這就是魔法委員會賦予每一個魔法師和術者的自由——自己負責自己的生命。

如果將奧法競技場的圓形賽場連同賽場外圍的圓形觀眾席比作一隻圓形的時鍾的話,那麼,四個入口也平等地分布在時鍾的12點,6點,3點9點四個方向。正如魔法競技的盛典中,所有參賽人員被一分為四地劃為四個賽區,XII,VI,III,IX。四個能夠將白晝等分的時間段代表著四個賽區。

在一般人看來,奧法競技場是一個圓形的競技場。事實上,通過魔法委員會巧妙的設置,奧法競技場是一個巧妙的龐大的空間法術結界。如果有需要的話,那麼奧法競技場可以隻進不出地容納下全城近100萬的所有觀眾。觀眾隻能選擇在一個賽區進行觀看,中途可以離開競技場,通過出口再進入其他入口到達另外一個賽區進行觀看。這也是為什麼奧法競技場分為4個不一樣的入口出口一樣的緣由。事實上,XII,VI,III,IX四個賽區的比賽不是在同一個空間位麵的。如果有誰翻牆進入到奧法競技場的話,那麼他所能看到的就是空無一人的觀眾席和同樣空無一人的競技場。換言之,你隻能通過入口進入競技場,並且是四個競技場中的一個。

所有的來自世界各地的異能者和魔法師都心甘情願地接受收了自己在賽事中的比賽位置,顯然時空騎士團也接收了這樣的安排。

最終選定上場的一共有4個人,村長,李經全,江楠,大洋。時空騎士團的四名老成員。比賽前期的兩天休息時間既緊張又輕鬆。而這樣的最終排位結果,讓有些魔法師在比賽之前更加忐忑不安。已經公布的賽事表上,有些人在第一場就麵臨強敵。

江楠看到穆魯的名字在第III賽區的最下方位置,這和處於第III賽區頂端的大洋顯然相距甚遠,甚至可以用互相間隔著天涯海角來形容。至少在半決賽之前,大洋不會遇到凱爾薩斯的穆魯,這避免了很多尷尬。

江楠真心沒有參加滑稽之手的選擇排位的暗箱操控過程。這一切都是村長幹的。

梵蒂岡的魔法街道兩旁和那個時代的普通街道沒有什麼氣氛,排開兩者相距甚遠的公共建築和街道建設,就白天梵蒂岡的集市氣氛上來說,至少兩者沒有太大的差別。來自這個城市角落的小販和那些同樣來自其他地方的淘金商販互相叫喊著,編織出了一副喧鬧的城市一角畫卷。還有麵帶嚴肅和沉悶的衛兵偶爾整齊列隊地走過。

“看看這個東西。”村長指了指手中的兩個卷軸,“魔法地圖和語言卷軸。”邊說著,村長提著卷軸的一角展開了魔法地圖。江楠驚訝地發現,魔法地圖上的一個角落裏,有一個不斷閃爍著的紅點在黃底的地圖上以肉眼觀察不到的速率在地圖上標識著街道的地方移動著。

“這就是我,這玩意太他媽的可愛了。”村長指了指紅點,麵帶興奮地說“我移動到哪裏,這個紅點就移動到地圖上相應的位置,有了這個東西就永遠不怕迷路了,魔法世界實在太神奇了。”就好像在實時體驗著那個時代的奇幻類RPG遊戲,村長臉上抑製不住的興奮驚奇。

江楠看到了地圖中間最大的圓環,那大概就是之後競技和廝殺的地方吧。那四個入口果真和諧平均地分布在圓環的四個角上。地圖上還標出了這個城市引以為傲的四座魔法學院:仙農,格蘭芬多,圖靈,薛定諤。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意而為之,這四座魔法學院也交相呼應地分布在圓形的梵蒂岡的四個角上,和這座魔法都市中心的圓形競技場的四個入口正好相互對齊。

如果說競技場代表著最直接的搏鬥和廝殺的話,那麼這相當平均的都市布置也許就是在影射著這座城市的四座魔法學院也在暗底下相互爭鬥著。占據了城市的四角,既在寸土不讓地守護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的同時又試圖侵入到別的學院的領地。

這一切隻是江楠的胡思亂想而已,由奧法競技場的完美布置而想開去的城市陰謀論。

就在後天,管他什麼魔法師還是聖騎士戰士什麼的,都統統打倒吧。這樣的廝殺情況江楠所經曆的不是一次兩次。

曆史進程

魔法大會競技賽,XII賽區第一場,江楠VS約修亞·黑暗天香

對麵不斷在喘氣和咳嗽的老邁的魔法師並沒有減輕江楠思考回憶之時所帶來的緊張感和緊迫感。魔法大會競技賽第一場的開幕站和此時奧法競技場12區座無虛席的觀眾們還是帶給江楠一種不言而喻的壓力。

萬人沸騰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盡管江楠和對麵的法師都是這個時代名不見經傳的術者,但是各方往往在意的是這第一場的較量。

江楠走在自認為漫長無比的競技場入口走廊上,手還是忍不住地不停發抖。不全是因為對於死亡的擔憂,除了一部分對於萬眾矚目的不適應之外,還有一部分就是肩上的所謂曆史責任感。

曆史總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誰也料想不到這個離奇怪誕但是又充滿浪漫絕美的魔法世界會在短短的50年之後因為蒙古人的鐵騎而分崩離析。而盛極而衰的拐點就是在這場聲勢浩大的魔法大會上。

從曆史上來說,這一次的魔法大會是魔法界的終結之戰,至此之後,魔法正式退出了表麵的曆史舞台而變成了傳說。此後,原先被魔法界所鄙視和摒棄的科學漸漸登上了曆史的舞台,並大出風頭地帶領人類文明走向未來。雖然不甘心,但是經過了女巫審判的洗禮之後,在之後的曆史裏,魔法師和還在堅持魔法的那些人隻能披著技師,工程師,教父教皇等等偽裝身份隱藏在人類文明當中。日後,在大部分人類社會普通人的眼中,科學才是主流,而所謂的魔法不過是象征性的文藝創作和傳說,甚至還深信不疑地認為,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魔法,過去沒有,現在未來,未來也沒有。

比如牛頓本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高階煉金術士,但頗具諷刺意味的是,這位魔法師竟然被奉為推動世界物理發展的第一人。

時空騎士團深信不疑地以為,魔法被從這個世界抹殺的原因是存在著時間篡改者進行曆史篡改。至少,正常的曆史走向裏,人類文明是一個魔法和科學並存的世界,沒有第一次世界大戰,沒有第二次世界大戰,沒有核武器。而當科學的抑製力魔法消失之後,人類社會就失控地由科學牽引著,朝著一條完全錯誤的方向加速前進。核威脅,環境危機,能源危機,道德崩壞,大規模機械戰爭等等一些列以科學技術為指導的技術危機是必然發生的。

無神論者是一群主動拋棄神和信仰的機械主義者。如果認為這個世界除了人類以外的萬物都不過是可以測量,沒有生命和靈魂的物質的話,那麼可想而知地,人類也不會善待自然和他所處的世界。

科學理性地告訴人類,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包括規則。

所有崩壞的起源來自於蒙古人的侵略。

這一屆魔法大會之後,同樣來自東方的蒙古鐵騎以猛龍過江之式帶著殺戮和恐懼而來。這些沒有文化可言的殺戮者,自然仇視一切文化,包括魔法。魔法界的抵抗隻是象征性的,莫名其妙地,魔法師們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魔法不能對這些騎在馬上的野蠻人造成任何傷害。換言之,蒙古人的騎兵仿佛是魔法免疫的。

確切地說,混雜著時空篡改者和時空殺手的蒙古騎兵是魔法免疫的。

魔法界的最後絕唱——魔法術:聖盾爐石。真正從魔法上終結了魔法。說起來有些拗口,實際上這是一個龐大的群體儀式,被祝福/詛咒的群體將不會受到任何的魔法影響。換言之不會受到任何的魔法傷害和治療效果的影響。所以這是一種曖昧不清的,難以界定詛咒和祝福的魔法術式。

每一屆魔法大會都會有一個新的S級的魔法術式產生。被挑選出的最強的魔法師,和魔法委員會的元老和魔法學院的教授聯合創造新的魔法。這就是舉辦十年一屆舉行的魔法大會的本意。一個魔法師的強弱與否並不取決於魔法師本人所掌握的法術和他所擁有的魔法量,最深層次的依據是他的不確定性。換言之,一個魔法師的創新能力。除了最基礎的那些魔法術,每個魔法師都擁有隻屬於自己的特別魔法術式,而魔法大會就是一個甄選機製,挑選那些已經深入研究和掌握魔法,並在不斷的戰鬥中逐漸形成基於自己性格的思維方式的的術者。通過相互間的戰鬥來區分他們潛在的創新能力。最後的勝者顯然就是創新能力最強的魔法師。緊接著,借助於魔法委員會的元老和四個魔法學院的校長浩瀚的魔法量和可以和神媲美的魔法經驗,最終的勝利者就可以傳造出新的S級超級法術來為魔法界增添新的色彩。

很不幸,這一屆魔法大會最後的勝者所領悟的法術正是能夠終結魔法的最後術式。更糟糕地是,時空篡改者還偷竊了這個危險的魔法,並將其裝備在毫無人性可言的蒙古鐵騎上。蒙古騎兵是不被祝福的野蠻獸兵。從遙遠的亞洲北部而來,仿佛一陣無法阻擋的災難颶風,一路高歌猛進地從歐洲北部打到多瑙河的下遊。魔法師的末日終將因為蒙古鐵騎的而到來。當他們希望用自己的魔法來守護自己的家園之時,卻悲哀地發現千百來年來,他們引以為傲的保護家園的神術在這些地獄鐵騎麵前毫無作用。

蒙古人帶來了恐怖和殺戮,更帶來了黑死病,緊接著,被歪曲的曆史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中世紀的巫女審判運動就是這片大陸上的對信仰產生懷疑的人對魔法師的最終迫害。無數優秀的魔法師和無辜者在這場轟轟烈烈的反魔法運動中含冤死去。

接下來的曆史正如現代人所熟知的,文藝複興運動和大航海時代。科學最終狠狠地將魔法驅逐出人類文明的曆史舞台。就連類似魔法的最後一片淨土——亞洲,也不能幸免被航海時代的所謂開拓者們敲開封閉已久的國門。

落後就要挨打,剩下的文明開始反思,進而是學習西方的所有,從體製到科學機製。漫長的文化大融和過程之後,第一次世界大戰和第二次世界大戰打響。這是科學最囂張的耀武揚威,沒有節製和道德憐憫,科學技術向人類展示著身為理性之巔的它的如神一般的威嚴。

至此之後,魔法已死!

如果當初,這個術式沒有被創造出來?那麼人類文明又會走向何處呢?至少大部分的曆史學家認為,那是一個新的世界,一個代表著感性的魔法和代表著理性的科學互相調和,平和共處的世界。魔法製約著科學,科學也製約著魔法。至少,地球不會像江楠時代的星球那樣,因為曆經百年的科學發展而傷痕累累。

江楠明白,實際上這是在過去保衛自己的家鄉,自己的星球。

雖然這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抹消自己的和時空騎士團的所有人的存在。但是所謂善良和正義就是那麼可悲的東西。就算犧牲自己的存在,也要為後人撐起一片蔚藍美麗的天空。村長的話語此時突然就在江楠耳邊回響了起來

“如果有一天,我們會為了自己的信仰和良心而不得不消滅自己的話,那麼你們會後悔嗎?”

“至少,直到現在不曾後悔過。”江楠莊嚴地走出競技場的出口,劍指在競技場上已經等待多時的第一個挑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