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姚瑤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朝李經全扔出了一顆魔法閃光彈。這一下太突然了,沒有給李經全任何的反應時間。突如其來的閃光晃得李經全睜不開眼睛。
“見鬼!”李經全下意識地又在身前,身後等等各個部位撐起了防護力場。
眼前的景物再次清晰之時,周圍除了李經全空無一物。刺客扔出了一顆閃光雷之後,馬兒溜地逃跑了。眼前除了剛才打鬥之時,自己灑在地上的血跡,亦如沒有任何他物。
魔法平台上依然在交替閃耀著的藍黃光芒仿佛在無聲地嘲笑李經全。李經全確認找不到刺客之後,也“哼”地一下拂袖而去。
姚瑤逃跑了,這著實讓李經全不爽。就好像自己在街頭看到地上躺著一張百元大鈔之際,剛要彎腰拾來,一陣邪風吹過,百元大鈔消失不見。
大洋之殤
李經全沒敢將自己在格蘭芬多遭遇刺客的事情和村長江楠說起。自己大意中招是一件在自己看來極其丟臉的事。至少,當時在場的除了自己和刺客本人,再無外人知曉。天知,地知,你不知,我知。
半決賽發生之前出現了兩個令整個時空騎士團異常意外的意外。
其一是李經全的晉級簡單地出乎意料。李經全所在的IX組,最後一場對決,決出IX賽區最後的出線者。
觀眾和江楠以為將會見識到一場不比之前遜色的超級決鬥。就在萬人期待的時刻,李經全對麵的對手——法術之刃姚瑤,在競技開始走入到競技場之時,仿佛早有準備一般,平靜而又緩慢地高舉右手,四指並攏,拇指朝內,向比賽的裁判示意,自己棄權。
觀眾嘩然,時空騎士團除了李經全之外亦大吃一驚。
“我們已經較量過了,我不是你的對手。”姚瑤輕聲呢喃著,對麵的李經全因為吵雜的人聲沒有聽到,情緒激動的台上觀眾亦然沒有聽到。
不過李經全本人應該多少能夠理解她棄權的原因,就算沒有聽見姚瑤的口中的話語。
其二是大洋遭遇穆魯之後的落敗。
第III賽區的觀眾算是真正大飽眼福了,氣勢恢宏的魔法所發出的驚天動地的聲響改過了萬名觀眾的歡呼和咆哮聲,當然這是穆魯所釋放的魔法。
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龐大的陣勢,小小的圓形競技舞台上竟然沒有大洋的容身之地。
巨大的帆船,奔騰的犀牛群,疾駛著的戰車方陣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一股腦兒地向大洋傾瀉過去。從競技場上不斷傳來的轟隆巨響令台上的觀眾振聾發聵。穆魯似乎瘋狂地想要將小小的競技場用各種奇異的召喚物擠爆。
大洋驚呆了,漫漫視野內全是穆魯的召喚物。瘋狂的犀牛群是衝鋒的第一方陣,之後是戰車方陣。戰車方陣之後亦是聳立著高高桅杆的巨大帆船。更恐怖的是,這些東西擁擠在小小的競技場之內,不給大洋任何可以閃避的空間。大洋明白,此時自己就有如臉盆中的消消火星,那些不斷注入的冰水不留給自己任何燃燒和生存的機會。
一道防護力場硬生生地被召喚物頂爆,用決堤的洪水來形容這些召喚物再貼切不過。
大洋用意念漂浮了起來,仿佛被對手傲慢和自負的態度所激怒了。狂暴的兩道綠光從大洋的手中發出,橫掃過整個競技場,一陣硝煙和塵埃過後,他總算多少能看清楚了場邊,那個年齡隻有17歲左右的魔法師,正手持權杖朝著天空中的大洋微笑著。
在大洋看來,那是恥笑。是可忍熟不可,正當大洋準備給穆魯來一發的同時,穆魯的魔法先於大洋打出來了。
100多發紫紅色的奧術飛彈有如防空導彈的密集彈幕朝大洋飛來。
對麵瘋狂地向大洋進攻,大洋原本還決心隱藏起實力,視情況地選擇漸入佳境,由簡到難。但是無奈,對手不給大洋任何緩緩而攻的機會。上來就火力全開。
“哇哦!”觀眾一致驚呼起來。天空中出現了一道亮麗無比的金黃色幕牆,橫在大洋的身前。不同於以往任何狀態下的防護力場,這道防護力場堅固和漂亮許多。
這一百多發的奧術飛彈著實讓仿佛立場的主人吃盡了苦頭,連綿不絕的痛感從全身上下各個部位襲來,大洋感覺自己的全身都要被撕裂了。防護立場並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麼堅不可摧,從一定意義上來說,這種全方位的防禦方式往往考驗的是施術者本人最潛在的意念。幸好,經過在大洋看來將近一個世紀的連綿不斷的打擊之後,這個誇張的奧術飛彈魔法總算過去了。大洋的意識似乎有些迷離,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低眼看去,地上的魔法師口中又開始喃喃起來,下一個魔法已經在醞釀中。
“該死!”大洋暗自叫罵了一聲。
“鐵塔!”簡短有力的一聲怒吼,伴隨著17歲女士的聲嘶力竭。在大洋兩邊,兩座高大的鐵塔驟然拔地而起。大洋見聞此,臉刷地一下變得蒼白。
那是萬箭齊發,從鐵塔鐵窗中密集射來的魔法箭矢密密麻麻地將漂浮在空中的大洋包裹起來。
大洋隻來得及“哦”地一下,包含著無盡的韻味,混雜著不甘心和恐懼還有無可奈何的悲鳴。
當天空中的大洋被射中,徐徐從蒼穹中隕落的時候,除了時空騎士團之外的所有觀眾都紛紛站立起來,為魔法師的壯闊與恢弘鼓起掌來。而此刻,同樣坐在觀眾席上的江楠用超視覺看到場邊的魔法師臉上所表露出的表情並不是洋洋自得和勝利之後的愉悅。
那是一種仿佛傷害了至親至愛的友人之後的悔恨和悲鳴。此刻,也有萬千滋味在江楠的心中翻滾著,折磨著。
兵動則哀生。
江楠看不懂此刻已經獲得勝利的穆魯的口型,她仿佛在說些什麼。似乎心有靈犀一般,穆魯帶著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的自責朝著觀眾席上的江楠那一片的方位看來,江楠本人並不知道穆魯是否能夠看到此刻同樣坐在觀眾席上已經發愣和迷茫的時空騎士團眾人,隻能看到穆魯在獲得勝利之後雙眼渙散,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信仰。
那句話輕聲回響在穆魯耳邊的自言自語是“對不起!對不起!朋友,對不起!”
拖著將近奄奄一息的大洋回到魔法都市的住所之後,整個時空騎士團分成了兩派。
為大洋報仇,在下次的半決賽中想盡一切辦法殺掉穆魯。義憤填膺的李經全還有高逸飛眾人看著渾身上下都布滿傷口,正在痛苦不迭地呻吟著的大洋如是說道。
村長想盡一切辦法超載自己的超能力為大洋撫平傷口,而她也和所有人一樣哭了,勸告著大洋要堅持,要忍住,而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痛苦的回憶都被勾起來了。
那是所有的已經在過去的時空戰爭中丟失生命的隊友的離去啊。一個又一個堅持著同樣信仰的摯愛被奪去生命,而自己無能為力,隻能接過他們手中的旗幟繼續痛苦地,假裝堅強地走下去。而這場時空戰爭的旅途還沒有重點,前方再也見不到任何的光芒。隻有心中的光芒能夠照亮前方的道路。如果心碎的人還能繼續行屍走肉地活下去的話,那麼到了現在,時空騎士團的所有人都已經死過千百遍了。
村長隻能比他的孩子更堅強,木然地在床邊,源源不斷地講自己的生命精華傳輸到大洋的體內,強扭過頭去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強行地讓理智戰勝不斷從心底浮現的複仇和悲憫之心,忍住哭腔,和千百次一樣,為了他所帶領的孩子們能夠繼續在看不到光輝的黑暗峽穀中前行。
“不能怪那個孩子,她擔負著榮譽和責任。這一切誰都沒有錯。如果躺在這裏的是她呢?那麼凱爾薩斯人怎麼來看待我們?”
無法用理性和邏輯來解釋的羈絆,讓你們和我們在曆史的茫茫河流中相遇。我們互相欣賞對方成為了最知心和摯愛的朋友。互相傷害而造就的悲慘命運又有誰能夠說清是誰的錯誤呢?
決絕之戰
所有人期待的半決賽和決賽終將到來,誰也不能阻止時間滾滾地從過去流向未來。未來,誰都不相信。而所有人又帶著忐忑不安和小小的興奮期待著。
就好像這場半決賽的決戰。
村長向時空騎士團的所有人說出“我走了,各位保重。”之時,仿佛是最後的離別,所有人都帶著依依不舍和友人即將離去的惆悵。
“實在不行,要不棄權吧?”有人小聲地說。
“不,”村長露出了一絲微笑“從不放棄,就算戰至身體的最後一個細胞也不輕言倒下。”
他走向了競技場,帶著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悲壯。而所有人都希望他能活著回來。
時空騎士團再也不敢小看這個時代的魔法師,尤其是哪個17歲的少女——穆魯。不和她成歲月成正比的逆天實力,讓所有人都對村長的生死擔憂起來。
而她,真的會是那個終結魔法時代的最後魔法師麼?
這一次,天空中漂浮著分屬於四大魔法學院的巨大的魔法飛毯,上麵安詳地端坐著屬於各個學院的德高望重的魔法元老們。還有魔法協會的長老,以及3個紅衣主教。李經全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在格蘭芬多的壁畫大廳中見到的那個人——貝阿多麗切·銀白之菊。還有那些在他們的周圍,飛翔盤旋著的空中魔法近衛兵。不過相比較那些重量級的魔法師所散發出的強烈氣場,這些魔法守衛簡直有如螻蟻一般渺小。
“美若冰霜。”李經全在心底這樣形容白菊。
按照規則來說,十年一次的魔法大會在進入半決賽階段之後,所有的魔法元老都必須出席作為裁判和評委觀看接下來的魔法競技。
或者用廝殺來形容再貼切不過了。
目瞪口呆的穆魯望著村長,而村長似乎已經準備將自己的生命揮灑在這裏。帶著吞食天地的威嚴氣勢,村長雙腳猛地震擊了一下競技場的大地。仿佛被村長決絕的氣勢所嚇倒,大地也在刹那間顫抖了一下。
“來吧!為了榮耀而戰!”
有淚水從穆魯的臉頰上劃過,她的手在顫抖,她的心在悲鳴。繼而是淚如雨下,不由她控製地從眼眶中不斷滑落。
“如果沒有遇見你們的話,本不應該走到這一步。求求你們,放棄吧,求求你們,離開吧。”
“時空騎士團的字典裏沒有放棄,不要憐憫,我們不需要憐憫。過來吧,我不是站著就是死!”
Wearesolderstandordie!
穆魯還在愁思和哀傷中,村長開始在吉他上快速彈撥起來。響徹整個競技場的旋律開始舞動起來,緊接著伴隨著的輕柔的開頭是震耳欲聾的狂躁與不安,夾雜若隱若現的振奮。
一曲鎮魂歌,五彩斑斕的能量集束或是幻化為刀刃與飛箭,或是幻化為一道道光芒四射的光道朝著穆魯打去。在旋律中見到萬象,在萬象中聽聞旋律。村長的振奮搖滾中似乎蘊含著無窮無盡的霸氣與威懾,還有排山倒海一般的摧枯拉朽。
在巨大的響動中,穆魯吟唱起隻有自己才能聽得到的神秘咒語。淚水還在奪眶而出,穆魯品嚐到了從自己眼中滑落出來的淚水,那是無比苦澀的味道。幾乎是帶著哭腔吟唱完整個魔法術式,一道宛如城牆一般厚實和閃耀的魔法障壁橫亙在村長和穆魯之間。
音符的能量攻擊在刹那間就瓦解了穆魯的魔法屏障。穆魯心甘情願地被接踵而來的各種幻化的能量擊中,開始大口大口地吐出鮮血。而出乎意料的是,村長突然也吐出了鮮血,為了挽救大洋奄奄一息的生命,村長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僅僅是為了將大洋的生命從黃泉的那一頭拽回來,村長將大部分的能量都灌注到了大洋的體內。
在看台上的江楠心裏咯噔一下,仿佛有什麼東西被無情地打碎了一般。
穆魯所肩負的是整個凱爾薩斯族的命運和未來,為了肩上所背負的,穆魯亦和村長一樣付出了太多。淚水快要枯竭,穆魯本人希望村長能夠將自己殺死從而從不斷的糾結和痛苦中解脫。但是現實蠻橫地不允許她那麼做。
穆魯再次吟唱了一個魔法術式,就如魔法術式所吟唱的那般,帶著淒涼和被命運虐待地疲憊不堪,從大地和痛苦中孕育的地之巨人朝著快要支撐不了的村長緩緩走去。
“大地,母親,我們為何要在在充滿鮮血的荒原上跋涉啊!那是希望的太陽被地平線所吞噬,那是真愛的光輝被絕望的黑暗所湮滅!”
通體暗黑色的地之巨人手持巨錘踱步到村長麵前,高過頭頂的巨錘朝著村長狠狠地揮下來。村長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在吉他的第三根琴弦上狠命一撥,轉眼一聲巨響,還沒有對村長做出致命一擊的巨人轟然倒地。巨人胸口被高音擊成齏粉。
意識快要迷離的穆魯強忍住身體內的劇痛朝著村長一步一步走去,麻木地在口中嚷嚷著
“請放棄吧,請放棄吧,請放棄吧···”而不遠處的村長亦不能做出任何術式上的反抗,隻能殘喘著死命抓住吉他的琴柄,扶著以至於不再倒下。
仿佛真的千山萬水一般,同樣快要倒下的穆魯以手中的法杖為拐杖著硬是一步一步地緩緩挪到村長麵前。村長抬頭望去,妙齡少女遮蔽了眼前的太陽光芒,在梵蒂岡絢麗的陽光下,少女的身影被拖成一個巨大的曼妙黑域。而這片黑域將自己包裹了起來。已經快要看不清少女的麵龐和身姿,村長隻能依稀看出一個大概的黑色輪廓。
穆魯將村長的一隻手高高舉起,已經力氣全無的村長竟隻能任由她的擺布。緊接著,穆魯毅然憑借最後一絲力氣丟掉了右手的法杖,用這隻右手將村長被舉起的手掌捏成一個四指並攏,拇指朝內的手勢。
棄權認輸!
天空中的魔法師評委交頭接耳了好一整子,緊接著,紅衣主教貝阿多麗切·銀白之菊緩緩地用洪水般的魔法傳音向整個奧法競技場宣布
“半決賽第一場,獲勝者:穆魯!”
穆魯這次終於滿懷著愉悅倒下。
陰謀與愛情
村長和穆魯似乎都在第一場的半決賽中受了重傷,而穆魯也采用一種刀下留人的方式,讓村長體麵地推出競技場。耗費了大量精力來醫治大洋的村長失敗的結局是所有時空騎士團意料之中的推測。
走上第二場半決賽的江楠和李經全不知道帶著怎麼樣的一種心情來麵對對方的。觀眾們亦然在歡呼,準備欣賞下一場來自東方方士之間的決鬥。
“我說江楠,”李經全一反常態地以一種嚴肅的表情來麵對江楠,這讓江楠感覺李經全在這一刻變得非常陌生,仿佛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或者說,眼前的李經全根本就不像江楠一直以來所認識的那個李經全。
“我知道,你說。”
“不,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李經全突然出乎意料地高舉起右手,四指並攏,拇指朝內。
再次不戰而敗,再次在開場之時就棄權。全場觀看的觀眾都在謾罵,轉而將手頭上的所有東西朝著李經全和江楠狠命地投擲過去。天上的魔法元老們,則仿佛已經在開始之時就知道了結果,紛紛一臉平靜地看待競技場上的兩個人。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麵對的人是我!”江楠看到李經全先於他而棄權,甚是不解,轉而對著李經全咆哮起來。
“所以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李經全也朝著江楠大喊著,有很多雞蛋在李經全的腦袋上爆裂開來,但是江楠覺得那不滑稽。
此時此刻兩個人的對於場上觀眾對他們的侮辱完全不放在心上。
“你難道不知道!穆魯其實已經愛上你了!你這個天然呆!”
萬人嘈雜在江楠腦中突然安靜下來,腦袋仿佛被什麼炸彈嗡地擊中了一下。江楠此時難以置信。
“為什麼!她怎麼會喜歡上我!”
“所有人都看出來,就你不知道!穆魯太強大了,隻有你才能阻止她了!除非殺了她,否則,這段曆史將會沿著既定的悲傷和黑暗走下去!”
銀白之菊再次響起的魔法傳音蓋過了競技場裏所有人的嘈雜和謾罵,但是江楠此時卻已經聽不到了。
“半決賽第二場,獲勝者:江楠!決賽最終雙方,黑方,穆魯!白方,江楠!”
江楠突然蹲在地上開始痛哭起來。李經全在離開競技場之時丟給江楠一個卷軸,一個穆魯所寫的魔法卷軸。
“親愛的,來自東方的賢者江楠,我抱著萬分歉意和悔恨傷害了你的朋友們。但是我無能為力,我所肩負的,是我們凱爾薩斯一族將來的命運。如果不能在魔法大會上獲勝,那麼我們一族的魔法來源將會耗盡。我們凱爾薩斯一族不能沒有魔法之源,因為悲哀的是,我們都是魔癮者。所謂魔癮,是一道無法掙脫的生命鎖鏈,將生命與對魔法的無盡依賴牢牢地鎖在一起。沒有魔法的源頭,我們凱爾薩斯人都會變成喪失心智的喪屍。所以,盡管我有千百般的不情願,但是為了能夠最後得到魔法委員會元老們的魔法之源,我不得不這麼做。
命運真是太可惡了,明明我那麼喜歡你,但確不得不和你為敵。抱歉,我知道你已經十分厭惡我了吧。如果可以的話,請你殺死我吧,這樣也可以為你的摯友們報仇,同時將我從這無盡的痛苦深淵中解脫。
我最後希望死在你的劍下。”
在漸漸平靜之後江楠心想:自己應該怎麼去麵對那個深愛著自己的女人?而這也成為了江楠之後千百年以來不能解開的心結。
穆魯之悲歌
當一個民族把所有的未來都押在一個人的身上之後,那麼這個人也喪失了她作為人的權利,而成為了瘋狂和絕望的代名詞。至少,穆魯的悲慘命運是這樣的。當千百年之後,身處於中國計量學院的,偽裝為吉他協會的時空騎士團僅剩的4個人每每想起發生在千年之前的那場變故之時,紛紛唏噓不已。而村長和李經全也盡量避開談論穆魯這個詞,以免再次勾起江楠不能磨滅的心之殤。
決賽之時的故事誰也沒有想到。當格蘭芬多和魔法委員會動用了梵蒂岡最精良牧師和醫者在決賽之前將重傷的大洋和村長治愈之時,江楠誤以為事情將會朝著好的方麵發展。而之前發生的慘劇隻能算一個小小的挫折。甚至他們以為,自己可以真正地在這一次扭轉敗局,讓人類的時空朝著美麗和友善發展下去。盡管讓魔法和科學並存會抹消他們的存在,但至少這是他們殷切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