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學時,我就懷揣著一個文學夢想。那時的課餘時間,幾乎全部沉浸在讀讀寫寫裏。那也是我最開心最踏實的時光。但時至今日,與我所景仰的那些大作家們所取得的成就相比,我的收獲依然不過爾爾。事情往往就是這樣,隻要有夢想就有希望。在追夢的路上,我的生活和心靈日益踏實和充實。
之後,我上了甘肅省交通學校,學習的是道路橋梁專業,與文學基本不靠譜,這對於我的文學夢想來說,多少算有點遺憾。但到後來卻日漸感到,正是因為所學的道橋專業和日後在公路部門的工作,給了我更多的感悟和啟迪,使我得以從另一個側麵延續了我的這一夢想。
1993年畢業後,我成了金昌公路總段的一名技術員。當時公路人的工作生活條件還很艱苦,住的道班房是土坯房,吃的是窖水,而且要從幾十公裏外去拉運,冬天取暖用的是小火爐,冬天冷若冰窖,到夏天房子悶熱難當……
金昌總段所養護的公路一部分處在戈壁大漠中,每到夏天上路作業時,熱浪灼人,又無樹陰可以遮擋,養路工有時隻好倚在電線杆的陰涼裏小憩。冬天北風怒號,他們隻好煨點芨芨草取暖。至於說到吃的就更簡單了,幾個饅頭一瓶涼水,往往就是他們的一頓午餐。天冷的時候,有時連饅頭都凍成了硬疙瘩。在當時,根本談不上什麼機械化,作業基本靠人手提肩扛。他們春挖翻漿,夏補油路,秋防水毀,冬天還要清雪保暢,一年四季都在忙碌。因此有諺語說“有女不嫁修路郎,一年四季在外忙,有心前去來探看,單位沒有家屬房”,這就是當時養路工人生活的真實寫照。加之工資低,作業又在野外,那時城裏的姑娘們根本不願意嫁給養路工,養路工隻好找農村姑娘成親。當時在一元化的戶籍管理製度下,結果使好多養路工家庭形成了一個農村戶口、一個城市戶口的“半邊戶”現象。有了孩子後,孩子戶口得隨母親,以致於養路工的孩子都沒法在城裏上學,如此等等,具體困難一個接著一個,真是難以言說。由於他們長期在野外工作,整日風吹、日曬、雨淋,吃飯沒個準點,加之瀝青和汽車尾氣的熏染,工人們麵色顯得格外蒼老,一些養路工年紀輕輕就被胃炎、腸炎等慢性疾病所困擾。難怪有人戲謔養路工說“遠看像拾破爛的,近看像背炭的,仔細一看是公路段的”!盡管如此,這些像“鋪路石”一般質樸、堅強、無私的公路人,依然無怨無悔地為了條條道路的安全暢通而默默奉獻。我在與他們朝夕相處的日子裏,終於理解了他們的不易,懂得了他們的執著。於是在我的眼睛裏,他們平日裏平凡忙碌的身影定格成了一幅幅感人的畫麵,他們的經曆和付出深深地打動著我。於是我常常情不自禁地拿起手中的筆,講述他們的酸甜苦辣,為他們寫下感動和祝福,而且總是希冀外界通過我的文字能對公路人多一份理解和關心,這些文字得到了眾多領導和好友、同事們的支持並在一些報刊雜誌發表。
時光進入新世紀,祖國交通日新月異,甘肅交通實現了跨越式發展,熱情讚美交通,歌頌交通人,歌頌並記錄交通的巨大變化,能為這個時代和甘肅交通鼓與呼,變成了我每天的一份心願。說到底,我的寫作還是緣於路,緣於對公路人的理解和尊重、感動和祝福。到後來,我的思考和寫作竟然養成了一種習慣,工作生活中遇到的事態百象、生活點滴、瞬間感悟都進入了我的筆端,我於是開始嚐試著寫點與此有關或無關的雜文、小說等。日積月累,便有了今天的這本集子,說到底,是公路交通這個行業、是金昌公路總段這個熔爐鍛煉了我,支持了我,所以才有今天這點收獲。集子中關於路的作品雖然隻占了一半,但我依然決定將書名定為《緣路而歌》。
說實在的,拙作能結集出版,實應歸功於領導和朋友們的大力關懷和支持,在此謹表衷心的謝忱,他們是:甘肅省交通廳黨組成員、副廳長,原金昌公路總段黨委書記、總段長王繁己同誌,始終關注我的點滴進步,對本書給予了熱切希望;甘肅省公路局黨委委員、書記任忠章同誌為本書寫了序言,給了熱情的鼓勵;金昌公路總段總段長紀萬鎰、黨委書記王永科給予了莫大的支持。
感謝的人很多,他們是:李福山、趙立、劉吉成、申平、王誌科、朱永柱、白進平、朱暉、曹希恒、蘇培鍾、宿萬兵、楊向軍及眾多的同事朋友們,正是因為他們的關心和支持,才使我能在業餘時間堅持寫作,並有所收獲。
此外,我的好友章鴻鈞、王文思、鄭立祥、華西林、蘇勝才、汪曉霞、哈國文、王菊山、李元春、劉子新、朱祥昌、俞天枝、趙發存、雒金、豆辛未、楊成達、周剛等同誌,對本書的出版給予了幫助,在此一並表示誠摯的謝意。
改革開放三十年,公路行業取得了長足發展。我們公路人用自己的智慧和汗水也找到了自己的曆史定位。身為一名公路人,我能躋身於“修橋補路、造福四方”的曆史洪流之中,與路結緣,這是十分值得自豪和欣慰的。我會更加熱愛我的工作和事業,以路為業,為路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