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方文武身影出現。
“師兄!”熟悉的人影一現,李亦心頭立即大定,上前一步,道。
“方長老!”
祝青山臉色一變,連忙行禮,道。
那一幹護衛弟子,也是連忙行禮。
先前很是囂張的卡夫見方文武出現,更是臉色大變,心裏後悔不迭。
方文武是什麼人,眾人可都是清楚得很。
還在沒有晉階時,方文武就是年輕一代頗有聲名的年輕俊傑,公正忠直,特別是在外來弟子之中,聲望極高。
雖然晉階歸元境之時,受了暗算,道基受損,但其地位不但沒有改變,反而更得道宗副宗主的寵愛。
並且,他的遭遇,也令所有的外來弟子都頗為憤怒,隻是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無處發泄。
但經此一事,所有的外來弟子也開始團結了起來,不想讓自己再重蹈他的覆轍。
這段時間,懾於眾外來弟子的團結,山門中的保守勢力都不得不收斂起以前的張揚。
可想而知,如果再有人敢冒犯方文武,絕對會成為眾矢之的。
方文武的師尊,更是道宗的副宗主,道宗的實際掌門人盧雲天。
李亦竟然是他的師弟?
一想到彼此之間的關係,很多人心頭就發蒙了。
道宗,雖然淡泊名利,與世無爭。
但真正明白的人,卻知道道宗是最不能欺壓的。
要知道,山門的總宗主,在名分上還是道宗的宗主。
特別是方文武的事情發生後,震怒的盧雲天當眾說過,如果再有人敢欺負道宗的弟子,他盧雲天絕對不會放過。
今天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如果放在一般的弟子上,也隻能任由執法隊處理,但是偏偏是落在了道宗的弟子上,而且,李亦竟然還是副宗主盧雲天的親傳弟子。
盧雲天的怒火,別說是他們這些執法弟子,就是宗門的宗主,太上長老也得禮讓三分。
“小亦,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也告訴了師尊!你放心吧,沒有人敢欺負你的!”
方文武冷眼掃過護衛隊眾弟子,將目光落在了高山和魯衝的身上。
“我這小師弟固然不該使用靈力,可他隻是自衛反擊而已。我想你們也應該清楚,到底是誰挑起這事情的!如果真的要追究的話,今天的事,絕對不應該追究我小師弟!”
山門有規定,不可在交易場使用靈力,與同門鬥毆,這誠然不假。
但如果是有人故意挑起事端,欺壓他人,以致低階弟子不得不反擊,這又當另說。
“我們錯了!是我們不該欺負這位師弟,要不然,這位師弟也不會如此對我們!是我們的錯,如果要懲罰,那也是該懲罰我們!”
方文武的氣勢,就象是一座山一般,壓在魯衝和高山的身上,兩人交換了個眼色,連忙說道。
事到如今,他們已經徹底明白了眼前的李亦,不是自己所能得罪的。
如果李亦真的被護衛隊帶走,那麼,他們兩個以後的日子,絕對將會暗無天日,永無出頭之日。
所以,就算是擔下今天所有的錯,他們也不能夠讓護衛隊帶走李亦。
“你們好大的膽,竟然敢欺負新入門的弟子,簡直目無綱法!”祝青山也沒有想到,這魯衝和高山會是如此機靈,將事情一肩扛了下來。
“將這兩個家夥抓起來,帶回執法堂!”
兩人既然扛下了所有的錯,那麼,李亦自然就沒有辦法追究了。
隻是如何應對上頭,祝青山有些頭大起來。
“這就對了嘛!正所謂,是誰犯的錯,就該由誰來承擔。”方文武笑了笑,說道:“祝青山,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呢?”
“方長老說的是!這兩個家夥竟然敢在交易場欺壓新入門的弟子,實在可恨!”祝青山苦笑一聲,說道:“你請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既然如此,那我這小師弟沒事了?”方文武說道。
“沒事了!沒事了!方長老,還請多多包涵,原諒我等察事不明!”祝青山行了一禮,說道:“弟子還要帶這兩個家夥回去,以後再登門向長老和這位小師弟謝罪!”
“謝罪倒是沒必要!隻是以後你別這麼糊塗,被別人當槍使,可不是什麼好事!”方文武目光掃過眾護衛隊員,淡淡說道。
“小亦,沒事了!你就放心去做你的事吧!”方文武也不再搭理這些人,對李亦說道:“我先去回複師尊了,免得他擔心!”
“謝謝師兄!為師弟的事,勞煩師尊和師兄了,還請師兄代我向師尊問好!”李亦也是把戲做足了,說道。
聽著兩人的對話,那一幹人等心裏暗自慶幸不已。
聽兩人的語氣,敢情李亦還是盧宗主的心頭肉一般,可想而知,如果真的把李亦抓了起來,小題大作,加以嚴懲的話,盧雲天的怒火不知將會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