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極其詭異的笑個不停,所有人都麵麵相覷,沒有人知道他這笑從何來,就連最熟悉他的無心都懷疑的看著他: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忽然間中邪了?
其他人更是不知所謂的驚詫不已。隻有任、孟二妃無暇顧及,她們目光熱切的緊盯著門口,哪有空管你的笑容是不是古怪,還是你是不是中邪?
哼,就算是中邪又如何,死了才好呢!被敲詐去巨額財富的二妃怨氣衝天的在心裏咒罵著。
門一開,三位皇子的身影一出現在門口,急不可待的二人急忙迎上去,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兒子。“母妃,您可來了!”三位皇子回抱著母親,嘴裏沒形象的哇哇大哭。
在這裏不過才短短的三日,卻像過了三年五載一樣的漫長,且不說吃的、住的,條件有多差,就說每天自己打掃牢房內的衛生吧,讓幾個養尊處優的皇子就吃夠了苦頭。
掃地,沒掃過,笤帚怎麼用?不會!結果,手掌上磨起了好幾個血泡,疼得連衣服都不敢碰。擦桌子,沒擦過?怎麼擦?不知道。於是變成了三隻無比淒慘的落湯雞。倒馬桶?沒幹過,哎呀,臭死了,。。。。。。
叫罵,悲泣,看守就跟沒聽見一樣,理也不理。不幹完活,就吃著飯。不幹行不?不行!除非你想減肥或是絕食。在這麼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地方,三個人是日也盼,夜也盼,就連做夢都盼著母妃能把自己就出去。
經過了三天的勞動改造,如今的三位皇子,再沒有了往日的趾高氣揚和目中無人,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頭發亂蓬蓬的。(自己不會梳)雙目腫成了金魚眼(哭的),滿臉的菜色,顯得十分的憔悴。
最可笑的是他們身上的衣服,衣服還是原來的那件不假,可那賣相簡直讓人不敢恭維,四皇子的樣子倒還好些,那衣服隻是皺皺巴巴的,不知穿著他打了多少個滾才有這個效果。
相比之下,大皇子和六皇子就淒慘多了:全身上下布滿了大窟窿小眼,有的地方更是成了條條。這還是衣服嗎?就連乞丐身上穿的也比這強得多,至少不至於衣不蔽體。
“諸葛將軍,這是怎麼回事?”剛熄滅的火焰再一次燃燒起來,這還了得,把皇子關起來倒也罷了,現在竟然動用私刑,不用刑的話,衣服會破成這樣嗎?兩位娘娘理所當然的想。
“冤枉呀!我比那竇娥還冤哪!”無情趴在桌子上,哭天搶地的喊起冤來。這事跟他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衣服成這樣,都是三位皇子自己弄的,而造成這嚴重後果的就是他們任家祖傳的鷹爪功。
跟你沒關,才怪!兩位娘娘不相信的看向自己的兒子。三位皇子則悲憤的看著無情:是,的確,這衣服是他們自己洗破的,可這,能怪得了他們嗎?這活,他們哪幹過?
尤其是那個叫做搓衣板的東西,他們怎麼會用?於是,像打水仗一樣,弄了一地一身的水,為了使用那個破爛搓衣板,三個人把吃奶的勁都使上了,於是就成了這副不能見人的模樣。
如今,可等到母親來了,苦難總算熬到了頭。一想到終於可以離開這個暗無天日的鬼地方了,怎不讓三人悲喜交加的放聲大哭。
看到兒子又瘦又髒、形同乞丐的慘樣,再聽著耳邊那委屈至極的哭聲,兩位母親的心都要碎了,眼圈一紅,眼淚差一點當著眾人的麵流下來。
忍,忍!不能哭,怎麼能讓敵人看自己的笑話呢?二妃勉強在脆弱的心髒外麵,撐起一麵還算堅強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