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無情可鬱悶極了,明明一個大男人,身體明明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卻偏偏讓同為男人的洪麻子抱著,還是公主抱。
如果抱他的人,長得正常點,別像個大黑熊似地,人在長得俊點、帥點,他倒也能接受,比如說,這個抱著他的人,換成無心,那他就沒啥意見了。
可是,無心被他留在皇城了,真的、真的好想念他,一想起無心來,他這時才似有所覺,近來想無心的次數,似乎越來越多。
也許是他們在一起已經習慣成自然,乍一分開,覺得很不習慣,所以,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會想起,總是不自覺的就拿別人跟無心比,比來比去到最後,總覺得無心就是最好的那一個。
“老板,住店!”洪麻子炸雷似地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把他的耳朵震得嗡嗡直想,這才讓他回過魂來,原來在他胡斯亂想的這段功夫,洪麻子他們已經找到了一個客店。
真是的,嗓門那麼大幹什麼,他在心裏抱怨著,如果不是手到現在還抬不起來,他一定要好好揉揉拿到現在還回蕩著回音的耳朵。
真是粗魯,看人家無心對自己說話從來就都是低聲細氣的!一想到這,這才意識到,一不小心,居然又拿無心與其相比較了。
看來自己這是快坐下病了,他不禁在心裏苦笑,強製著不在胡思亂想,運用《生死訣》觀察起周圍的情況:
“老板,住店!”洪麻子讓黑家兄弟先留在門口看著馬匹,他抱著無情與蒙琪一前一後先進了客棧。
客棧的老板是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大約三十多歲,長得瘦小枯幹,尖嘴猴腮的,雙眼嘰裏咕嚕亂轉,一看就是個精明的主。
“住店?”店主嗅了嗅空氣中,突如其來的血腥味,再看看洪麻子和蒙琪身上已經幹涸的血跡,還有被抱在懷裏,臉色慘白的不像活人的無情,搖了搖頭。
這樣的人他哪敢留宿啊!首先是來人身上那濃濃的血腥氣,和那股令人恐怖的殺氣都不敢收留,這萬一是哪兒來的強盜呢!引狼入室,豈不是害了自己一家。
再說了,那個一動不動的人,他都懷疑是不是一個死人,而且就算這人還沒死,看這個樣子也快了,如果這人真的死在店裏,那是多麼不吉利的事啊!
想到這,他滿臉堆笑的抱歉道:“哎呀,真是對不住,二位大爺,本店客滿了,不然,您再到別的店去看看!”
“客滿了?這才中午呀,還沒到晚上就客滿了?”蒙琪雖然有些不太相信,但既然人家不願意,那就再尋一家也就是了。
就在他的腳剛剛邁出門檻,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句讓他險些氣炸了肺的話:
“夥計,下次你們把狗眼睜大點,再有這樣的死人,別讓他們進來,晦氣,真是太晦氣了!”
“洪麻子,等等!”蒙琪收回了剛邁出門檻的腳,滿心的怒氣,這叫什麼話?死人?放你媽的屁!敢詛咒我們家主子,看我不把你先變成死人!
他一步一步走了回來,滿臉的殺意和怒氣。每一步
精明的店主,看著走回來的年輕人,那重重的腳步聲,就好像一下一下的踩在他的心上,讓他不由自主的心裏有些發慌:
不會吧,剛才說的那句話聲音不大啊!他應該不會聽到才對。那他又走回來幹嘛?難道他們真的是強盜,要洗劫錢財?要謀財害命?
他胡亂猜測著,臉色變得有些發白,細細的瘦麻杆腿也開始打顫:“這位大爺,您……回來還有別的事嗎?”他聲音打顫的詢問道。
“別的事?”蒙琪冷冷一笑,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子,滿帶殺意的問道:“你給我解釋清楚,你說誰是死人?有種你再說一遍!”
“遭了,這主還真的聽見了!”店主心裏暗叫不好,急忙堆起諂媚的笑容,辯解道:“哎呀,公子爺您聽錯了,小人哪敢啊,我是在罵不長眼的夥計!”
“哼!”蒙琪一聲冷哼,這等推托、狡辯之詞,他怎麼會聽不出來,他拎著店主的脖領子,一字一句的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