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打你丫的(1 / 2)

哦?大軍終於到了麼!正自氣惱不已的嶽飛揚和寒天神情一滯,原本寫在臉上的失落、羨慕、嫉妒、不甘等種種不好的情緒,一下子化作煙雲,消散得無影無蹤。

二人神色複雜而矛盾的看了一眼,諸葛無情身後那靜靜佇立的黑老大,口中微不可聞的輕歎一聲,便把視線挪開了,轉到夜幕中閱兵場的入口。

按理來說,聽聞前來支援的大軍到來,他們本應該歡欣鼓舞的,事實上,在聽到黑老大跟鳥兒們交流結果之前,他們也的的確確滿心期待,滿心歡喜。

可是,這種期待、這種歡喜存在的時間未免太短暫了,隨著神乎其神的萬鳥來朝的消失不見,原本的期待與歡喜,也隨著黑老大的那番解釋而終結。

現在的他們,心裏是複雜無比,既希望黑老大的話一語成讖,這樣的話,足可以證明,黑老大的這個鳥獸通靈之術神奇、有用。

再說了,餘下的四萬大軍早點到來,還可以為他們,在三日後和天火帝國的決戰中,增添一些勝數,也好早早的結束這場戰爭。

但同時,他們卻又希望黑老大的這個通靈之術不那麼靈驗,因為他們都是軍人,當然不希望看見帝國的軍隊,如此腐敗、如此不堪的的表現。

如果真的能夠選擇,如果,可以在人才和軍隊之間選擇其一的話,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軍隊,是的,他們寧願沒有,寧願不要黑老大這個奇才,也希望帝國的軍隊擁有最強的戰鬥力。

正因為他們這種矛盾又複雜的心思,所以,那望向官路方向的眼神中,都少了一些似乎理所應當的熱切和心動,而是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忐忑。

就在他們心,在想與不想、盼與不盼與見與不見的矛盾中掙紮、起伏的時候,無數紛亂、嘈雜的馬蹄聲和車輪聲,喧囂、吵鬧的叫嚷聲已經越來越近。

這就是黑老大口中那個不像軍隊的軍隊麼?怪不得人家會那麼說,果然如此,就連行軍都這麼吵,這麼沒有紀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人是在趕集呢!

嶽飛揚和寒天不禁搖頭苦笑,心裏卻隱隱有些安心了: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情況還不算太糟,在大戰來臨之前的三日裏,隻整頓個軍容軍紀,還是很容易的。

可問題是,這些遲到的大軍,真的隻存在這一點點小毛病嗎?現實很快就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嘈雜的聲音越來越近,一些模糊的人影出現在視線裏,隨著那些黑影的越來越近,嶽飛揚和寒天的眼睛也跟著越瞪越圓:

入目的這些人,沒有一個身穿盔甲、起著戰馬的士兵,也沒有高高飄揚的軍旗,而是十來輛你追我趕、似乎正在比賽的馬車。沒錯,就是馬車!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馬車。

這些馬車的車廂,外表都裝飾得無比奢美、華麗,甚至都可以稱得上是美輪美奐,比起帝國那些皇子們的座駕來,料想也相差不多,一看就價值不菲。

在那雕著祥雲、紅日圖案的車門旁邊,還都插著一杆看起來有些眼熟的小旗,每一聯馬車上麵的小旗,顏色、高矮、大小和樣式都一般無二:

它們的高度都剛剛超過馬車,旗麵都是用鮮血一般的猩紅顏色做地,正中間的字都是用金黃色的絲線繡成的,略有區別的就是旗子上麵寫的字了。

如果不看馬車,隻看這小旗,怎麼看都怎麼有點運鏢的鏢車,再襯著馬車那豪華、奢美的裝飾,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可笑感覺,簡直就是個四不像。

嶽飛揚和寒天的嘴角忍不住往上一翹,唇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隻可惜,這笑容存在的時間未免太短暫了些,剛剛綻開,就仿佛被凍結一般僵住了。

無他,這一切都源於,這些馬車上麵插的那些小旗。是,剛一打眼是感覺熟悉,可仔細再一看,那哪兒是熟悉啊,分明就是濃縮版的帥字旗,他這個老軍人,看了都幾十年了,哪兒能不熟悉?

再看上麵寫的字,“趙”、“錢”、“孫”、“薛”,這分明就是軍中那四位副將的姓氏嘛!“孟”、“華”、“林”、“任”、“冷”……

又是這些所謂的豪門望族,哼哼……這還沒證明諸葛小子是不是真的死了,就都想爭權奪利嗎?真是狼子野心啊!二人冷哼一聲,臉色不自覺的難看起來。

不對,還有一個,那旗子上麵的“湯”字是怎麼回事?也沒記得軍中有什麼姓湯的家夥啊!嶽飛揚和寒天有些納悶的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