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從窗口跳進來,太黑我看不清也不敢叫,來人輕輕走近,一下子掀開我身上的人,解開我的穴道,他湊近了我才看到,“花缺,怎麼是你啊。”花缺豎起食指:“噓,快點走,回去再說。”我趕緊係好衣服抓起隕落跟他逃了出去,回到房間我心還在猛烈的跳。師傅倒了杯茶給我責怪道:“你太莽撞了,怎麼能一個人留下?”我喝了口茶壓壓驚辯解道:“當時情急,沒辦法,下次不敢了。”花缺火藥十足的道:“還下次?一次就差點讓人把你脫光,下次人家還指不定怎麼料理你呢。”我聽到這臉上一陣發燙。他忽然換臉輕蔑道:“幸好我在你身上下了藥,不然真的要出事了。”我嘴張的老大,“你在我哪裏下藥了。”他走過來俯視我輕輕的吐出,“全身”“那我要是不小心舔自己一下呢?”“你沒有舔自己的習慣,就算你想舔也沒有關係,你中不了那種小毒。”“小毒?我被那個姓唐的撒了點迷藥就暈了,又怎麼說?”“那不是迷藥,是迷失香,我聞到也會暈的。”我忽然想到,“對了,師傅,你通知官府了嗎?”師傅幽怨的道,“通知了,那個知府嚇得閉門不見,我連人影也沒見著。”花缺感慨道:“這狗官,自己的命居然比百姓的重要。”
我一邊嘲笑花缺的天真一邊在想另一件事,這熒王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裏有什麼目的。師傅卻說,“今天早點睡吧,就出去了,“我等了半天花缺還不出去,起身催他:“你怎麼還不回房?”他驚訝的道:“這是我的房間。”我哦了一聲就朝門口走,一想,“不對啊,那我房間在哪裏?”“也在這裏啊。病人又增加了,房間全部被占,我們湊合湊合吧。”花缺溫柔的笑看著我。我一聽差點咬到舌頭,但是鬧得這麼晚也很困了,沒辦法隻好合衣躺進被子裏,快要睡著的時候,感覺花缺也上來了,靠過來暖暖的,我睡意漸濃了。
早上醒來我整個人都騎在花缺身上,臉湊在他脖子裏。我趕緊鬆開起身摸摸自己衣服還穿的好好的,花缺這時已經翻身下了床,不知道他醒了多久了。隻聽他說道,“顏兒,快點起來,我們還要去查那個熒王和姓唐的。”我趕緊也下床,洗漱完了之後,我找來一條很長的黑布把隕落的刀鞘和刀柄裹了起來。師傅和花缺奇怪的看我,我耐心解釋道:“昨夜他們已經見過我的刀了,我再明目張膽的帶出去,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昨晚是我嗎。”師傅道“那人家也看見你的臉了你怎麼辦?”我哼哼笑著拿出一塊露了兩個孔的黑布條,蒙在眼睛上。花缺無情的砸了句,“你那樣更顯眼。”然後扯下我臉上的布拉著我上街了。
打探了一天,關於那個熒王一點消息都沒有,但是姓唐的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名唐成,曾是江湖上有名的幫派首領,善毒,殘害過不少狹義人士。隻是此人已消失三年之久。原來是躲到那個熒王的帳下去了。“這人不得不殺”,這句是花缺說的,我懶得理他。
出了茶館我們打算直接回去跟師傅商量,花缺卻在一個玉器店門口停下,說去去就回。我看著他進去買玉,正好奇他買來幹什麼的時候,突然一聲清亮又熟悉的聲音衝入耳膜:“寒焰,我們到這家去看看好嗎?”“好!”一聲低柔卻勾起我回憶的聲音答道。我抬頭看到兩人並肩向我走來,一瞬間我像墜入寒冬的冰窖,耳邊嘈雜的聲音一瞬間變得寂靜,我抬起手捂住嘴怕自己叫出聲,哎?怎麼這麼多血,又一口噴了出來,下一秒我跌進了花缺的懷裏,聽見他驚叫著,“顏兒,你怎麼了,顏兒,醒醒。”失去意識的時候我看到大哥轉頭看向我,眼神是那麼陌生,心裏一陣絞痛和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