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沒有事吧?一個男子問。
我抓著嗓子咳嗽,抬起眼看了一眼,一個精瘦男子正看著我,我搖頭。
你家在何處,我好派徒兒送你。
我擦臉上的水,不語。
姑娘?
我摸摸胸口,幸好,那幾百兩的銀子被我隨手塞了懷裏,否則我真的要變成乞丐了。
姑娘?
我抬頭,謝公子搭救之恩,我浪跡天涯,並無家可回。
男子看著我,沉思。
我解開頭發,濾幹發裏的水。那一身的水,把我剛買的上好素縐緞料子的衣服像皮膚一樣貼在了身上。
突然,一件披風蓋到了我的身上。
既然無家可回,借住在哪家客棧?
我愣,我……
他身邊一個矮個男子道:大哥。董大人還在等著咱們呢。
這個男子看著我,淡淡:你自己保重。說完轉身就走。
我呆呆的看著這個人離開。
這個人是誰?
這個人提醒了我,應該住客棧,但是,住客棧也不是長久之計,天知道我要何時才可以回去啊!
我記得我在博物館看展覽,當看見錢王錢鏐的那把青銅劍時……我皺眉,後來就在這個鬼地方了。
我坐在客房裏,看著連綿的黑瓦白牆。古代的杭州,原來如此的美麗。小橋流水人家。聽客棧夥計的意思,我現在在的時代貌似是五代十國。
五代十國!不過,還沒有到吳越國的時代。
我有點混亂的思考著,這個辯證的關係,卻怎麼也想不清楚,惟有輕歎。
憶起了那把青銅劍,鋒利,修長,劍把上纏著黑色的絲編粗繩。在燈光的照射下幽幽的泛著暗啞的光澤。
錢王錢鏐。
我喃喃。
似幽魂般在湖邊徘徊了幾日,還是找不到回去的方法,焦急的我搭著漁船前往靈隱寺。在這樣的情緒下,進香雖不敬,但也事出無奈。
走了半日才上到寺內,來往進香的百姓個個虔誠萬分。我尾隨著百姓進殿禮佛,看著金身含笑的佛祖,我低歎,假若有時光穿梭的事例,那麼神等必也在世界上吧?
認真的叩拜,心道:求我佛慈悲早日放我回現代去,雖然現在也沒現在的杭州漂亮,最起碼那是我出生的地方,是我已經習慣了的年代,我實在難以適應這裏啊!想起了昨晚艱難的洗澡,如廁,近日艱難的進香之路,還有……舉目無親的世界,讓我淒惶不安。
施主,長老有請,可否進廂房一敘?一個小沙彌。
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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