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眼前藍忘機的這副樣子比魏無羨死之前的印象中要瘦削了幾分。
客卿嗤笑了一聲:“原來是含光君啊,含光君自己過來的,怎麼沒和在澤蕪君一起?”
藍忘機一個眼神也沒落下,隻是道:“不可隨意毆打常人。”
客卿笑著咬牙道:“含光君說的是。”
對於藍忘機金光瑤是特別交代過的,無論是什麼時候,藍忘機和藍曦臣都是不能冒犯不能對之無理的。
他雖然不屑,但有時候也是要不得不裝。
那客卿的笑顏魏無羨看的很清楚,恐怕他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兩麵三刀的地痞流氓,這是魏無羨對這客卿能想到的形容詞。
藍忘機微微頷首,隨即抬步向前走,同時魏無羨與之視線掃了一下,兩人就此擦身而過。
魏無羨的視線隨著藍忘機的身影往後走,下一秒帶著風聲的一腳飛速向魏無羨踹來,魏無羨敏銳躲過。
客卿挑眉,眼中染上了驚奇之色:“竟是個有身手的!那剛才那兩個檢查的人說的是一些什麼屁話,還是說,真叫他猜對了。”
這個‘他’是誰?
魏無羨不是很清楚,但是這人身上穿的是金星雪浪袍,跟這人一起來的還是金光瑤,那他口裏說的這個“他”指的就隻能是金光瑤了。
客卿說完那些話之後不給人反應的機會,當即出掌一招一式的向魏無羨打來,順便拔出佩劍。
魏無羨此刻雖是一空無靈力的普通少年,但身法還是在。
不過也好在這客卿的本事也不是特別大,他年紀及輕還是個少年,一招一式不能說是毫無章法,但也是虛無縹緲。
像是近幾年才剛開始真正修仙練劍一樣。
對於客卿的出招魏無羨通通躲過了,他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樹枝,與其打鬥的過程中,一下一下地抽了上去。
胳膊上,肩膀上,腰上,腿上,幾乎每一個地方都抽到了,而且魏無羨用的力道不輕,每一個地方抽到的皮下都能出現印子。
可令魏無羨魏無羨沒有想到的是,他都這樣抽他了,這家夥竟是笑的越發癲狂。
踏馬的魏無羨都覺得這人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癖好,怎麼抽幾下好像給他抽爽了似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魏無羨終於忍不住罵道:“你踏馬是個變態吧?”
這話說完,那邊客卿道:“前輩這話說的不對,我是絕對正常,這樣隻不過是對前輩的鞭策,虛心接受而已。”
魏無羨道:“還是變態。”
這人嘴角一對虎牙,明明是人身體上一個比較俏皮可愛的特征,可在這人身上,這人嗜血的笑容卻顯得格外陰險。
總究魏無羨還是吃了沒有金丹的虧,他手裏的木棍被麵前的客卿削斷了,隨後那劍便指上了他的脖子。
就在魏無羨以為他會被這一劍穿喉的時候,麵前這人卻是停了下來,隻不過那劍依舊是指著他的:
“前輩重回於世實乃可喜可賀。”
魏無羨瞳孔緊縮了一下,他這一路遇到的所有人都沒認出他,這個人竟是第一個發現的。
不過魏無羨很快明白,這次亂葬崗的躁動,這些人圍在這裏已經是斷定它造成的,所以才會全數據在這裏一寸一寸的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