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七彩魚的故事(1 / 3)

《七彩魚的故事》

【part1】

本人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普通到被丟到人群中誰人都認不出來的程度。

我留著一頭披肩頭發,雖然發質不是特別的好。但我的姐妹——額,其實他是一男的,就曾多次勸我不要留長發,因為那樣看起來太醜了,是的他總愛損我。我們雖然是異性朋友,卻鐵的像哥們。

但我還是固執地留了一頭所謂的秀發,並始終認為這是女人的魅力所在,就與女生穿高跟鞋一樣充滿女人味。

我愛把自己的頭發染成各種顏色,某一天,我的姐妹——好吧,介紹下他,他叫藍炫,跟我同一個胡同子裏長大,算是所謂的青梅竹馬?

雖然我一直都不這樣覺得。

那天他突然看著我的頭發用誇張的口吻說:“雅婷,你真像一條魚,七彩魚……我寫的故事裏的那位女主人公。”

有七彩魚麼?我從未聽說過,我隻聽說過有七葉草,每片葉子各是一種顏色,每種顏色都可以取一個願望,並且每個願望都會實現。

我還聽說過七彩池,似乎在什麼仙山上,後來幾個調皮的小仙女下凡就在那裏沐浴過,充滿仙氣。

但唯獨沒有聽說過七彩魚。

我當然認為他是在胡說八道,這一點我很早以前就了解了。

多久以前呢?從穿開襠褲咿咿學語開始吧,對,直到上了大學,這麼多年裏,他總是在我身邊,如影隨形,也總改變不了他的胡言亂語。

理所當然,我每次都把他的話當耳邊風,頂多礙著麵子,皮笑肉不笑地敷衍著應幾句。不過,他確實是一個有趣的豪爽而可靠的好朋友。

但他總是在每次見到我時,總愛說他最近寫的小說,就比如現在,他看見我就說:“雅婷,你知道七彩魚的故事嗎?很動人的,你不知道吧?哈哈我知道,我講給你聽好不好?”一臉期待狀。

“當然不好!”

每次聽他這麼說時,我也總是這樣直截了當地回答道,然後看著失落的他,聳聳肩,假裝無所謂的樣子,再然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暗自偷笑。

或者在我的直截了當的回答中,他還是不知趣知難而退的話,我就挖苦似的說:“得了吧藍炫,又是你騙小女孩的臭小說吧,怎樣?發表了沒?拿到稿費了沒?哈沒吧,那就算了,等拿到錢了在你請我吃飯的時候再慢慢講給我聽吧。”

我說完,他就黑著臉悻悻地走開了。

我雖不想故意這樣去刺激他,但我有什麼辦法呢,這是我唯一支開他的方法了。

其實我是知道他喜歡寫小說,整天不務正事般地在那胡思亂想,淨寫一些不著邊際的亂七八糟的又很自以為是的小說,然後就煞有其事地要講給我聽,以為我也會像其他懵懂花癡的小女孩一樣,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可是他想錯了,門兒都沒有,我一次都沒被感動過,一次都沒。

我總愛拿他新出爐的得意的作品狠狠地開玩笑,堅決地打擊這個圖謀不軌的不法分子,爭取為和諧社會多做貢獻。

不過令我吃驚的是,他總是屢挫屢勇,頗有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架勢。

既然說到他了,那就給他一個特寫鏡頭好了,免得以後他又說我不夠意思,又來煩我許多天。

我現在可沒那麼多時間,馬上就要大三了,而我連個男朋友都沒有,看著身邊的姐妹陸續地出雙成對,我可不想在校園生涯裏,一次戀愛都沒談過,要是那樣,那是多麼不完整和失敗的校園生活啊。就像你生命中永遠失去某一塊一樣。

所以,最近我都在和我宿舍的姐妹忙乎著我的轟轟烈烈的戀愛計劃。藍炫當然不知道我在忙乎著什麼。

從小我與他就同在一個巷子裏長大,一起上學,一起回家,偶爾一起吃飯,還有一起睡過一張床,當然那是很小很小的時候。

每當藍炫回想起這些的時候,總會感慨萬千:“時光匆匆啊,真懷念那個一起睡覺的時光。”然後嗬嗬地一臉欠揍相。

不過他並不是一個容易被人揍的人,當然是除了我之外。相反,他很會揍人。

記憶往過去追溯,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我竟然還清楚地記得。

那年我們讀小學五年級,藍炫坐在我後麵,而我前麵的是一位漂亮的女生,用現在的話講就是班花吧。

有一次由於我挪動桌子時,不小心夾到她的頭發,我連忙道歉,她笑了笑,表示沒關係。那天,我們像往常一樣回家,走到巷子深處時,突然從旁邊竄出那個女生和她正讀高中的哥哥,他們堵住了我們的去路。

過程很簡單,藍炫青腫著臉,還流著鼻血地弓著身體倚在被歲月輪奸過的牆角下,傷口的疼痛令他說不出話來。

那位女生跟她的哥哥勝利地揚長而去,而我卻躲在藍炫弓起的懷抱裏,看著流著血的藍炫驚慌地哭得天昏地暗。其實我並不是害怕,而是擔心他會死去。

藍炫看著哭的厲害的我,忍著痛,拚命地扯動下跟胖子似的臉,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嘿,小妞,哥還沒死呢,你幹嘛哭得這麼厲害?”

我一氣就推開他,看他躺在牆角跟下齜牙咧嘴。

“對,我幹嘛哭那麼厲害,誰叫你學人家英雄救美的?你是英雄嗎?”

不過那天晚上,我嘴角含笑地攤開日記本,在上麵寫道,某年某月,隔壁的臭小子被人揍了,第一次看見他被揍得這麼厲害,害怕得哭了……

回憶往回拉近了一點,我想起高二那年,他因為遷家而到了縣城,因此也轉校了,一別就是快兩年。

一別經年,物是人非?

一直沒有聯係,直到高考報誌願的前天晚上,我突然接到他的電話。一陣寒暄過後,他有意無意地問我想報哪裏。

我說,我成績一般,可能隻能報一些二流學校咯,哪像你成績那麼好,應該報清華北大吧?

他聽完嗬嗬嗬地在電話那頭笑,然後又問:“什麼專業呢?”

我接著說:“會計吧,做一個小會計員,安分守己,平穩度日,再找一個靠得住的的老公,直至美人遲暮。”他聽著哈哈哈地笑。

沒想到他還會記得我,而這麼久沒聯係了,現在一聯係起來,也還是那麼親切,這就是所謂的好朋友麼?

我禮尚往來地問他:“那你打算報什麼專業呢?”

“文學!我喜歡文學,各種人生故事,各種悲歡離合……隻有在文學裏麵才找得到,那裏簡直就是美麗的天堂。”他興奮地說。

當然他不說我也知道他會選這個,因為他一直喜歡文學,並且我還從姐妹那邊打聽到,他將報到北方一所著名學校去。而我隻能待在離家鄉不遠的南方。

他聽我說報在南方時,接說道:“其實你在南方也挺好,離家近,不用那麼跑來跑去,也不用那麼辛苦了。”

“是嗎,我若有失落地回應道……”

然後我們接著聊一些有的沒的話題就掛了電話。

【part2】

我一直在納悶,像藍炫那樣的尖子生,為什麼到最後緊要關頭就失利了呢,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事,更令我無解的是,他還被打落到我那個三流學校裏去,真是失利失到家了。

我曾經問他:“為什麼會這樣?”

他一副咬牙切齒,痛苦萬分似的模樣,然後含淚說道:“哎哎說來話多,往事不堪回首。”

我瞪他一眼說:“能說人話嗎?”

“塗答案時把答案塗反了。”他一臉出糗樣。

“別再提我的傷心事啦。”他求饒道,“那可是我人生的噩夢啊。”

切,我將信將疑地給他一個白眼。最後我說:“是的,那就算是你的噩夢,但也已是過去式了,可是現在呢,你是我的噩夢了。”

沒想到我一句玩笑竟讓他當真起來,他一聽就一愣,然後問:“此話怎講啊?”

我嗬嗬一笑。但我也把最近的心情告訴了他。

我說:“我暗戀你們班的一位帥哥,他叫炎亞,你知道的,這是我的初戀,很重要的。當然了,我也知道他是你們班的班草,在學校裏也是風雲人物,我也知道在他身邊一定會有許多的鶯鶯雀雀,他可能會看不上我,但我不知為什麼就喜歡上他了,無可救藥。最近我就在為這個忙,為這個煩呢。”

“該死的愛情啊。”藍炫嘀咕道。

“什麼?”我一時失神聽不清楚。

“沒什麼。”藍炫說,“我覺得嘛,坦白的說,你沒戲了。”他毫不留情地給我一錘擊。哎呀呀,真是交友不慎啊,起碼激勵沒有也不用打擊我啊。

“但請允許我好意提醒你一下,你是可以稍微轉移一下目標,改追我們班的第二班草的,這個成功的可能性是極大的。”他嬉皮笑臉說道。

“誰啊?”我迷糊地問,“有這個可能嗎?”

“當然了,所謂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紙啊。我保證你一定會馬到成功。”

“那是誰啊?”我好奇地問。

藍炫嘿嘿地笑,謙虛似的說:“敝人是也。”

“滾!”我直吼,敢占老娘便宜?

藍炫頓時就沉默了,但是並沒有滾。他當然知道我是在開玩笑。我們真是知根知底。

“但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你追你的人,我咋就變成你的噩夢了?”藍炫一臉比竇娥還冤的摸樣。

“還記得最近麼,每當我故意在炎亞跟前表現時,你總會時不時地揭我的短,每次都害我下不了台,顏麵掃盡。哎現在我想想都還有揍你的衝動。”我氣狠狠地說。

藍炫一臉歉意,怪不得最近老覺得你那麼反常,原來是這樣。

“雖說幾次由於你的破壞,我都折戟沉沙,但我是不會這麼快放棄妥協的。”我視死如歸似的說。

“哼哼真是勇氣可嘉。”藍炫在一旁陰陽怪氣地冷嘲熱諷。

“不相信是吧?我可是有周密計劃的,這是跟我宿舍的姐妹思敏一起精心製作的,到時一定會手到擒來,讓你開開眼界。”

“什麼?思敏?你是說那個係花麼?”藍炫突然驚訝地問。

“是啊,她在我們班,跟我很好的,自從知道我心思後就主動來幫我,真是感動啊。哈哈哈,我的王子,看你往哪裏跑。”我情不自禁地歡呼起來,仿佛炎亞現在就是我的男朋友。

而藍炫在一旁一臉的鄙夷和一臉的冷淡。

一邊是班草,一邊是係花,夾在中間真的有戲麼?藍炫歪著頭想想,也許吧……

【part3】

大學是一個寂寞的大染缸,人在裏麵呆久了以後,也會不由自主地沾染上寂寞,像病毒一般,中毒傳染,無可救藥。

在大學裏,隻有兩種人不會寂寞孤單,因為他們身邊總會圍繞著各種各樣的人,要麼是追捧討好之人,要麼居心不良者。

他們是學校裏俊俏的男生和秀麗的女生。所謂美女沒有煩惱,我想,我宿舍的思敏是不會被寂寞找上門來困擾的。

她敏感而不多愁,甜美而不做作,微笑常常掛在嘴邊,顯得熱情親切。

當她知道我要追求藍炫班的帥哥炎亞時,她愣了愣,然後笑著走過來說:“哇真的啊,我幫你啊怎麼樣?”

我當然欣喜若狂,有一個同誌跟你誌同道合,與你並肩作戰,當然是一件好事,何況,這位同誌還身經百戰,身懷絕技呢?所以當時我一口就答應了,頓時也信心暴漲起來,像暴發戶一樣,盲目得有點找不著北。

我激動地拉著思敏的手,說:“思敏~~~你簡直太好了,你知道的,這可是我的第一次戀愛啊,要是成功了我該怎麼謝你呢?”

思敏笑了笑:“我們是好姐妹嘛,還謝什麼呢,嗬嗬……”

幾天之後,走在路上時又突然見到了藍炫。他說請我吃飯。我一口答應了。

不吃白不吃,反正細細算起來,自上大學以來每當我沒錢吃飯時我總會蹭他的飯,到現在都不知吃了他多少頓飯了,多這一頓少這一頓沒關係啦。

再說,我們這般熟,差點就到了掏心掏肺的程度了。不過我知道這是永遠不可能的,隻有初戀的情侶們才會這樣,我可沒那麼傻也沒必要向他掏心掏肺啊。

不過話說回來,他也不會那麼傻吧?

他請我吃飯,一定又是想給我講講他新寫的小說吧,我猜想道,這小子別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我卻清清楚楚。

“雅婷,《七彩魚》我快寫完了,你有興趣聽我講講麼?故事我覺得還不錯,更主要的是,裏麵的故事跟我們身邊發生的事情很相似哦。”

果然不出我所料。

實際上,他之前寫過許多小說,也總是想拿給我看,但一看見他那龍飛鳳舞的字跡,我就頭大了,而後,他也良心發現,於是改為講給我聽,但一般不出意外的話,不超出五分鍾我就打瞌睡了。

如此一看,他就反省是自己寫的不好,就重新改寫或另起爐灶,寫另外一篇了,並且發誓要寫出一篇令我不想瞌睡的感動的小說來。

其實,我並不是因為他寫的不好而打瞌睡,當然不排除有的真的很爛,但大多時候,我隻是不想聽他講而已。他還是不懂女人心。

有時我很懷疑他這種莫名其妙的堅持,有時也瞬間閃過感動,但更多時候,我隻是覺得藍炫真的是一個好傻好傻而悲哀的不會長大的孩子。

每次當他纏住我給我講他的小說而我不得脫身時,我總會挖苦他:“你寫那麼多小說,出版的話都可以出幾本書了吧,可是為什麼你都沒發表過一篇呢?哈哈哈是不是發表不了啊?”

他聽著撅撅嘴,說:“我又不缺錢,寫小說隻是個人興趣愛好,出不出版並不在乎啊。”

他確實不缺錢,他老爸是某家知名企業經理,他老媽是一名普通高校老師,雖然沒有富得流油,卻還沒落魄到沒錢的地步。

“那你到底是為什麼呢?隻是寫出來講給我聽聽,然後聽我誇下你滿足下自己虛榮心?”

“我有那麼低俗麼?”藍炫睜大眼睛驚訝地問道。

“也高尚不到哪裏去。”我嗬嗬反駁。

……

不過他最後總是不告訴我他寫這些小說的原因,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問了。人各有誌,他不想說,我何必又問,再說跟我也沒多大關係吧?

隻是現在令我困惑的是,他似乎特別執著於他現在寫的這篇小說,因為我發現在我多次故意的打擊下,他依然不放棄對它的創作。

我也沒有去深究原因,也許是一篇他認為不錯的小說吧,所以不想這樣半途而廢了。

零星地聽他講過,這是一篇關於暗戀題材方麵的小說,男女主人公各暗戀著自己喜歡的人,卑微而真摯,後來結局將會怎樣發展,他半開玩笑地對我說,這將取決你對我這篇小說的態度了,要是你還是那種鄙視無所謂的表情,這故事將會發展得很曲折而沉悶,並且很悲慘吧。

我不屑地說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可別給我壓力,想我看你寫的小說就直說。”

藍炫嗬嗬嗬笑。

“不過你這種題材是否已過時啦?”我說道,“我並不是故意打擊你才這樣說,隻是現實卻是如此。”

在大學裏,放眼望去,誰人不在蠢蠢欲動地想找個心儀的對象談戀愛呢?就算還沒有實際行動,恐怕都有那樣美好的願望和憧憬吧。現在誰人還想玩暗戀玩曖昧啊?

不過藍炫卻有自己的想法,他覺得愛情總是要經曆一些挫折經曆一些過程的,在這個過程,雙方互相觀察互相了解,然後才慢慢愛上對方,這樣愛情才會長久。

“這是水到渠成的必要經過啦,暗戀就是這樣重要的過程。”藍炫說,“這樣才會找到真正合適自己的另一半,否則就算交上男女朋友很快也會分開的。”

“不過暗戀不是既折磨人又浪費時間麼?再說現在社會生活步驟這麼快,哪有時間像你那樣磨磨蹭蹭的,萬一對方並不知道你的心意,那你的所有付出不就都黃了嗎?”

“嗯——確實有時候是這樣。”藍炫看著我微歎道。

你看著我歎氣幹嘛啊,我不明白地說:“反正啊,我覺得你整天抱著筆記本,有事沒事地淨瞎編一些小說故事就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我們是社會人,不能活在象牙塔內,還有啊,我覺得呢,作為新時代的年輕人就應該敢愛敢恨,不要畏畏縮縮,欲擒故縱的,否則當對方明白你心意時,早已是人走樓空了,對吧?”

藍炫嘖嘖發出幾聲陰陽怪氣的聲音,不可思議似的看著我,說:“你真有那麼勇?要是真有一個男生對你表白,你不會說人家是色狼或者被嚇跑?”

“說嚇跑我還沒那麼膽小,說我不勇的話,那你可真小瞧本姑娘了?”

“有動作?”他好奇問。

“當然了,上次不是跟你說了麼,我在追你班的炎亞。”

藍炫一頓,神情複雜地哦一聲,然後說:“你真的確定你想成為他女朋友?你真的確定你喜歡他?”

我想了想,喜歡?不喜歡?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但我還是說:“是啊,怎麼啦,跟你說時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啊?我可說到做到。”

“嗬嗬嗬……”藍炫突然尷尬似的笑,“也是,這本就是你的性格啊,我所認識的坦率直接的雅婷。那麼,你追上了麼?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呃,這個還沒開始呢,正在布局當中。”我說。

“你還真憋得住氣。”

“小心使得萬年船,我想到時一擊即中,手到擒來。”

藍炫看著我,懷疑的表情一覽無遺。司空見慣,到時給你看看本姑娘的功力,讓你再也不敢小瞧我,我暗想道。

“別總聊我呀,我岔開話題說道,說說你吧,什麼時候你帶弟妹過來給我瞧瞧啊?”

“什麼弟妹,”藍炫白了我一眼反擊道,“我比你大一個月。”

“嗬嗬嗬,”我笑道,“那嫂子咯,怎樣?”

“嗯嗯嗯……”藍炫模糊地應道,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你真的在追炎亞?”藍炫又忽然換回話題,懷疑似的問我,這讓我感到一陣心虛。

“你覺得有戲麼?”他再次這樣問,突然讓我沒了底氣。

“嗯……”藍炫沉吟著,又是那種模棱兩可的神態。

“不是沒有可能啦,”他說道,“隻要你堅持說不定你真的能成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