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雁居士極其了解琴,他在琴這方麵,幾乎花費了一輩子的時間,所以,與木痕這一講解,幾乎就花去十幾個時辰。
天色晝變夜,又由夜至晝,鳳雁居士與木痕,竟然在屋中說琴至日升。
鳳雁居士對木痕講解的很清楚,從古之今,琴的一些變化,曲樂方麵的一些事情,都與木痕講解過。“老師,那弟子是該選擇五弦琴、還是七弦琴呢?”
最後,木痕向鳳雁居士詢問。
鳳雁居士微微一笑道:“孩子,路是要你自己去選擇、自己去走,為師隻能給你個意見。”
木痕點點頭,沒有在說什麼。
鳳雁居士已經將古雲樂曲給了木痕,於他說:“你拿去自行幕刻,三月之後我將收回!”
鳳雁居士手中的古雲樂曲,是世間少有的神物,在不同樂音之人手中,如一卷廢紙。
可是,在樂師手中,那就是無價之寶,可比之古之大帝聖兵。
因為,鳳雁居士手中的曲譜,是遠古流傳來的,現世以無第二幅‘古雲樂曲’。
接下來的日子,木痕很是忙碌,他要學琴,那就得有琴。
鳳雁居士說了,雁蕩山中所有的東西,他都可以拿去製琴。
木痕選擇的是五弦琴,因為他聽鳳雁居士說,朱五弦、周加二弦者,則為琴中之聖。
木痕開始找材料,最後,他以十萬年古騰老樹為琴身,散靈岩為琴座、萬年古藍竹絲為琴弦。
在木痕一直不停,日日夜夜不斷的煉製下,屬於他的琴旦生了。
琴長三尺六寸六分,剛好是琴之聖的尺寸。
從此,木痕開始學琴。
白天,鳳雁居士講述一個時辰的琴技,其餘時間,木痕自行練琴。
有什麼地方不懂的,木痕都可以去問鳳雁居士。
每天,藍竹之中,多出一道琴音,木痕白衣勝雪,桃花印記閃爍,他開始在竹林、山溝、草地、密林、山頂、懸崖等處出現。
每時,都會琴音陣陣。
木痕由開始的生舒,到逐漸熟悉,他已能演奏出古雲樂曲之開篇。
這已是非常難得了,鳳雁居士說木痕在琴方麵有非常高的天賦。
木痕笑著答道:“這是因為他做君子,在學做人之道。”
修行就如彈琴,為人都不會,還怎麼去談修行?
木痕學琴很刻苦,每天日出之前,雁蕩山中必會響起琴音,萬木都在聆聽。
小家夥每天都跟著木痕,他雖然不懂琴,可是,對木痕彈出來的琴音卻很是喜歡,隻要木痕一演奏,他便靜靜的坐在一旁,雙手撈擾著身上,瞪著紫色的雙目,泛著神光看著木痕。
山中無日月,一晃,就是十年。
十年的時間,木痕每天彈琴,整個人看上去更清秀了,烏黑的長發至腰間。
整個人都散發著自然的氣息,很容易使人相近。
木痕完全忘記了以往的石,沒有以前的那些目標,一心進入琴道。
雁蕩山中,木痕過得很融洽。
山中的一些遠古妖獸,都知木痕是鳳雁居士弟子,和諧的與他共處。
這天,木痕與往常一樣,撫琴坐於山澗,寬大的瀑布衝湧而下,不遠處,琴音消失,木痕在‘轟隆隆’,水聲中站起。
兀的,木痕一下轉身,看向遠方林中。
“前輩,既然來了,何不顯身?”
木痕的聲音不大,在巨大的瀑布聲中,幾乎聽不見,可是,,輕盈的聲音卻順著密林傳出老遠。
輕盈而綿長,音不大卻持久。
“哈哈,有意思的小家夥,看來老不死的收了個不錯的弟子啊!”一陣爽朗的大笑,從密林中走出一名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看上去很蒼老,皮包骨的身子很是單薄,在風中輕搖,臉上布滿皺紋,此時笑起來,幾乎看不到臉容。
“小子鳳趨拜見前輩!”木痕忙行禮。
老者笑容一疆,怔怔的看著木痕,身體一下消失有原地。
“你姓鳳?”老者一下出現在木痕麵前,聲音很冷,眼神如刀子一般看著木痕。
木痕渾身一顫,接著便恢複了正常,長久習琴,木痕的修為沒變,不過這心境卻是變化極大。
“小子十年前無意來到了雁蕩山,被老師所救,而卻失去記憶,老師看重,收小子為徒,還授之姓氏,小子感之肺腑。”木痕解釋道。
老者這才又有了笑容,道:“看來老不死的心還沒死啊,好了,你小子繼續練琴,你這琴技,比你老師差了不知多少。”
說完,老者又一下消失在木痕麵前,沒了蹤影。
木痕,至從失憶醒過來後,一切都已忘記,就連自己的姓名都完了。於是,鳳雁居士就給木痕取了姓名:鳳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