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兄台故意引我們尾隨你而去,布下血殺陣將一幹雪女殘殺,到頭來自己飄然而去,讓我們二人第二天被那些雪女追殺,這不是禍害又是什麼?”
那黑影立於山穀口處,惡臭漫天而起,陰寒的氣息夾雜在風雪之中,更令人顫栗。
“在下不過是幫二人做了想做的而已,何來嫁禍一說?”黑影道。
“沒看出來!”木痕搖頭退了一步。
“你們被那些自以為是的雪女追殺,在下幫二位出手出了一口惡氣,二人不感謝也倒罷了,竟然還說在下禍害了二人,真是……”黑影眼睛眯了起來,寬鬆的長袍古怪的動了一下。
黑色的斧頭出現在了飛魚的手中,雲天衣也懸在了二人的頭頂,黑色的氣絲墜下,瞬間將二人籠罩在內。
“這麼說,我們倒要感謝你了?”飛魚陰陽怪氣的道。
夜幕之下,那鼓起的長袍又一下消了下去,狂風吹起亂發,黑影露出了一個自認為還算英俊的笑臉,道:“感謝到不必了,咱們現在算是在一條繩子上,以後還要相互的協助……”
木痕二人冷笑不語,任他說的天花亂墜,也不可能為之所動。
“沒看出來,雪女是你殺的,引起了公憤也應當是你自己去承受,冰精靈的到來也是為了你,與我們何幹?”飛魚冷語道。
“嘎嘎,話怎能如此說,雪女可一直認為是你們二位,冰精靈那也是認為你們二位與我是同謀,就算二位想要置身事外,怕也是難以做到吧?”黑影怪笑。
“我們有什麼好處!”木痕神情淡漠,問出了這樣一句。
黑影眉頭一掀,笑了:“能讓二位安全的進入靈體精樓之中。”
木痕、飛魚二人相視一眼,這才是談話的重點,不僅二人都點點頭。
那黑影見此,背後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一絲紅線一下就消失了,進入了他的手中。
而飛魚的另一隻手中,那緊緊握著聖人之骨的手也鬆開了。
…………………
木痕、飛魚、利爪鬼魂兩方各懷鬼胎的走到了一起,三人坐於一處山腹之地,開始仔細商議怎麼對付雪精靈的事。
不得不說,利爪鬼魂找的這處山腹非常的隱蔽,竟然就是在木痕、飛魚二人第一個晚上休息的大山之下。
那些雪女萬萬沒有想到,她們日夜尋找的利爪鬼魂,一直都躲在她們常常行走的大山千裏之下。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過,木痕與飛魚卻還是時常保持著警惕,利爪鬼魂擅變,六界皆知,連同類都能殘殺,可想而知他們的習性。
木痕二人與利爪鬼魂合作,無疑與虎謀皮,隻要有一絲大意,那就是萬劫不複,死於非命。
不過,木痕自然有他的打算,利爪鬼魂在明麵上,可吸引雪女的注意,說不得就有機會潛入靈體精樓。
而讓木痕不解的是,在花妖神殿之中,明明看到了自己母親輕易的就進入了靈體精樓,按禮說,靈體精樓對外來者並非完全的仇視才對。
“不明白,不明白啊……”木痕仰頭而擺,想不明白。
山洞之中,木痕痕、飛魚二人獨坐一旁,與那利爪鬼魂分坐兩地,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利爪鬼魂也沒有在意,行者這個世界裏,本來就須要事事小心,一個不注意,當然就得隕落。
接連幾天,木痕三人都是在這洞穴中渡過,不敢外出,無盡的大雪地中,遍地都是雪女的身影。
那冰精靈,更是坐陣與此,誓死都要捉拿住木痕等人。
而這其間,竟然也有外來者深入這裏,一幹數人,全是女修士,從仙界來此的行者。
木痕以為,那些雪女在見到那些仙界來的行者之後,也會大動甘戈的對付她們。
那知雪女非常的熱情,冰精靈更是親自禮待來人,與對木痕等人的反應完全相反。
“不是吧?難道是男女有別……”木痕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差點驚掉了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