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撩起心中那淩亂的思緒,讓人忍不住心歎。
遠處,飛魚那高大的身體站在遠方,看了一眼那禿石上的木痕,唉歎一聲,而後轉身而去。
木痕獨坐在禿石之上,那著那一條如同龍形的峽穀,心中卻是想著自己身上的事。
追尋父母,這是他一直都在堅持的目標,可是,當尋到母親的那一刻,心中之情還沒有說出來時,而自己的親生母親卻要殺自己。
心痛、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整個人都要裂開了一般,沒有一點活下去的力量了。
“難道,我本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間,別人要殺自己也就罷了,可自己母親都要殺自己。”木痕冷笑。
秋風蕭瑟,悲從心來,無盡的憂傷升騰而起,彌漫整個身體。
“可笑啊,可笑啊,這就是我的道?我所追求的不成?”木痕仰天大笑。
不知不覺,木痕內心深處已經裂開了一條道來,他的道出現了裂縫,正漸漸走進一條無底深淵之中。
“小子,其實有些事情不需要太過強求,該來的終究會來,那是注定要發生的,誰也改變不了,一切隨其自然吧!”邢義的聲音傳來。
嗖!
一道人影,從木痕胸口處的那青木神墜之中飄了出來,正是邢義的殘魂。
木痕淒列一笑,道:“邢大哥,對不起,可能我無法幫你完成心願了!”
邢義一聽,雙眼猛的瞪得滾圓,道:“臭小子,這點困難就打倒了你?”
木痕唉歎一聲,深吸一口氣,扭過頭去,不敢看邢義。
“臭小子,你母親不認你,甚至要殺你,可是你還有你的父親,你不是要尋找你的父親嗎,難道要放棄不成?”
木痕眼晴一亮,而後又被悲涼籠罩,隻是緊緊的盯著那峽穀之中,並沒有說話,不言也不語。
“小子,一點傷痛就讓你要死要活,怎能成大事,青帝的傳承豈不是白費,辜負了青帝對你的看重?辜負了你師尊鳳雁居士對你的器重、辜負了你劉大哥對你的期盼、辜負了你飛魚大哥、東方牛等人……”邢義喝斥:“你母親要殺你,可你至少還有這些關心你、真正與你交心的朋友,至少還有他們相伴在你的左右,與你共同對抗風雲,不是嗎?”
“師尊?劉山大哥?飛魚大哥?……他們……”木痕眼中恢複了一些神彩。
回憶起種種,木痕的心又開始變得有了一絲的火熱,那心中的裂痕也停了下來。
“是啊,至少自己還有兄弟朋友,並不是一個人獨自麵對生活……”木痕道。
“而且,就算你母親要殺你,可是你的父親也會那麼殘忍嗎?不會的!”邢義道。
一提到母親、父親這兩個詞,木痕的心不免又糾了起來,道:“母親便如此,父親又會好到什麼地方去?這麼多年從沒有來看過我就是最好的證明,直到現在,我連我父親叫什麼都不知道,對他們,我已經徹底死心了。”
邢義手中一翻,多出一個玉簡來,一下出現在手中,猶豫了很久才道:“本來,我準備讓你的修為到了萬聖境巔.峰才告訴你的,不過現在,卻是不得不告訴你了。!”
木痕一愣,他從來沒有見過邢義這麼證重的對自己這麼說過話,不僅好奇了。“邢大哥,你難道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木痕道。
“你可還記得,在殺戳之殿我說過的話?”邢義深吸一口氣道。
殺戳之殿,那是木痕接受青帝傳承的地方,那也是第一次邢義出來,正式的出現在木痕的麵前,木痕能得到青帝的傳承,邢義的有功不不可沒之勞,沒有邢義,木痕可以說根本就得不到青帝的傳承。
“你說,讓我今後無論如何,都要帶你去一下虛空之境,那裏還有你未曾了卻的心願,青帝的佩劍也是在虛空之境之中。”木痕道。
直至今日,木痕依舊記得他在殺戳之殿中答應過邢義的條件,不敢忘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