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中,女孩正坐在黑色大床上麵。女孩瘦弱的肩胛微微發抖。她那張小小的瓜子臉上找不出半點瑕疵,那膚色幾乎淨的透明,那是一種病態的美。臉上鑲的一雙異眸,似乎隻要對視上了,就會有一種從心底蔓延開的的寒意。少女一頭張揚的火紅色長發披在肩頭一直垂到腰間。她兩條秀眉緊緊皺著,眉下那雙異瞳格外美麗,一藍一紫。
此時少女正麵露迷茫注視著房間的一切,眼睛沒有任何焦距。
她隻是現實世界的一名高中生——溫可。
本來日子一直過得平平淡淡,然而前幾天的變故卻讓她措手不及。
溫可眼眸暗了暗,垂下黑長的眼睫,放在膝上的拳頭不由自主地握緊,腦子一空,她的思緒又回到幾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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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
逼近黃昏時刻,在一所小街的拐彎處,驀然發出“砰”的一聲。
“小子,就是你騷擾我們的老大吧?”拐彎處,一個長相粗獷的男子出聲,臉上雖掛著笑,在平頭男生看來卻顯得有些恐怖。
‘平頭’看著眼前凶神惡煞的人,嚇得兩腿直打顫,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眼神不自覺透出幾分恐懼,他頭拚命地搖﹕“不,不是的,廣,廣哥。”
被稱為‘廣哥’的男人笑了笑,嘴角弧度比之前越深了。他挑起一邊的眉,“不是?那麼”,他手從身上掏出一張粉紅色的信封,遞到平頭男生的眼前:“這是什麼?”
‘平頭’看到他手裏的看到信封,瞳孔猛地縮小,兩腿抖得更厲害了。
所有人都知道,在這個校園裏,你向誰寫情書都行,唯一禁止的就是這個學校的老大——溫可。
她雖然有娃娃般的容貌,卻是魔鬼般的心腸。
據說她跆拳道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曾經把學校的老師撂的滿地找牙。
曾經也有一些不怕死不怕虐的給她送過情書,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再也沒在學校見過他們的身影。
‘平頭’驚恐的看著為首的溫可,溫可見了,對著他咧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露開潔白的牙齒:“知道惹我的後果是什麼嗎?”
“我,我……”平頭’支吾不清,眼睛的驚恐愈發愈甚。在心裏默默想著有沒有人給他事先準備了棺材。
溫可輕哼一聲,不屑地斜了那平頭男生一眼:“交給你們了。”
廣哥大手拍拍寬大的胸晡,底氣十足:“老大,你放心,交給我們了。”
她掀眸,手插在褲兜裏,書包挎到肩上,“嗯,那我走了。”對於她的手下,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小弟們齊齊對她90°鞠躬恭敬地對錫小可的背影道:“老大您慢走!”
“嗯。”溫可回答,頭也不回地往前走,隨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遊戲機:”唔,幸好有帶……”
待錫小可的背影完全消失在眼前,廣哥轉過頭,臉上勾起一抹陰森森的笑,語氣堪比鬼魅:“說說看,你希望我怎麼幫你呢?”
“不,不要——”‘平頭’瞪大眼睛驚恐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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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可正拿著遊戲機,眼眸波瀾不起,那抹夕陽把她嬌小的身影照長。
唯一能解悶的,也隻有這個吧。
說到情書這件事,是她舅舅吩咐的,他曾經說過,隻要哪個男生敢送她情書,他就打斷誰的腿。當時就有一個男生送了她情書,結果第二天就被送進了醫院。他知道舅舅是在保護她,但他戒備太過頭了。她怕舅舅再做出什麼事,隻能定下這條規矩。
“啊!小可,小心!”遠處,屬於老人的蒼老聲音傳來,還伴隨著驚慌。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溫可疑惑抬起頭,眸光觸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隻是他正一臉焦急地對自己擺手,溫可不明的眨眨眼:“霖大叔,怎麼了?”
霖大叔滿是皺紋的臉上充斥著焦急,手指指著她的上方,看起來急得跳腳了:“你頭頂上有雷,快走開!”真是的!這雷出的真詭異!偏偏這孩子就站在那中央!
“雷?”溫可疑惑抬頭,目光接觸到天空,她微微一滯了——靠!真有一道雷正衝著她射過來!
“啊——”溫可反射性地尖叫。
那雷劈在夕陽照射的那抹影子上,身影漸灰。一台黑糊的遊戲機掉落在地上,劈啪的聲音,預示著這個少女的不辛。
“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