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內院。
兩個手指頭有節奏的響打著桌麵,錦川縣令穿著碩大的官服端正坐著,聽著麵前那位年老的捕快一邊說著,他眼神陰沉,讓人不清楚他才在想怎麼?
''你是說那軒轅小子的一夥人懷疑到本縣的頭上了?''縣令臉色有些陰沉到要滴水。
''是的,舵主。我剛才趁王洪離開後便一直躲在門外偷聽,尤其是那紫衣的女子,她的話我一字一句聽的切切實實,沒有半點漏掉。要不是後麵被發覺.....''老捕快拱手稟告,此時的他哪有半點老人該有的遲鈍,眼神裏閃爍著鋒芒。隻是在那縣令麵前完全一副恭恭敬敬。
''舵主。''老捕快說,手在脖子比了一個作勢要殺的動作:''既然他們懷疑是我們,要不要先下手為強。''
''不,不。畢竟對方是軒轅劍閣的人,如果僅憑猜測就除掉他們,走漏了風聲,不論對教裏還是我們自己都是件麻煩事。更何況若是除了他,那小子在那的身份地位會不會因此引發兩派大戰還是未知數?''
''還有,老孟,以後在這就叫我縣令,不要叫我舵主。被人聽見不好。''
''是。''
縣令突然站起身,門外仿佛風被劃破一樣的聲音響起,一隻雄鷹在屋子上頂盤旋了一圈落在桌上。那縣令目光注視著雄鷹,不一會兒,像是明白了什麼,雄鷹自己飛了出去。
叫老孟的老捕快道:''縣令,那不是舵裏的傳信鷹...莫非有怎麼事?''
''嗬嗬,還真有,剛來一個軒轅劍閣,現在又來一個狂鯊幫,除了我那外甥為了那該死的妖女給我惹出的挖心案至今,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縣令眼神略有深意的看向老捕快說:''或許,我們再過不久就可以離開這了。''
縣衙。
軒轅劫言走著,迎麵撞上匆匆來的王洪,王洪腳步踉蹌幾步便飛快穩住。
''真是抱歉,沒看到你。''劫言道。
''沒事啦,沒事啦。''王洪憨厚的撓撓頭,說:''幸好我跟白捕頭學了幾招,不礙事。''
劫言目光閃過一抹異色,''白捕頭?是縣令派去調查案子的白紀?''
''嗯。''王洪說:''我知道你們都看到弱不禁風,沒我壯實,那你們可看錯了,他武功可是我們縣衙最厲害的,當初他當捕頭我也一樣不同意,結果被他三招打倒我才服氣的。''
''那這麼說,白捕頭很厲害了。縣裏人對他評價怎麼樣?''
王洪憨厚的想了想,''他啊,武功又好,長的又好看,又是縣裏的捕頭,還有縣令的外甥,所以咱們縣裏的人對他的評價可是很高很高,我還見過很多女孩叫我送東西給他呢!那真是一個福氣。不過,白捕頭已經娶了嫂子了,她們是不可能的了。''
''嫂子?''
''是啊,那句怎麼說來著,造化弄人,不是,管它呢。一年前白捕頭帶我們去縣外抓逃犯,剛好遇到暈倒在山路的嫂子,救回去後,沒想到兩人就在一起了。''
劫言又問了幾句就離去,眼裏卻多了一份思索,他想要的情報已經到手了。
回到房間,告訴了眾人王洪所說的,雲曦說:''如果是這麼說過,那白紀倒是很可疑,假如是真是所想的那樣,也不排除縣令知道案件真凶而包庇他。''
劫言一隻手指支著下額,說:''今晚出去瞧瞧。''
縣裏很冷清,大概是一年來挖心事件頻頻出現有女人的大部分人家都搬出縣了,沒有的沒搬的也都安靜下來不敢隨意走動。
找了一處瓦房的房頂,軒轅劫言和雲曦就坐在上麵。漆黑的夜幕上一輪圓月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明亮與溫暖。
劫言躺在瓦房片上,突然出聲:''你跟著不可能是怕狂鯊幫那些人,也不單單是跟著我去江都尋找藏寶圖吧?''
月光傾灑在紫裙上,如同無數金色蝴蝶紛紛擾擾的貼在雲曦身上。她一笑,傾城般,說:''等到了江南,很快你就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