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東木市出勤的救護車,大概會是破紀錄的多,路上可以不斷聽到救護車的笛聲鳴響。
但是其中一輛,卻沒有向著市內醫院的方向駛去,而且轉向鄰鎮方向飛馳。在這車裏,除了在前車廂那兩個被下了暗示的醫護人員外,後車廂裏麵的,正是士郎和卡蓮。
“那麼士郎,你是要先止痛呢?還是要先止血?又或者……要護士姐姐給予你特·殊·服·務?”
卡蓮左手拿著注射器,右手拿著止血繃帶,臉頰微微有些發紅的說道。
車內的燈光在她的銀發映照出反射的光芒,穿在稚氣未脫的麵容和正在發育的身體上凸顯出清純的感覺。配搭上煽情的表情和語氣,還有迷你短裙下露出修長的大腿,那黑色的光滑絲襪讓肌肉並不發達的小腿肚與大腿的線條顯得細長,給人一種充滿了稚氣的不平衡性感。
讓人來評價的話,大概也隻會得到類似下流大叔的評價……
“但是我拒絕!你的話和這套護士裝無論如何都隻能讓人聯想到了某種Play而已。我都快要看到你旁邊出現各種服務的價格牌子了。”
淡定地拒絕掉後,士郎從各種醫療急救工具的醫療箱,氧氣筒、消毒水、血袋、再到縫合工具、繃帶、藥物中翻出了縫合用的針線後,脫下上衣,自己為胸前那道傷口進行縫合。
剛才的戰鬥和治愈魔術把士郎、還有和士郎連接的卡蓮身上的魔力幾乎用光了。再者,這種外傷還是用【科學】來治療比較有效果。
“這可真是失禮,無論士郎對我對什麼都是免費的呀。”卡蓮舔了舔下唇,語氣越發煽情:“作為你的戀人,不應該讓我好好的照顧你嗎?”
“No,我可不記得和你是這樣親密的關係呢。”
士郎右手靈活地拿著針線反複穿刺自己的皮肉,不一會兒已經將那條深可見骨的傷口縫好了一半,熟練度絲毫不下於外科醫生。
“咦~~~真是冷淡。”卡蓮唇角微翹,一個笑容緩緩地展開,輕聲說道:“如果是伊莉雅對你這樣說的話,你會怎樣?”
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話的語氣卻異常強烈。也許卡蓮是在以她自己的方式關注著士郎的事。
別開玩笑了——士郎想要這樣說,但是卻沒有說出口。
曾經持續投身於空虛戰鬥的他,罕有地在麵對一個女人的時候做出被內心意誌所驅使的行為。
捫心自問,他活到現在,已經不知這樣問過幾千次、幾萬次了。但是今天,這一問題卻切實地壓迫著他。
伊莉雅本來應該是很幼小、很稚拙、很平凡的一個存在。現在也是,單單使用魔術就讓身體難以承受。接近她的目的,本來隻是為了在衛宮切嗣的身上尋找填補士郎心中空隙的答案。
但是……
腦中來回穿梭的,是伊莉雅勇敢地以凡人的姿態勇敢麵對敵人的身姿。難道自己已經墮落地迷上了一個剛見麵不久的女子?
不,事實並非這樣單純。
從被養父收養的十年來,生活根本不刺激,就像泡在不冷不熱的溫水裏一樣。
無論殺死再多的惡魔,無論獵殺再多的魔術師,無論再怎樣向神明祈禱……生活依然沒有半點色彩。
然而五年後,回到故鄉的現在,在這個聖杯戰爭的期間——毫不客氣地說,世界仿佛完全改變了一樣。
歡喜、興奮、期待、愉快……他開始有了那份興奮和感動。在冬木啟動了聖杯戰爭的每一天,就如同是與品嚐至極的美酒一般絕頂甘美的享受。每度過一天,他似乎都能感受到神明所要對他訴說的答案在慢慢接近——
如果在這個時候拒絕追尋下去,那自己大概會後悔一輩子。肯定會不斷責備自己那個時候的選擇,就這樣度過一無所獲的人生。
絕對不能這樣,明明自己剛剛看到了【天堂】的道路。
沒錯,確實可以這樣形容。現在整個聖杯戰爭帶給了士郎聖經中【天堂】一樣的氛圍。士郎肯定自己已經踏上了通往【天堂】道路的第一步——而在聖杯戰爭的盡頭,必定會是伊甸園一般的極致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