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雲天抱著大虎和夢靨、傾霄又商量了一下目前的形式。
沒過過久遠安他們就回來了,無鋒進門第一件事就是要膜拜白虎神君,說他徹底拜倒在了大虎的神威之下。
雲天好笑的將懷裏的大虎遞了出去,隻見大虎此時正毫無形象的睡著,居然還在流口水。
於是寒月黑著一張臉,冷冷的說了句,“理想跟豐滿,現實很骨感!”之後,就迅速躲開了!
無鋒也是一臉黑線,不斷的碎碎念著,“老子果然不能指望這個吃貨有什麼神獸威嚴,剛剛都是幻覺,老子一定出現幻覺了,全祭祀城的人都出現幻覺了。”
其他人見他和寒月的樣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連向來不苟言笑的張庭方和克己守禮的遠安都笑彎了腰,大虎在他們的小聲中安然的打著呼嚕,嘴還時不時的砸吧兩下,不知道時不時夢到了什麼好吃的,一時間,大家笑的更凶了。
雲天看著自己身上,被大虎的口水打濕了的皇袍搖頭苦笑。
“你要學會接受現實,以後不要抱著他睡覺。”無鋒抬起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戳著大虎的肚皮提醒他,但那表情怎麼看怎麼像是幸災樂禍。
雲天瞟了眼那隻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又看了看一臉自然的無鋒,很想提醒他,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哥倆好的姿勢勾著他,但是想了又想,他還是什麼都沒說,而且還一巴掌拍開了那隻在大虎肚子上的手,慢悠悠的感概了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全場寂靜,所有人都驚悚的看著雲天。
“呃……”一盞茶後,無鋒從被雷劈了的狀態下恢複過來,猛地撲過去抱住張庭方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一定是被雷劈傻了,一定是傻了,怎麼會這個樣子?說好的皇帝威嚴呢?說好的殘酷暴烈呢?如果這些都沒說,那說好的不苟言笑呢?”
“你真是夠了!”夢靨眼角跳了跳,一巴掌拍開他,“說正事!”
“好的!”無鋒被打了,馬上正經回來,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來說,“楚家和臨水國有交易,臨水國幫他們控製你,或者殺了你取而代之。隨便說一句,你留著這兩個披著人皮的魔鬼在身邊,你真的不怕嗎?”
說到這裏,他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張庭方和遠安,然後又指著遠安說,“特別是這隻,你確定要把他留在身邊嗎?你要是看到怎麼逼供的,你晚上會睡不著覺的。”
“還會把一個月前吃的飯都吐出來。”寒月麵無表情的補充,邊說還邊往遠離遠安和張庭方的方向移了移,似乎和他們站在一起是件讓人毛骨悚然的事。
張庭方見了,騷著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遠安更加淡定,連眼神都沒變一下,站在一旁替雲天泡著茶,末了還拉著銀針在茶裏驗毒,神情專注而認真,直到確定安全才端了遞給雲天,“萬歲爺,您喝茶!”
那態度,要有狗腿就有多狗腿。
無鋒和寒月兩人對視一眼,不禁一陣惡寒!這人變臉都不需要醞釀一下情緒的嗎?剛剛在地牢裏還是修羅,這會兒到了雲天麵前又變成了聽話的奴才。
雲天接過遠安遞過來的茶水,滿意的歎了口氣,找了個地方隨意的坐下來,揮手讓身邊另外一個太監退下,笑嗬嗬的對遠安說,“還是你伺候的好,朕現在越來越喝不慣別人泡的茶了!遠安,你說怎麼辦?”
“這是皇後娘娘送來的茶葉好!”遠安一臉謙遜,毫不居功,“萬歲爺若是不嫌棄奴才泡茶手法拙劣,奴才以後常給萬歲爺您泡製!”
“噗!”無鋒一口茶噴出來,指著遠安的鼻子說,“遠安,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是魔獸,你是變色龍是不是!”
與此同時,寒月的臉色也白了白。
雲天好笑的歎了口氣,決定不逗他們了,“好了,遠安常年生活在宮裏,知道的折騰人的方法自然比你們多得多,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們說的這些朕都猜到了,說朕不知道。”
說到這裏,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森寒的冷意,才又接著說,“例如,楚風雅為何會對妖月有這麼大的敵意。”
“你最想知道的是這個?”無鋒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頓了頓說,“那些刺客說,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楚風雅會這麼想殺了主人,他們得到的命令隻是暗殺你,至於主人……那什麼,我說了你別生氣啊!藥王殿殿主讓他們想辦法把主人帶回去,帶不回去也能傷了她。”
“碰!”無鋒話音剛落,雲天手邊的桌子就應聲而退,“把人帶回去?帶不回去也不準傷了她?都這樣說了,你還讓朕不要生氣?那藥王殿殿主說什麼朕才應該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