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是苦肉計!”這次夢靨卻搖頭否認了她的說法,“他說他舍不得,不是舍不得拿他的身體做籌碼,而是舍不得你難過。主人,你真的沒有什麼要表示的嗎?外麵的雨下的真的很大。”
她知道的,外麵現在正是風雨交加的時候,雖然躺在床上,可是她仍然能夠清楚的聽到雨打屋簷的聲音,從那氣勢磅礴的聲音中,聖妖月就能猜到外麵的雨有多大。
“哼!”從鼻子裏擠出一聲冷哼,聖妖月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眼神卻亂了。
夢靨笑了笑,突然傾身伏在她麵前,按住她的胸口說,“主人,他究竟愛不愛你,你不應該問她的記憶,也不應該問你自己的記憶,而是要問你的心。”說著,她指了指聖妖月的胸口問,“主人,你的這裏,在問出那句‘此情當歸於何處’的時候,就已經告訴你答案了,隻是你拒絕傾聽罷了,主人,逃避不是你的。”
“囉嗦!”聖妖月一把拍開她的手,臉色有些猶豫,嗓子啞的不像話。
“好吧,是我囉嗦,誰讓你是我主人呢?要是換個人來,我絕對一句話都不多說。”夢靨無所謂的笑了笑,邊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邊說,“不過,主人,你真的想要讓他一直在雨裏這麼淋著?”
當然不是,雖然嘴裏說著想要那人離開,可是心卻告訴她,她想見他,現在就想,可是……
“皇後娘娘,筆墨紙硯來了。”沒等聖妖月再說話,張庭方就推門走進來了,門一開,外麵的風雨也灌了進來,冰冷刺骨,可是張庭方現在卻沒有精力去關門了,他兩個手都拿著東西,暫時沒有靈力護身了的聖妖月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夢靨,關門,別凍著她。”外麵有誰這樣喊了一聲。
夢靨眉毛挑了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用被子將聖妖月包好,然後一揮手,彈出一道黑色靈力將門關好。
張庭方將拿來的筆和紙放在桌子上,回頭看了門口一眼,走到聖妖月床邊,跪下低聲說,“皇後娘娘請恕罪,臣剛剛進門的時候太急,驚著皇後娘娘了。”
驚倒是沒驚到,就是凍了一下,夢靨歎了口氣,轉過頭去看聖妖月,隻見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窗外,神情似乎有些迷離,不禁無奈的歎了口氣。
主人也真是的,隻是聽到個聲音就這樣了,還說想要離開人家,就她現在這狀態,離開某人,她一天都活不下去吧?!
“主人,張禦醫在跟你說話呢!”傾霄也發現聖妖月的不尋常了,“主人,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啊!”聖妖月回神,收回自己的目光,摸著傾霄的腦袋,笑了笑。
“主人,你還是別笑了,你笑的好難看。”傾霄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嗬嗬……”夢靨捂嘴低笑,對還跪在地上的張庭方說,“張禦醫,你起來吧,快來給主人看看,為什麼我覺得她的嗓子越來越嚴重了啊?”
“是!”張庭方戰戰兢兢的站起來,從床邊的藥箱裏拿了藥,站到聖妖月床邊低聲說,“皇後娘娘,請您將嘴張開,臣先給您喉嚨上藥,這個過程有點痛,不過這種藥效果很好,您用了之後,再配上卑職給您開的內服藥,兩天之內嗓子就會複原了。”
“兩天就可以複原啊!?”聽到這個消息,夢靨和傾霄都很開心,“那你還等什麼,趕緊給我家主人上藥啊!”
“夢靨姑娘,卑職也想馬上給皇後娘娘上藥啊!”張庭方哭笑不得,用眼睛示意她看聖妖月,“可是,您看,皇後娘娘她……”
皇後娘娘不配合,他的藥就算在管用,也沒有用啊。
“呃……”夢靨愣了一下,順著張庭方的視線看過去,隻見聖妖月正傻傻的看著張庭方的官服,臉色有些難看,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主人,你怎麼了?”傾霄小心翼翼的開口。
夢靨摸著下巴想了想,對張庭方說,“先別上藥了,去把筆和紙拿過來。”
說著,她就把聖妖月扶了起來,讓她靠在床沿上,低聲說,“主人,你是不是想說什麼?用筆寫下來吧,不要說話了。”
聖妖月聽了,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呆呆的看著夢靨,也不說話。
“主人,你到底想表達什麼啊?”夢靨無力,從張庭方手裏接過紙筆,遞到她麵前說,“來,寫下來,你不說也不寫,我怎麼知道你想幹嘛?”
聖妖月的身體僵了一下,而後緩緩的抬手,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拿起來卻沒有給夢靨看,而是遞到了張庭方眼前。
張庭方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的紙,上麵寫著,“外麵的雨很大!?”
“是……是啊!”張庭方不理解她幹嘛要這樣問,緊張的連說話都有些磕巴了。
聖妖月歎了口氣,低下頭,閉著眼睛靠在床邊,再次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