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靈院從創立以來已近百年,第一次開學不到半天就出現了靈符對試。如果是積怨頗深、高手對決會有很多靈前去觀看;如果隻是低年級靈類年輕氣盛,隨意對決,那麼眾學員便不去理睬。
今天開學第一天,開學第一天的中午,地靈院的修煉場圍了白壓壓的一片。不過別誤會,這不是高手對決,對決的雙方不但種族不同、性別不同,而且年級不同、靈力不同、衣著不同……總之沒有什麼是同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次的比試才如此讓大家矚目,除了掌院地師出門在外,基本全校人都聚集到修煉場,這場強對弱的比試因為牽扯到‘人’這個字眼讓它變得備受期待。
“一級地師,求求你阻止這次比試吧!”冰哀求著:“這次比試太不公平了,白什麼都還不會,唯一的一上午課,她還睡過去了,她拿什麼跟玄月學長比?”
一級地師看著站在擂台上的白,心裏那叫一個氣:“這小丫頭可真是個惹禍精,不到半天就惹出來一堆事兒,我也知道懸殊太大,我想丟咱們一級的臉嗎?可是……靈符比試是地靈院學員流傳百年的傳統,地師亦無權幹涉。”
“這可怎麼辦?白會受傷的,白昨天才為自己受了傷”冰看著白心急如焚。
白環顧四周時一眼便看見冰,那冰藍色還是很好辨認的,白高興的揮了揮手。看出冰的不安,白衝冰眨了眨眼睛,並用手比出一個ok的姿勢。
“看來你到比她緊張多了”軒不知何時站到冰的身邊:“雖然我看不懂她那奇怪的姿勢,但能感覺到她是讓你放心,你看她那張臉像是害怕的樣子嗎?”
“可是……我還是……擔心……”擔心這對冰來說是很陌生的感覺,從來沒有人擔心過他,從他有記憶開始便是如此。
“你看她的眼睛,雖然跟你我目色不同,但那黑色的眼眸中你能看到散發著光芒嗎?那是一種自信,對自己的自信”軒說著說著思緒被帶回到從前。
冰感覺到軒看白的目光似乎發生了變化,此時的目光中沒有鄙視、沒有戲謔,有的是一種……久違的期待。
軒拍了拍冰的肩膀:“很久之前,我也見到過一樣的眼睛,那讓我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軒的話讓冰有些錯愕,愣了半刻冰也笑了,看向遠處的白:“我知道你為什麼一輩子都忘不了那種目光,這樣的眼睛這樣的目光,我這輩子見過一次,便永生難忘。”
白在台上蹦蹦跳跳開始熱身,一會兒壓腿一會兒下腰,自己的熱身做火熱朝天。一旁的玄月靜靜的站著靜心的冥想……冥想……冥想……
“你能不能安靜會兒?”玄月讓白的動作擾的心神不寧,根本凝聚不起靈氣。
白扭著脖子說道:“我熱身又礙你啥事兒了?你要求咋這麼多呢?我不熱好身,一會兒打架不得肌肉拉傷嗎?”
比試鑼聲響起,大家都安靜下來,靜待台上變化。
白與玄月在台上相互對視,隻見玄月一會兒伸伸胳膊,一會兒甩甩袖子。
五分鍾就這麼過去,白實在是受不了。快速上前,抓住玄月的右手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在地上。
“唔”台下噓聲一片。
白把自己的馬尾辮往後一甩,對著地上的玄月說:“你到底打不打?擱哪瞎胡嚕什麼”
玄月可是最蒙圈的,她剛才說什麼?瞎胡嚕?自己剛才明明從一級到七級不斷使出自己的靈力攻擊她,她怎麼跟沒事兒似的站在那裏?還有……這是什麼招數,自己被摔的後背生疼。
白見玄月要起來,立刻一個鎖身術把玄月鎖在地上,讓他無法動彈。
“好好……疼,你放開我”玄月感覺自己的胳膊快被白掰斷。
“放開家弟”從台下走上來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白一看到那飛舞在空中白色的衣衫,便分分鍾放開手中的玄月。
整理了一下衣服,衝著來者微微笑著。隨著男子走近,白看清後便覺得自己第六感咋這麼準,還真是個美男子,雖然沒有冰與軒搶眼,但那骨子裏透出的淡然勁兒,到是讓白微微在意。
男子向白微微俯身:“姑娘手下留情,我這弟弟從小練的隻有靈術,並未練過體術,還望姑娘手下留情。”
冰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白白白,咱別打了好吧”。軒也跟著冰走上擂台。
“哦……留情……當然留……那個”白咽了口吐沫,問道:“帥哥,你叫什麼呀?長得不錯啊”
……
“在下玄陽,是玄月的兄長,也是咱們地靈院三級的學員”玄陽慢條斯理的說道。
“那就是我的學長嘍!學長好,我叫於小白,昨天剛……今後有什麼……”
大家都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這白怎麼比著比著還套上近乎啦?玄月趴在地上看著自己最敬愛的哥哥被下等的人類糾纏,心下一氣,使出全部十級靈力向白揮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