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很是暢快，顯然是發自內心為陳楠高興。
陳楠見狀，不由趁熱打鐵道：“老師，那你是不是要傳給我一本真氣境聚氣法訣，助我突破真氣境？”
雖然他從不缺功法，但是這個東西是多多益善的。今天周千山送他一本真氣境法訣，明天就可以拿到齊琳嘉那裏去拍賣，回頭又是幾萬兩進賬。
真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離給父親買豪宅的夢想又近了一步。
周千山在笑，他的笑讓人感到溫暖。這也讓陳楠心中喜滋滋的，感覺銀子在向自己招手。
但是周千山的下一句話，卻讓陳楠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他說：“不給。”
這個有些不按套路出牌啊。
陳楠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僵硬，道：“什麼？”
周千山道：“不給。”
陳楠不由問道：“為什麼？”
周千山道：“如果你是方鴻，或者齊穆風，作為我的弟子，你突破了淬體十二層，我一定會給你真氣境功法修煉的。”
“但你不是，你是陳楠，你絕不需要我的功法。”
“我大概看過你的資料，八歲進入武館，十五歲才堪堪淬體四層。可是從十五歲那年開始，你的修為就開始突飛猛進。時至今日，大概半年的時間，你從淬體四層，晉升到了淬體十二層。”
“關於你的家境，武館也有大概的登記，平民出身，不可能提供逆天的丹藥助你修行。”
“那麼你單憑自己修煉，就能在這半年間連續突破八個小境界，說實話，我是不信的。所以，你必有其他的奇遇。”
周千山的目光直視著陳楠，陳楠不禁有些心中發虛。
周千山微笑道：“你不需擔心，你有你的奇遇，這是你的因果，是你的造化，我絕不會出手搶奪。事實上，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奇遇。”
他像是要為陳楠證實一般，伸出雙手，凝聚真氣。他的左手閃動著白光，右手則籠罩著黑芒。
他的左右手相互交錯，白光與黑芒頓時碰撞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黑白相間的圓形圖案。但是這個圖案的內部，卻有些散亂，白光與黑芒雜亂無章，東一塊西一片，不成章法。
但陳楠此時卻心中一動，他在這圖案中，卻感受到了莫名的道韻。雖然這圖案中，黑色與白色並不能排布整齊，卻似乎仍暗合著天地某種至理。
周千山雙手散開，白光與黑芒也逐漸暗淡，他放下雙手，略帶苦笑道：“我的修為早已大不如前。我想說的是，一個強者要走上巔峰，沒有奇遇是不可能的。你有你的奇遇，我也有我的奇遇，我沒有必要去爭奪你的。”
陳楠道：“奇遇難道不是多多益善麼？”
周千山搖頭道：“這世界是有因果的存在的，絕沒有絕對的好事。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不會有用。而且，舉個例子，你若搶奪別人的機緣，這是一個因，那麼這個因就勢必會有果。在日後，將會引發不可預料的後果。”
陳楠皺了皺眉，感覺聽得不是很懂。
周千山道：“你以後修為高了，眼界寬了，自然就會懂。”
陳楠點了點頭，隨後問道：“老師，那不知你現在的修為是什麼境界？”
周千山微微一歎，道：“我現在的修為……大概隻有真氣三層了吧。”
陳楠心中暗道，真氣三層，還隻有，那以前的修為有多強？不過他也知周千山來自帝都金陵，勢必也是有一段故事的。
不過看到周千山連山落寞蕭索地神情，他本想繼續追問的話語便憋了回去，改口道：“老師，你知不知道小雨是否也有奇遇，她的奇遇是什麼？”
這個問題他很早就想問，因為他見周千山似乎對陸小雨很是認可，他覺得周千山勢必知道些什麼。
周千山道：“我雖然不知她的奇遇是什麼，但我可以確定她必然有奇遇。”
陳楠略感意外，不由問道：“為什麼？”
周千山道：“因為她的表現比你更加獨特。”
陳楠忽然想到三個月前，在陸小雨修煉室門口看到的情景，一朵大道之花懸浮在她的頭頂上空。
他心中也暗暗讚同，那朵大道之花實在太過神異了，似乎駕馭在一切之上，是大道的精華凝聚。
周千山繼續道：“可以這樣說，每一個強者的崛起，都勢必伴隨著奇遇。否則單憑一己苦修，很難達到頂點。有句話說得好，前半生，奇遇造強者，後半生，強者造奇遇。”
“所以，我對你和小雨很是看好。原因正是，我覺得你們的奇遇都來曆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