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從頭頂直貫而下的是冰冷的水流,那個粗暴的男人隨即拿著浴霸粗魯的衝著她的身體。
隨憶在他懷裏掙紮,眼裏溫熱的淚流下來,她咬緊牙關沒有發出求饒的聲音。
楚玄把浴霸扔到一邊,強橫的轉過她狠狠的捏著她的下巴。
“啊!”
痛,隨憶趴在他的懷裏,手緊緊的攥著他的白色襯衣。
他低下頭猛地啄住她的唇瓣,含著她的嘴角宣布道,“楚玄,這個名字以後就是你終生要牢記的服務對象。”
說完,架著她的身子走出浴室。
一夜的纏綿,第二日清早,她被一陣濃鬱的咖啡香喚醒。
她才睜開眼睛,一個文件便打到她的臉上。
她伸手拿開文件,艱難的坐起來,拿蠶絲被緊緊的裹在****的身上。
“嗤,你還有哪裏是我沒有見過的?真是白癡。”
隨憶不理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翻開手裏的文件看起來。
賣身契!
“這是什麼東西?”她質問道。
“你不識字?眼睛是用來喘氣的嗎?自己看。”
隨憶急急的翻起來。
看到最後一頁的簽名時,合同從她手裏滑落。
“知道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裏了?你是被你父親下了藥綁來的,所以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止如此,我還是你的買主,你是我用兩千萬買來的床伴,以後記住自己的身份。”
楚玄盯著她說完這些話,放下咖啡有趣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
她的表情還真多,先是震驚,接著失望,最後竟然平淡了。
隨憶看著他,與他的眼睛對視,“我是自由人,他沒有資格把我賣了,我現在的監護人是我的養父,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你現在是要告訴我,我被騙了嗎?”
“很遺憾,的確如此,他早就把我送到孤兒院了,我的養父才是我的監護人。”
楚玄走過來,捏著她的臉,“知道欺騙我的下場嗎?”
隨憶不語。
“我會先打斷他的手腳,挑斷他的脊椎,最後扔到海裏喂鯊魚。”
隨憶第一次聽到有人把殺人說的如此雲淡風輕。
她甩開他的手,“這些跟我無關。”
“是嗎?”
楚玄看著她眼裏閃爍的淚,她並沒有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堅強。
隻是裝腔作勢罷了。
“易年。”
隨憶聽到他叫人,趕緊把自己裹得更緊一點,頭微微的側過去,不願讓外人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總裁。”
“隨君毅在哪?”
“在賭場。”
隨憶的臉色陡然暗了下來。
“帶過來。”
“是。”
楚玄撫摸著她蒼白的俏麗臉蛋,目光在她臉上遊離,“我看上的獵物從來沒有脫手過。”
隨憶的心冰涼。
易年的速度很快,隨君毅抓來時,隨憶正心驚膽戰的和他一起共進早餐。
“你們倆商量一下,是放你走,還是讓你父親去死。”
隨憶被他強製的攬在懷裏帶到客廳,那裏已經有一人顫顫巍巍的跪在那。
隨君毅聽到腳步聲,頭也未抬就在那哐哐哐的磕頭。
“楚少,是不是那臭丫頭不聽話惹怒了您,您盡管教訓,她跟我已經沒關係了啊。”
隨憶眼裏盡是嘲諷,眼中全是悲涼。
“憶憶啊,你就是我的小棉襖,爸爸永遠都會愛你的。”
“……”
“憶憶,對不起,爸爸一定掙到錢來接你。”
“……”
“憶憶,你原諒爸爸吧,爸爸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信誓旦旦說永遠不會再離開他的父親如今再一次已這麼決絕的方式把她丟棄了。
心中這麼多年沒有愈合的傷口被無情的現實撕開,裏麵透著無盡的痛。
楚玄看著她眼裏的傷,抱著她坐在懷裏,擰著她的頭麵對自己,“聽到了?”
“聽到了。”她冷冷的說道,“那又怎樣,我早已不是她的女兒,他沒資格賣我。”
隨君毅豁然抬頭,“臭丫頭,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我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可以斷開血緣嗎?我讓你到楚少身邊伺候是你多大的福分,沒有我,你一輩子都見不到這樣的大人物。”
隨憶捂著耳朵,她不要聽到他厚顏無恥的聲音。
楚玄拿下她的手,“他還有話沒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