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嬸被這突然的場麵嚇的驚呼出聲,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
“該死的女人。”楚玄暴怒,伸出手就要去抓她。
隨憶後退一步躲開楚玄要抓她的手。
她的嘴唇更加的蒼白如紙,額頭上因為忍耐疼痛,不停的有虛汗流下。
“你不能一天24小時看著我,你要是敢傷害我養父,我就傷害這具身體。”她的眼神格外的堅定,倔強的沒有流露出一絲軟弱。
“你以為我會在乎你嗎?”楚玄生氣的把明清瓷器劃拉到地上,瓷器落地的聲音清脆刺耳,客廳裏劍拔弩張之勢更甚。
隨憶咬著牙,硬生生的把肩頭上的刀拔出來,上麵的血一滴滴的滴在上好的柔軟地毯上,作勢又要再捅自己一刀。
楚玄沒給她機會,他握住了她的手腕,火大的把水果刀從她的手裏掰了出來。
“你是不會在乎我,但是你在乎這具和你愛人相似的臉,隻要有機會我就會毀了它,讓你連可憐的回憶都沒有。”
楚玄拽著她的頭發,“不跟我裝了?這就是你的真麵目,潑辣的小辣椒?”
“呸,人渣。”
頭皮越來越痛,隨憶卻死死的瞪著他,毫不認輸。
“少爺,隨小姐的傷?”樂理實在是看不下這種僵持的局麵,趕緊出來打圓場。
楚玄調轉視線看著她不斷滴血的傷口,“叫醫生。”
隨後彎身把她打橫抱起。
“放開我,我要出去。”
“你再鬧,我讓你永遠也出不去。”
曾藝芝沒想到剛從楚家離開又被召喚回去。
看到隨憶的傷口,驚訝了一下,卻在下一刻手腳麻利的給她清洗消炎,上藥包紮。
“少爺,小姐的傷不是很嚴重,但是要妥善照管,不能沾水,飲食要清淡,千萬不能感染。”
楚玄把隨憶緊緊的攥在懷裏不給她亂動。
曾藝芝交代完便悄聲的離開。
楚玄始終閉著眼睛不說話,手一遍遍的滑動她的臉頰。
“如果我把你這張臉皮撕下來,用藥水保存,你說是不是會更好一點兒?”
隨憶掙紮的更厲害了,這變態莫不是被她氣到要殺了她吧?
她可不想死。
“怎麼,不是不怕死嗎?”
“滾開。”
隨憶的手悄悄的拿起床頭櫃上玻璃杯,在楚玄愣神的功夫狠狠的砸在他的額頭上。
楚玄不備之下被襲擊,他沒想到這女人已經傷成這樣了竟然還敢襲擊他。
額頭上的血順著一條直線滑下來,染紅了半邊臉,看起來甚是觸目驚心。
隨憶也有點兒呆,他剛剛的言語是要殺了她啊,她一時發狠才重傷他,可是畢竟是第一次這麼傷人,她看著他臉上觸目驚心的血,再看看自己的手。
她咬著唇,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顯然被嚇的不輕。
楚玄本來氣的想掐死這個女人,可是看到她害怕驚慌的樣子又莫名的沒有懲罰她。
他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害怕?”
隨憶緊緊的攥著拳頭,讓自己看著他。
“我要出去。”
“你不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