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憶怔怔的站在滿地鈔票的衛生間裏,手心裏還躺著一張空白支票。
越衍對吳嬌說的話讓她心酸難過,他確實沒有忘記她,甚至對‘她’甚好,那一巴掌好似打的她的心髒上,痛的她直不起腰來。
“老大,隨小姐好像不對勁,要不要跟總裁彙報?”保鏢看著坐在河花池邊涼亭裏的隨憶給易年打電話報告。
他們平時負責隨憶的安全工作,他們見隨憶進了衛生間後自然的回避,並沒注意到越衍和小喇叭兩個大男人有靠近過衛生間。
易年聽保鏢描述的隨憶症狀,收了電話,打開會議室的門,打斷了高層的彙報工作,對楚玄耳語兩句。
“你們繼續。”楚玄長身站起,在辦公室一眾高層疑惑的目光下離開了。
祁睛在涼亭裏找到隨憶,“憶憶,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呀,臉怎麼了?”
她心疼的看著她臉上的五指印,“是不是那賤人欺負你了,真是豈有此理,我找她理論去。”
“回來。”
隨憶叫住她。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冒充了你的身份竟然還敢打你,什麼人啊她?”祁睛沒見過隨憶這樣失落的樣子,整個人精氣神都沒了。
她看著她紅腫的臉頰,看著都疼。
“睛睛,衛生間裏一地的鈔票再加上我手裏的這張空白支票,我變成小富婆了。”
祁睛驚訝的看著她,隨後眼淚掉下來一下子抱住她,“憶憶,你別這樣說話,我害怕。”
隨憶看著滿池的荷花心裏想的是,越衍肯定也記得,她被蔣嵐推下孤兒院荷花池的情形。
生死一線,是他跳下來救她,可是他也不會遊泳啊。
如果不是蔣嵐看他也跳下來,瘋狂的找人求救,她和他應該葬身在那個池塘了。
他跟著吳嬌來這裏,一定是知道這片自成一景的荷花美景的。
小喇叭說的沒錯,吳嬌貪婪卻好控製,這樣一來,越衍的星途也不會被她拖累,這樣也好。
她對著池麵反射過來的陽光,把手裏的空白支票撕成了無數的碎片。
祁睛看她明明瀟灑的撕著支票,可是眼睛裏卻是濃的化不開的痛苦。
“憶憶,不就是初戀嗎?你難道不知道初戀都是用來懷念的嗎?以後我們會遇到更好的。”
隨憶素來冷靜自持,獨立堅強的根本不像十八歲的小姑娘,可是此時的脆弱是那麼的顯而易見。
越衍對於她的重要性,沒人能懂。
“你們幹什麼?”
楚玄一來就看到兩個女人抱在一起,隨憶目光空洞,另一個女人淚流滿麵的樣子。
祁睛一驚,嚇得趕緊站起來,擋在隨憶麵前。
近距離看楚玄的樣子,祁睛覺得她的眼睛快要被閃瞎了,怎麼有男人帥成這樣,什麼韓劇裏的長腿歐巴都弱爆了,眼前的男人兼具了西方和東方男人身上的精髓,完美的融合他一人身上。
高大俊美,非比尋常。
“讓開。”
祁睛的小身板被這冷颼颼的聲音給震的哆嗦了下,不敢直視眼前高大的男人,可是閨蜜此時狀態不好成那樣,她不能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