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一邊小聲的說著,一邊不經意的抬著眼,觀察著我的神情變化,看著她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我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氣,敢情她以為我追問這件事情是因為不相信淑妃早上的那番話?她不會以為我又想借淑妃‘欺上’的題發揮些什麼吧。
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繼續問:“言之鑿鑿?難道他們有什麼確切的證據不成?”
珍兒福了福身子,頭垂的更低了些,唯唯諾諾的說道:“夫人昏迷的那幾日,太醫說夫人之所以遲遲不醒是因為求生意識太薄弱,所以太醫建議皇上尋夫人親近之人日夜陪伴左右,以激起夫人的求生yu望,皇上守候在夫人床前幾日幾夜,夫人都毫無反應,可是葉先生一現身,夫人便馬上蘇醒,正是因為這樣的‘反差’,所以才引起了宮中諸人不該有的遐想和猜測”
珍兒說的平平淡淡,我的心裏卻起了層層波瀾,原來司徒睿對葉零的敵意是因為這個原因。可是我也很委屈,我明明是聽到司徒睿的聲音才想要醒過來的,可誰知道一睜眼。。。是葉零。
都是司徒睿他自己嘴硬,什麼都不肯說,一定要我從其他渠道了解,他不知道誤會就是因為不肯解釋,不肯表露才更容易產生嗎?
我對司徒睿正一陣腹誹得激烈的時候,門外響起一聲通傳。
“皇-上-駕-到!”
我急急的起身,一邊走一邊整理一下儀容,剛剛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就見到一襲墨黑長衫,明黃緞帶束腰的司徒睿剛剛跨過石檻,正欲朝我臥房之位翩然走來,此刻卻有些驚訝的看著我。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會親自走出來迎接他,所以。。。他是該驚訝。
想到淑妃的話,想到珍兒的話,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我該怎麼麵對他。
前幾日還和他吵過架,我該做些什麼。。。以表示我的歉意嗎?
看著突然愣在那裏木頭一樣的司徒睿,腦中生出一個想法——
要不我在做些讓他‘無福消受’的事情,讓他徹徹底底的體驗一下‘受寵若驚’的滋味?
說做便做,一改往日的清冷高傲,我故意擺出一付奉承討好的媚態,扭著柳腰慢搖慢擺的向著他那挪過去,然後軟軟的福下身子,嬌滴滴的請安:“臣妾不知皇上駕到未能遠迎,還望陛下。。。恕罪。”
我半蹲在那裏良久,也沒聽到叫我起身的指令,心裏不由的暗暗罵了起來:
他這樣也太過分了吧,他不知道要保持這樣高技術含量的動作會辛苦嗎?!
我不由的抬起了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將近石化的司徒睿,這小子。。。我不就行了個禮麼?
被我這麼充滿殺傷力的一瞪,他終於反應過來了,掩飾性的輕咳了兩聲之後,道了聲:“愛妃平身”
他還算有良心,知道上前扶一把。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蹲的久了,我一個沒站穩,倒在了他懷裏,僵了一瞬之後,我連忙躲開,後退幾步站直了身子。
我揚起頭,咬牙瞪向他,一片刀光劍影
他低下頭,淺笑回望我,一灣若水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