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此後,夏若和燦烈吵架的次數多了,夏若約卞白賢到他們第一次單獨在一起喝酒的地方越來越頻繁。即使這樣,卞白賢還是懂得要保持距離,她是燦烈的女朋友,他也不知道夏若是如何要到他的電話的,每次她一打電話來,卞白賢要麼就把手機電池拔出來,扔到沙發的一邊,要麼就找借口推脫。
日子總是一天天過去了,夏若開始不再找卞白賢了,有時候她和燦烈約會也會叫上卞白賢,卞白賢不是傻子,他時不時的就可以感覺到夏若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這總會讓他很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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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烈啊,什麼事情這麼急啊?”卞白賢一路小跑著下樓梯,跑到樸燦烈麵前,氣喘籲籲地,忍不住彎下腰來,手撐著膝蓋,喘著粗氣。他在看到樸燦烈發的短信之後就立馬飛奔了下來。
——白賢,下來吧,我在你家樓下。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樸燦烈牽起卞白賢的手腕,帶著他往大馬路上走,“哇,你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怎麼好像又瘦了?”帶著責怪的語氣說著。
“哪裏,我可是有好好吃飯的。”卞白賢臉一抽,嚇得快尿了,這句話顯然說的有點心虛。
“你的小指又勾起來了,你就撒謊吧你。”樸燦烈用另一隻手的食指點了一下卞白賢的額頭。卞白賢也不甘示弱,用手去彈他的耳朵。所以如果你說為什麼燦烈的耳朵這麼大,說是卞白賢彈大的他恐怕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反駁的。
“哎呀痛啊!”樸燦烈捂著耳朵跑了,卞白賢在後邊窮追不舍,“小妞!別跑啊!爺還沒玩夠呢!”像個流氓似的。
不過誰又不是呢?頂著眾人詫異又怪異的眼光。
都瘋了。卻也不知是在說誰和誰
天空很藍很藍,不知是誰家養了白鴿,風起時,白鴿振翅,一排飛向天空。風很柔很柔的掃過卞白賢的臉龐,把心裏的皺紋一一撫平。街道兩旁的樹開始長出綠葉,枝椏向四周盡情的伸展著,好像要抓住頭頂的那輪紅日。
已經是春天了。
卞白賢一晃神,就撞上了早早停下來轉過身等著他的樸燦烈,直挺挺的撞進了他的懷抱,樸燦烈踉蹌的後退了一步,穩住了重心,“誒,是不是我不這樣你就不會停下來啦?”卞白賢抬頭就對上了那雙桃花眼,他歪著嘴巴笑,壞壞的,帶著一股痞氣。
——春天來了。
樸燦烈鬆開了手,卞白賢脫離了他的懷抱,他低下頭去,抿著嘴努力憋笑,可是嘴角的尾巴就是止不住的上翹。
“喂。”
“幹嘛。”啊,真的是不能開口啊,一開口,他的心情就好像雨後的荷葉,荷葉上的露珠全都傾瀉了出來,從臉上,從眼睛,和眉毛。
“我們白賢心情好像很不錯啊。”樸燦烈一挑眉。
“要你管啊。”卞白賢甩下這麼一句話,就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喂!那你知道我要帶你去哪裏嗎?”
“……要你管!”
樸燦烈偏過頭笑了,然後再追上去。真是拿他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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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烈啊,你帶我來首飾店幹嘛啊。”卞白賢疑惑的看著正低下頭擺弄他的手的樸燦烈,他與他十指相扣,然後用無名指摩挲著他的無名指,然後再用手圈住他的無名指,捏了捏“恩,貌似差不多。”
卞白賢莫名其妙,樸燦烈對櫃台的女服務員說“就按他的無名指的尺寸來定做吧。”女服務員狐疑的看了看他們兩個,但還是照做了。
接著,樸燦烈雙手按住卞白賢的肩膀,雙眼帶著誠懇和興奮,鄭重地,一字一句的說,但每一個字,都砸在卞白賢的心上,眼睛上,鼻子上,怪不得他的心會疼,眼睛會酸,鼻子會紅。
——白賢,我要和夏若求婚啦!
卞白賢低下頭,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平複一下心情,開口的時候聲音卻帶上了一分沙啞,“什麼時候?”
“啊,沒有啦,應該是最近,不過是和她訂婚啦,我們還未成年呢,我爸媽說到了年齡就可以把婚事辦了。”樸燦烈一邊用手撓著頭,一邊癡癡傻傻的笑著,像個巨型犬,一排大白牙在卞白賢的眼裏特別欠揍。
那句祝你們幸福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卞白賢想,到時候還要封禮金給他們,如果就這樣讓他們獲得這麼多的祝福和紅包,那對自己不是很虧,所以,卞白賢是一個自私的人,他不希望他們過得幸福,起碼,他不會祝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