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 / 2)

打開盒子,臉色大變。盒子裏,是個古舊的瓷盆,以商人來說,這個可以說沒有什麼價值而言。可對於韓治來說,這代表著,他們韓家的血海深仇。

他們韓家為了這個盆付出了險些滅門。而現在,突然看到這個盆的時候,不由得差點失手扔了出去。

柳懷寒淡淡一笑,“韓伯父放心,此盆隻是物歸原主,而那些人再也無法再來找韓家的麻煩了。”

這句話的代表涵義已經很清楚了,韓治當然也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但是,可能嗎?對方可是皇親國戚啊!不過,對方是柳懷寒啊,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應不是不可能的吧!

說不激動是不可能的。一門的血海深仇,而且以為是不可能會有報仇的機會了,現在居然這麼簡單的就報了。這讓他真的是一下子都沒有反應過來。

“柳盟主,這個……”

“當然,小侄得知,伯父有立過誓,淌若可以讓大仇得報,此盆回歸韓家,可以答應任何事情?!”

“是的。”韓治已經不去想這個人是如何知道自己立的誓言的,韓家的家仇是沒有有多少人知道的,就是自己的一雙兒女都沒有讓他們知道,而柳懷寒都能知道的話,還能有什麼秘密了。而就此看來,柳懷寒是來索要誓言的。隻是,他現在不過是小小的書肆掌櫃,能有什麼可以讓這個名動江湖的盟主費這麼大的工夫要求呢?

“很簡單。”柳懷寒隻是笑笑。“一會伯父記得自己的諾言就是了。”

“柳盟主,你這是……”

“韓伯父,在下沒有惡意,隻是,罷了,一會伯父便知道了。”

然後起身,隻是一個簡單的指令,大廳就出現了大的變化。大廳那個巨大的屏風壁透明顯現出一個小花廳。隻有一桌豐富的酒菜,卻沒有客人,柳懷寒欠欠身,向韓治打個招呼便離開了。

眾人麵麵相覷,這是搞得什麼場麵,讓他們看什麼麼?

可沒有多久,大家就看到,離開了的柳懷寒出現在小花廳裏。

而跟隨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人。

其實,有人認出了那個人時,不由愣住了,這不是……視線又看向主位上臉上木然的韓治身上。

當然,沒有任何人比韓治更加快速認得來人,自己的兒子韓儒文。

而韓治也在想,莫不是柳懷寒是看上自家女兒,打算是要向他提親來著。但又覺得不對,如果是要提親,以他柳懷寒的身家,財力,跟本不需要以幫忙報仇血恨來提醒他有這麼一個不可違背的誓言。

而現在看到自己兒子出現時,韓治小老兒真的是有點暈了。這是什麼情況?

“柳懷寒,你叫我來這裏做什麼?”韓儒文的聲音清脆地透過來,大廳內的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然後,心中對以此人送個萬分敬佩。居然連名帶姓的叫柳懷寒的人,目前,至少,隻有他了吧!

少年書生,可不像他們想得那麼多。隻是,眼前的這個家夥在搞什麼呀!

“儒文,我隻是有個好東西給你。”柳懷寒的變化,真的讓大廳裏的眾人大跌眼鏡。這個如沐春風的溫和男人真的是柳懷寒嗎?

尤其是跟了柳懷寒多年的四大待衛們,一個個都嚇得直瞪眼。

看著柳懷寒萬分殷勤地拉開凳子。倒上酒。

“來,試試看,這是西域來的一種美酒。聽說不錯的。”

“不了,謝了,我再也不喝酒了。”韓儒文一聽到酒字就蹦了起來。這喝酒誤事的事情他已經做過了,再也不能犯錯誤了。

柳懷寒笑笑,倒也不強逼他,隻是將酒杯放在他的麵前。輕聲說道。

“其實,這隻是糯米酒般的甜酒,喝不醉人的。儒文放心,何況,這裏是青龍堡,就算是喝醉,隻要我一聲令下,這方圓百裏不會有人來的。”

“就是有你在就麻煩了。”韓儒文小聲嘀咕道。

“什麼?”以柳懷寒的聽力,當然聽得很清楚。可是,這可不好說穿嘛。

“沒什麼,我不坐了,一會爹要回去看不到我又要訓我了。”韓儒文倒是想起了自己還在看店的,沒想到一時不察就讓這個牛皮糖給拐了過來。

“儒文,不急,隻是吃頓飯。用不上多少時間。”柳懷寒仔細將熱毛巾清洗對方的雙手,“何況,有件事,我們是不是要好好談談。”

“什麼事啊!”韓儒文似乎知道某人想要談的事情是什麼了,但卻又故做不知,不知不覺拿起酒杯,一口飲盡,全然忘了剛剛自己才說不能喝酒。

“我覺得,我是不是要上門去向令尊提親了呢?”

“提親……”韓儒文一下子提高了聲音。聲音中充滿了不自在。

“是啊!儒文,你不覺得,我們這樣不明不白地下去,不太好麼?”此語一出,滿座皆驚。韓治更是搖搖欲墜,提親……他猜對了前麵,可是,沒有想到要提親的對象是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