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一直老皇帝認為的解藥不會再有,可是墨雲軒卻找人研製了出來,這令朕著實驚訝,不得不說,這在朕的意料範圍之外”
“你永遠都比不過他——”突然間,恨恨的瞪著他,夏子漓就這樣衝出口,也許是他的做法太令人指,讓夏子漓感到惡心,原來,那些中毒的沐軒國平民,那一個個枉死的生命,尤記得她在街邊拯救的老婦人和孩子,渾身襤褸,衣不蔽體,髒汙的身體,那個小孩,嘴角汩汩流出的血水,這些都還留在她的記憶裏
“你說什麼——”輕輕的卻帶著十足的危險的語氣,墨宜塵突然就那樣逼近,夏子漓看著他眸子明滅的怒火,如同黑暗深域忽明忽暗的火種,那種的嗜血,冷酷。
這個人的情緒變的太快,快的可怕,不可捉摸,卻又是那樣危險
當她還陷在他帶給她的深入的恐懼裏沒有清醒過來,立即‘哐’的一聲,震耳欲聾,那種巨大的聲音,衝刺著人的耳膜,夏子漓的身體就那麼莫名的一抖,整個大大的花梨木桌上的杯盞被宣泄一空,猛烈的打翻在地上,碎片散開一地,不遠出一直侍候在一邊的公公‘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頭不敢抬起,哆哆嗦嗦,整個身體,連同手中的拂塵劇烈的抖動。
夏子漓一張煞白的臉轉頭過去,餘光就看見碎在地上的茶杯的碎片,包括她麵前他剛剛給她倒的那杯茶的玉杯,那玉杯一看便知道是珍品,天下無二,價值連城,可是現在就那麼破碎的擺在地上,碎裂的邊沿出血紅的光。
那個光,刺得夏子漓的眼眸生疼。
她的視線那麼慢那麼慢才從周圍破碎的一切轉到他臉上,正如同她腦海裏那種被雷擊的一種茫然和空洞,當她不可思議的水眸久久的轉眼看向他時,帶著一種深深的驚訝和不可理解,這個男人,到底是人麼,他的殘暴那麼的突然,那麼強烈——滿滿的憤懣和怨懟,那麼令人措手不及,極盡摧毀之能,仿佛一頭羈押已久桎梏已久的困獸,如爆的山洪般衝破禁錮的堤口洶湧的滾滾衝來。
這個男人不是人,不是人——他身上那種厚重的冰冷,完全將人灼傷
可是,當她還沒有緩過神來,一隻有力的大掌帶著凶猛的力道瞬間扼住了她的下顎,他的手微微向上,順著他的力道,她被迫抬頭。
惡狠狠的聲音帶著殘忍的力道
“墨雲軒算什麼,他到底算個什麼東西,朕哪一點比不上他——”
“別用那種眼神看朕,朕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的音量在刹那間拔高,帶著牙咬切齒的力道,眼眸中一片嗜血的紅色。
“朕一步步的算計,他們被朕玩弄於股掌之中,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朕聯合西月國,拿到毒藥,讓他們自相殘殺,做收漁翁之利,給寧王致命的一擊,將他的封地和兵馬都搶奪過來,然後逼死他,而現在,西月國的兵馬壓過來,朕的大軍揮兵南下,墨雲軒的四十萬現在已經成了甕中之鱉,之後,朕一定會殺他個片甲不留,堂堂的燕王,不可一世的燕王立馬就會從這個世上消失,真是快慰,他現在如同一條狗似得被我栓在監牢裏什麼都做不了,而他的孽種,你生的那兩個他的孽種,朕一個都不會放過,全部都得死,朕,不會允許他的種存活在這世上——”
“你說什麼——”她的整個聲線都在顫抖,臉色蒼白到不行,全然失去了血色,渾身一軟,夏子漓瞬間覺得喉頭湧上一股腥甜,孩子,比她的命還重要,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們“我不許碰我的孩子,不許——”
她舉起手飛快的就一巴掌打下去,麵前的這個人,她現在才看清,他到底有多惡心,人神共憤,他血腥殘暴,視人命如草芥,他根本不配為人,他就是畜生,就是一個畜生!
可是,她的手才揮過去,在半空中就被他一把截住,夏子漓就那麼一愣,無論是動作還是度她怎麼可能比得上墨宜塵,這種體型高大,頗具氣力的男人。
在他麵前,她一點優勢都不占。
一瞬間,她的手被他牢牢的扼製在手裏,而麵對滿臉怒意,咬著下唇的夏子漓,墨宜塵卻笑的優雅輕浮,一手抓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緩緩的撫上她的側臉,輕輕說道“至於你,朕會留你一條命,這麼美的一個女人,百年難得一見的美人,殺掉太可惜,這樣的女人,值得讓人用權力去拚命,朕留下你,做朕的女人,你想要孩子,朕陪你生多少個孩子都可以,前提,他們是朕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