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書房的另一邊,夏子漓忐忑不安的跟在墨雲軒身後,她進了房間,光線一下子黯淡下來

“門關上——”

才進屋,冷冷的聲音就在耳旁響起

他的語氣那麼冷,夏子漓不安的目光就直落在前麵那抹頎長英挺的背影上,書房一般不可能有侍衛和婢女,因為這是墨雲軒處理要務的地方,閑雜人不可能進的來,然而,似乎,她也很久沒有進入這裏麵,繼而看看頭頂寬大的書房內屋簷上麵的朵朵優美的祥雲彩繪,四麵緊閉,沒有了鮮亮的光線這些東西都黯然失色。

如同此時她黯然的心境,偌大的書房隻有他們兩個人,她知道,她剛才的舉動一定又惹火他了,所以,她做好了心裏準備。

她低頭轉身去關門,她冰冷的小手握上寬大的門沿,心內歎息了下,任命的去將兩扇門合上。

門‘吱呀’一聲關上的時候,那種低啞的帶著沉重感的聲音讓她的心裏更是重重的鋪上一層陰霾。

那門緊緊的合上的力度讓她的心都顫抖了下。

她晶瑩澈亮的水眸哀哀的看著那緊合的門縫,拖著纖柔的綾裙才剛轉了一半的身子麵向他。

“過來——”冷冷的不容反抗的語氣,他的濃眉緊斂,眉心因為極度的不悅而擰成一個‘川’字,他眼眸的發出的寒光,精亮深邃,像是一隻在黑夜裏危險潛伏的獵豹,渾身散發出凜人的氣息。

而且,夏子漓明顯看的出他眼底的那抹淡定,他坐在座椅裏胸有成竹的模樣,難道,他已經對她的事情已經有了一定的心裏估測。

他看出來了她剛剛對皇甫昊的愛憐和疼惜是真心的,所以,他沒有揭穿而是在這裏等著跟她算賬。

這種男人,喜好不流於色,以前,每次他看到她和皇甫昊之間偶爾糾纏不清的時候他總是滿臉陰沉,陰霾滿滿掛在眉梢,可是,現在,他眼中的淡定又是怎麼回事呢。

她聽著他叫她過去,她能選擇不過去麼,托著慢的幾乎移不開的步子。

迎著他沁寒的目光裏,她一步一步走的艱難。

墨雲軒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那畏畏縮縮的模樣,薄唇一勾,微微的譏諷的笑意鋪滿他深不見底的黑眸。

這個女子最大的優點就是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每一次,惹著了他,她很有自知之明。

“那麼慢幹什麼,腳疼走不動麼——”

看著她期期艾艾的表情,他黑色眸子裏更是冷冽的寒芒迸發。

她走的慢,但是聽到他突然揚起的聲音,她驚了一跳,然後微愣,睜開清明的眼,就看見他唇邊泛起的譏誚的笑意。

她又加快了步子的密度,迎著他的眼眸,走到書桌的腳邊,麵對這他一尺之遠,腳步就頓在原地,如同生了根,在也不願上前,低下頭。

“我說過來聽不見麼——”

突然落下的狠狠的威嚴的聲音,夏子漓被他猛然的語氣嚇了很大一跳,她不知所錯的抬頭看他,卻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那譏誚的笑意已經全部斂去,眼底深冷,濃濃的黑霧不見底色,臉色泛青,這樣的墨雲軒,騰升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的心裏在發顫。

但是,沒有辦法,麵對這樣他,她不敢不聽話。

終於,她隻能低垂了惶然的眼眸,在他的視線裏拉近

她不安的站在原地,站在他的麵前,她不知道他會幹什麼,一個突然,他的長臂一伸,捏住她的胳膊,猛然的將她朝懷裏一拉。

夏子漓沒有時間反應,耳邊劃勾一抹冰冷的風,然後,麵對突然而來的大力道,她無法站穩,然後直直的栽倒在他的懷裏。

這樣的懷抱,暖暖的帶著幽幽清香的懷抱,曾經也是她那麼眷念的,這樣的懷抱,明明是很短暫的時間,她卻覺得過了好久,他都沒有這樣將她摟在懷裏。

可是,現在,這種時刻,她一點都不想,以前的仿佛對他的那種恐懼又周而複始,她的腦海裏,仿佛就是兩個他,一個是風,一個是冰,如風,那是因為她始終摸不清他的性格,辨不清他的方向,但是她還能感覺到他拂過的溫柔。

而冰,就如同此刻的他,渾身都是冰冷的寒氣,幾乎讓她不能靠近,滿滿的恐懼和害怕。

“軒,你別這樣,我害怕——”看著他緊蹙的眉,凜然的雙眸,此刻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他們好歹是夫妻不是麼,她有開口乞求她的權力不是麼。

“知道害怕就好——”他將她小小的身子擁在懷裏,一隻鐵壁握上她纖細的腰身,讓她無法掙脫,而另一隻手,用麵前將她的整個嬌小的身體牢牢的困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