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緩緩落在長相峰,白景辭回頭淡笑對易水寒道:“這裏便是長相峰。”
易水寒抬頭望去,和天鳳的建築差不多,亭台樓閣。
“那邊,飄渺樓,我之前便讓人備好的,水寒你住那裏。”白景辭指著不遠處的高聳的紅樓還有樓台上的白紗帳隨風搖曳著。
易水寒微微發愣,那很像是天鳳的煙波樓。
“師父,謝謝。”易水寒回過頭。
“沒關係,你們要住在一塊麼?”白景辭不假思索的問道。
易水寒望向季悅,她要住那裏麼?
季悅當即就點頭,她的當然要住那裏!
●v●那裏這麼漂亮,不住是傻子,看看風景也好啊!
白景辭淡笑,揮手招來人帶季悅與彥華到那裏去,而易水寒還有事情與白景辭相商。
“水寒?”白景辭站在原地先出聲了。
“師父,我留下來。”易水寒的聲音很平淡,平淡到好像與她無關的一件事。
白景辭點了點頭,心裏隱隱帶著驚喜。
“要喝茶麼?”沉默許久的白景辭淡笑麵對易水寒。
易水寒斟酌了一番點頭答應了,她貌似zi許久都沒有吃過他做的東西了。
飄渺亭中,在長相峰的東邊位於白景辭寢宮的左邊,望其他峰望去煙波嫋嫋,是個難得欣賞風景之地。
白景辭麵對易水寒坐下,輕緩的取出了茶具,動作優雅冷豔,氣質如仙似幻似真。
不食煙火,易水寒覺得這大概是適合他的一句話了。
白景辭抬起頭便看見易水寒微微看著他發呆,眼中不禁黯然,自己剛才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麼?
“水寒?”
一聲低喚拉回了易水寒的思維,勾起唇角似有若無的笑容。
“剛才看你像是在思考什麼?”白景辭邊扯開話題邊將兩人談話間已經煮好的茶放在了她的麵前。
“沒什麼,隻不過是……”易水寒一時之間找不到借口隻好點頭,她總不能說我在看你吧?
“原來這樣。”
易水寒伸手端起茶杯放到鼻尖上輕嗅,頓時鼻中滿是茶香,嫋嫋而起的煙霧在眼前,將對麵白景辭的臉容都模糊掉了。
放在唇邊輕啟一抹碧綠進入口中緩緩流向喉嚨,微澀中帶著餘甘仿若將人生都詮釋了一遍。
微熱握住茶杯的手,輕輕將茶杯放下。
相對無語不如說相對沉默不語,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個畫麵。
但落在他人的眼裏卻又是不一樣的畫麵。
“天啊……我沒有看錯吧!”
某長相峰的弟子,激動的握住另一人手往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巴掌,總算是相信了自己沒有做夢。
“這個畫麵真美!”諸如此例的話飄進了易水寒與白景辭的耳中。
易水寒的耳朵有些發燙,但麵前的他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白景辭的內心其實已經翻雲覆雨了,借他們吉言,希望吧!
“水寒……”白景辭剛喊了一遍易水寒就回過神來道:“我有事先回去了。”
白景辭失落的點了點頭。
“師父早點歇息。”易水寒站了起來。
望著易水寒離開的背影,白景辭低下頭看著麵前還剩下的茶杯,而喝它的人已經走了,是不是它也落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