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萬河這招玩得可真是夠溜的,想塞人進來連個招呼都不打,怎麼著也得先問問鎮黨委的意見吧!
“空穴不來風啊,老覃,你對這事兒怎麼看?”張天雲故作隨意地問道。
覃雲國一聽這話,瞳孔猛地一縮,心裏直犯嘀咕。他是武德之的人,和劉萬河算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
他剛才之所以說得那麼委婉,就是擔心張天雲會多想。沒想到張天雲直接把問題拋了回來,這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要不……張書記,我們先打個推薦報告上去?咱們鎮裏符合條件的幹部也不少嘛!”覃雲國沉吟了半天,才試探性地建議道。
他已經揣摩出了張天雲的心思,張天雲顯然是不想從外麵進人的。
畢竟,現在他在月全鎮黨委和政府的威望已經樹立起來了,鎮裏的幹部也都服他。
從內部舉薦的人,用起來自然更得心應手些。
當然了,按照張天雲那風趣又不失深意的說話方式,這事兒啊,簡直就是給咱們團隊凝聚力添磚加瓦的大好機會嘛!
張天雲默默無語,隻顧著一個勁兒地品著手中的香茗,仿佛那茶裏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過了好一陣子,正當他準備再次舉杯享受這片刻寧靜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這份靜謐。
“請進!”張天雲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笑意,仿佛是在歡迎一位久違的老友。
門吱呀一聲開了,周傳芳探頭進來,一眼瞧見覃雲國也在,連忙打招呼,打算腳底抹油,改天再來。
可張天雲哪會放過他,朝他擺了擺手,笑容滿麵地說:
“來來來,坐坐坐,覃鎮長這不也在這兒嘛,有啥事兒直接敞開了說,咱們今晚就來個‘夜間茶話會’!”
周傳芳一聽,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支支吾吾地說:
“那個……哎呀,其實吧,白天沒找到您,是這麼回事兒,縣委辦督查室明天要駕臨咱們鎮了,說是……說是……”
“說吧,別賣關子了。”
覃雲國心裏咯噔一下,差點沒從椅子上蹦起來,好在張天雲一個眼神飛過來,他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連忙尷尬地坐了回去。
周傳芳見狀,深吸一口氣,穩定了情緒,繼續道:
“說是有人舉報月全中心小學,說他們玩起了變相亂收費的把戲,學生夥食價格噌噌往上漲,拿學生食堂當搖錢樹,一個學期就能撈個十幾萬呢……”
屋子裏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張天雲悠閑地把玩著手中的筆,仿佛這事兒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覃雲國和周傳芳則是麵麵相覷,臉色都不太好看。
縣委辦督查室啊,芝麻綠豆點兒的事兒,教育局來走走過場不就得了?
這擺明了是想把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嘛!
“哦?帶隊的是誰?”
張天雲終於開了口,臉上依舊波瀾不驚,仿佛對這一切早有預料,搞得覃雲國和周傳芳一頭霧水,心裏直嘀咕。
“是……是金主任親自掛帥!”周傳芳小心翼翼地說。
“汪書記那邊通知到了嗎?”張天雲又問。
“通知到了,汪……汪書記就在門外候著呢……”周傳芳答道。
“啥?”張天雲驚訝地站起身,打開門一看,隻見汪文正一臉忐忑地站在門外,見到張天雲,老臉一紅,連聲說:
“張……張書記,這事兒我疏忽了,您批評我吧!沒想到那個吳小剛竟然這麼膽大妄為……”
張天雲哈哈一笑,拍了拍汪文的肩膀,說道:
“哎呀,汪老啊,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您老人家管的事兒多了去了,哪有不出點兒小差錯的?
來來來,快進屋坐,咱們一塊兒商量商量,看看這事兒怎麼解決。”
說完,張天雲熱情地招呼汪文進屋,一時間,小小的房間裏充滿了溫馨和諧的氣氛,仿佛剛才的小插曲從未發生過一樣。
“哎呀,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事兒能麵麵俱到啊!對了對了,你剛才提到的那位校長,叫啥來著?吳……啥?吳小剛?”
張天雲心裏咯噔一下,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城關鎮一完小那位圓滾滾的吳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