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把幾個桶中的膠水剝離,已經是午時三分。足足有多半桶可以再利用,看來這也是一個生財之道啊。收起膠水,起身往小吃街走去,吃完蘭州拉麵,田風就坐上了回家的大巴。一路昏昏沉沉,漸漸睡去,自己身上的東西都在空間裏,不害怕什麼,也沒有什麼掛礙,或許也隻有在世間的這麼片刻,才能找到內心安定的地方,放鬆睡去。這正是回家的感覺。也是內心中對家這樣一個安定港灣依靠的寫照。田風知道,現在可以放心的睡去,可回到家,卻反而睡不著了。父母的嘮嗑,作為一個兒子和男人頂起一片天的感覺,以及晚上進入幻境後的處境,都會是擾人心神的東西。
就這麼半夢半醒之間,田風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天空開始飄起小雪,一下車,田風就找個隱蔽的地方,把父母親人的禮物都拿了出來。快過年了,恍惚白飛落,回首又一年啊。田風望著飄落的雪花,不知道父母,弟弟怎麼樣了....
打的,回家。迎接自己的永遠是田母那張欣喜的臉,還有田父不冷不熱表情下,發光的雙目。弟弟又去訪友了,不在家。噓寒問暖間,禮物也一件件拿了出來。這是給母親的,這是給爸爸的...晚飯過後,田弟回家,兄弟嬉鬧,吵著要嫂子,好問壓歲錢。田父拉了一小桌子菜,與田風喝起小酒兒,討論著工作的事情。外麵的雪越飄越大,掩蓋了年前的熱鬧,給人一種蕭愫、清冷的感覺。田父看著大雪,喝著煮好的黃酒,說道:“七兒,這邊不是呆不下去了,你明年打算怎麼辦呢?既然回來了,也不急,大過年的,過完十五再走吧~”“好嘞,明年我就考個公務員,實在不行就去富士康打工,起碼一份努力一分的錢,不在那邊呆了,累。”“公務員不好考啊,看你那臭水平,能考得上麼!富士康更累,不是你能去的地方。”“誒,老頭,小瞧我,你等著!”“等著就等著,先不談這個,來,喝~”“幹~”
就這樣,一杯又一杯,道著往事,嘮著嗑。父子倆都有點高了。田風知道,真氣運轉周天,就能讓自己清醒一些,但他不願,難得糊塗,難得酒醉。田父以前是大學生,在那個年代,大學生是非常吃香的年代。分配調回以後就搞了無線電,在這方麵,算是個行家。田風小時候沒少見過那一大箱又一大箱的對講機等無線電設備。聊著聊著,話題竟然拐到了無線電上,田風心想在幻境中把無線電的技術立起來,這樣就有了信號,也能更多的利用現代化的技術去對付小八胡子。田父一聽要求,轉身就要去庫房裏拿東西,拉都拉不住,醉醺醺的有點搖晃,硬是把他老以前的寶貝疙瘩取出來一件件的教給田風用法。
後來,又喝了點酒,紅了臉,才蹣跚的睡去。看上去,應該很久沒有喝這麼暢快了。中間弟弟要吵著下棋,推諉到明天。服侍好田父,聽田母嘮叨一遍,才臥床睡去。躺在床上,田風看到隔壁熄了燈,又趕緊爬起來雙盤好,閉目打坐起來,眼觀鼻,鼻觀心。伴著酒力,真氣運行有點快,意念有點飄忽。好在運行幾個意念小周天後,身體沉了下去,感覺好多了。回頭看看手表,亥時將盡。田風取出葫蘆吊墜,用心念關照著它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