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女,住嘴!你非要害死你娘嗎?”
藍潼知道以原主以前那些戰績來說她現在沒有任何可信度,但如果不爭取,拖得時間越久藍母的病情就越嚴重。
她直接將藍母從兩個護衛手裏拽了過來,俯身將人背到背上,沉甸甸的重量壓在背脊之時,背後血肉模糊的鞭傷痛的她額頭冒出冷汗。
藍澄見藍潼背著人往外走,立刻急了眼。
“藍潼,你放肆!你要帶母親去哪裏?”
藍潼自然沒工夫搭理她,快步朝外走去。
她從原主的記憶裏想起街上不遠處就有個醫館,現在跑過去肯定還來得及。
藍澄厲聲道:“你們這些護衛都是幹什麼吃的?還不趕緊攔住她,要是母親有什麼事,你們一個個全都給我陪葬!”
院裏的護衛頃刻間全都朝著藍潼圍了過去,藍潼根本來不及解釋,對著幾個包圍上來的護衛就是一人一腳,硬生生從這群人中踹出了一條路衝了出去。
藍父震驚在了原地,他還以為憑藍潼的性子隻要嚇唬一下肯定當場就服了軟,沒想到她竟然真敢背著人一路打出去。
藍澄見此,眸光中深色翻滾,低聲喃喃:“防了你這麼多年,沒想到你竟還有這種本事……”
踹出一條路的藍潼根本無暇顧及他們的反應,背著人飛快地衝出了院子,連帶起的一陣風吹起地上那位衣著破舊的公子耳邊的碎發。
他緩緩抬起灰暗的眼眸,朝著藍潼的背影望去,也不過僅僅一眼,便又如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垂下頭去。
手中鮮血淋漓地攥著已經碎成渣的玉佩。
……
藍潼一路爭分奪秒地將藍母送到了醫館。
得虧那一腳是盲踹的,沒有踢中要害,藍母在醫館大夫的銀針封脈下穩住了病情。
藍澄聞訊趕來的時候,正看到大夫在包紮藍潼背上的傷口,一邊包紮嘴裏一邊兒絮叨。
“你這小女也有今天,要不是看在丞相大人的份兒上,我高低都不管你……”
藍潼知道原主的名聲很臭,沒想到居然這麼臭,連醫館的大夫都被她整過,要不是藍母平日經常行善積德,估計憑她的個人魅力就算將人送來了也沒有大夫肯幫她醫治。
“行了大夫,少說兩句。”
後背的傷口因為擠壓皮肉都有些爛了,光是上藥就疼的藍潼頭皮發緊,更別提還有個粗狂的女子在她耳邊囉嗦個不停。
藍澄四下張望了一圈,試圖尋找藍母的身影,在發現藍母不在周圍的時候,大庭廣眾下直接質問起來。
“藍潼!你把母親弄到哪裏去了?你還是個人嗎?把母親傷成那個樣子還帶著她亂跑!”
醫館的人聽到有八卦,立刻將目光聚集到了兩人身上。
藍潼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道:“那是我母親,又不是你母親,你著什麼急?難不成你怕母親出了什麼事,沒人給你的仕途鋪路?”
“你胡說什麼?”
藍澄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下窘迫紅了臉,“我自幼在父親母親膝下長大,情分早已如同親生,他們待我恩重如山,我為何不著急?倒是你,分明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卻連我一個養女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