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著武場的師父學的。”

藍母冷笑一聲,略顯疲憊的雙眸裏充滿銳利,“你三年前就不學武了,如今倒是比先前更加熟練了,你覺得我會信嗎?”

藍潼快速掃過原主的記憶,發現原主這三年好像還真什麼也沒幹。

“這叫天賦,有些人就算不常練,隻要學會了就是精通的。”

“好一個天賦。”

藥童送來熬好的湯藥,藍母端起來慢悠悠喝了一口,苦的連連皺眉。

“你不會以為你踹我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吧?”

“……”

藍潼試圖解釋:“我那時候被打傻了,不知道您在身後,不是故意的,若您沒有消氣,等身體恢複我願意站著不動讓您揍一頓。”

“從小到大我揍你已經揍麻了。”

藍母盯著黑乎乎的湯藥不知在想什麼,藍潼站在原地,少見地露出一副老實挨訓的模樣。

沉默半晌,藍母開口問道:“你和澄兒說隻要你想入仕,澄兒連做你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是。”藍潼沒想到那個時候藍母就已經醒了。

看來原主這個老娘心眼子不少,聽見兩人的對話和爭執並沒有出麵阻攔,而是靜等結果。

藍母道:“那正好,三年一次的武舉還有兩個月就要開始了,若你能拿個武舉人的身份,踹我這件事就算過去了,若是不能……我就打斷你的腿,防止你以後胡亂踹人。”

藍潼微微一怔,沒想到藍母打的是這個算盤。

武舉其實和文舉差不多,都是三年一次,原主所在風國武舉的流程為四,武童試、武鄉試、武會試、武殿試。

武童試通過即為武秀才,武鄉試通過即為武舉人,武會試通過即為武貢士,可參加武殿試,殿試過後根據成績排名三甲,分別是武狀元,武榜眼和武探花。

藍母對藍潼的要求說實在並不高,武舉人隻要通過武鄉試就能做到。

但藍潼並未著急答應,原主一直遊手好閑,突然答應這件事似乎有些違背她的作風,可仔細想想畢竟這件事關乎著她們的母女情,就此答應或許也是正常的。

“隻有這一條路嗎?”藍潼盡可能模仿著原主的習性,“要不然我給您捏捏腿,這事兒就當過去了。”

藍母猛的拍桌,氣道:“你要連個武舉人都拿不到,趁早收拾包袱給我滾出丞相府,我沒有你這樣的草包閨女。”

藍潼隻好裝作被逼無奈地樣子同意了。

“好吧我盡量,不過咱們說好,要是拿不到武舉人,您老人家也別怪我。”

藍母的語氣不容置疑:“必須拿到。”

“……”

對原主這個臭名昭著的草包來說未免太信任了吧。

真是奇了怪了,先前那麼多年都對原主一直縱容,藍潼今兒不過踹了幾腳,竟讓藍母抓住機會狠狠揪她一把。

不過這樣也好,藍潼本身也不太習慣成日沒事做的日子。

藍母一口氣將剩下的湯藥喝完,沉了口氣,問:“你是真要休了阿離那孩子?”

藍潼頓了頓,突然想起整件事情的起因——她的啞巴小夫郎景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