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沒法,隻得找著借口哄著夏金桂,可是那夏金桂又不是傻子,更何況後麵還有個人幫著出主意,這些天也不給薛蟠好臉子。薛蟠賭咒發誓的說今日定要和母親訂下日子上門提親,好容易才將夏金桂哄高興了。
這一回家,便去了薛姨媽屋裏問這事了。可還沒等他問,薛姨媽就主動說起來,要挑個好日子去夏家提親。薛蟠這下高興了,對著薛姨媽說盡了好話。薛姨媽無法,隻笑道:“好了、好了。別盡說這些了。我也不盼別的,隻盼著你能多在生意上操些心,別總在外麵惹事就好了。”
薛蟠隻滿口答應道:“媽媽放心吧,以後我定會收心,好好管著家裏的生意,不讓媽媽再為這些操心了。”薛姨媽隻不信,可也不說出來,便讓薛蟠先回自己屋了。薛蟠回到屋裏,想著就要將金桂娶到手,這心裏別提多高興了。恰好香菱進來伺候著,薛蟠望著香菱姣好的容貌,自是心猿意馬拉著香菱歡好。
香菱早是薛蟠的屋裏人了,見薛蟠如此,心裏更為高興,屈意侍奉。讓薛蟠樂了一夜。這娶親後過了好些天,香菱便進前伺候金桂了。
金桂一見香菱就知她是伺候薛蟠的,金桂心裏雖不高興,可是麵上卻沒露出來,但她的丫頭寶蟾就沒那麼舒服了。對香菱也不理不睬的。香菱想著自己早得了薛蟠的寵,對這些也沒在意,金桂記在心裏。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寶蟾要學著才是。不許如此無理,若讓外人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夏府沒有家教似的,連個丫頭也調教不好。”寶蟾隻得答了是,可是這賬依然記在了香菱頭上。香菱溫柔地說道:“奶奶多慮了,原先爺曾說奶奶最是守禮的,別人哪敢說奶奶的不是。”“噢?你們爺是怎麼說我的?”金桂裝著有興趣地問著。
香菱不疑有他地說道:“爺也沒說什麼,隻說奶奶出身大家,在家也愛讀詩做詞的。”“我哪裏會做什麼詩詞的,到是聽說你家姑娘才是真有才的,不說別的,隻說在賈府裏也是數一數二的,可真是這樣?”
金桂笑問著。“那可不?”香菱得意地說道。“我們姑娘最是出眾的,單說賈府的老太太都誇我們姑娘呢。”金桂本想再問幾句,可是想著來日方長,總不能急在這一時,便說道:“今兒也不早了,等過些日子,你再給我說說好了。”香菱有心討好金桂哪裏有不肯的。隻忙答應了。等香菱出去後,寶蟾才說道:“姑娘也真好性,還由著她顯擺。”金桂看了寶蟾一眼:“急什麼?看她那樣子,就讓她得意幾天好了。至於你這般惦記著嗎?”“我哪惦記著了,隻替姑娘不平罷了。”
寶蟾分辯道。金桂揮了揮手不讓寶蟾再說下去,略收拾了一下就去給薛姨媽請安了。薛姨媽對金桂那是一百個滿意。見金桂來請安,隻讓她坐下這才笑道:“這麼早就起來了?怎麼不多睡會兒?”
金桂坐在一旁說道:“想著母親,哪裏睡得著。母親昨晚睡得可好?”“還好,隻是我老了,也沒那麼多覺。蟠兒呢?怎麼沒和你一起過來?”薛姨媽隻問道。“大爺還睡著,我怕母親等久了擔心,便沒叫大爺起來,想讓大爺多睡會兒。”
金桂一臉賢惠地說著。薛姨媽更是高興,金桂陪著薛姨媽說了會兒話,這才回到自己屋裏,那薛蟠早就醒了,而香菱見狀上前伺候薛蟠穿衣。薛蟠有些忍不住,一把摟過香菱,香菱雖覺金桂好性,可到底也不敢太過放肆,隻輕輕扭了幾下,也就讓薛蟠得逞了。金桂在門外聽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掀著簾子便進去了。
香菱沒想到金桂這會子能進來,一時有些害羞,衣服未及穿好,推開薛蟠便跑了出去。薛蟠猶如一盆冷水澆了下來,登時有些清醒,自知有些過份,訕笑著,讓寶蟾服侍自己。金桂壓住寶蟾,不讓她上前,這才笑道:“大爺這一早起來,就這麼好的興致?這到是我的不是了,闖了進來,攪了大爺的興致了。”
薛蟠以為金桂說得是真的,便笑道:“奶奶這般想,不如將寶蟾給了我?”金桂登時大怒,指著薛蟠罵道:“好不要臉,這話也能從大爺嘴裏說出來?我到要去請太太聽聽,這是大爺該說的嗎?”薛蟠沒想到金桂能和自己翻臉,一時愣在那裏,可看著金桂生氣時,那胸脯一聳一聳的,別有一番滋味,再想想自己成親不久,是不該提這話,便將金桂摟了過去好生哄著。金桂根本不理,隻甩著臉色給薛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