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這些日子越發回來的晚了。我仔細向小廝打聽了一下,二爺和寧府珍大爺走的近些,這些日子總和珍大爺在一起吃酒。不如咱們讓小廝去請二爺?”平兒和鳳姐商量著。鳳姐想了想搖搖頭說道:“也不必去請了,等二爺自己回來也就是了。巧姐怎麼樣?”
“已經讓嬤嬤帶著休息了。”平兒答道。“那就好,如今巧姐兒也大了,也該讓她認些字兒,別讓她和她娘一樣,”鳳姐想著自己唯一的女兒,卻有著說不出的感慨。
想當初自己還是姑娘時,母親也曾給自己請過夫子,隻是自己平日裏總不愛念書,母親也沒法子,隻得由著自己了,如今自己也隻是不當睜眼瞎罷了,可是等自己嫁過來後,也就自己學問低了些。就連大嫂子也能吟詩做文。讓自己羨慕不已。
“奶奶如今可知道念書的好了?”平兒打趣道。鳳姐也知她是說笑,笑嗔道:“你呀,就會拿我開玩笑。好了,快下去休息一會兒吧,省得一會兒又忙起來,你不得閑。”
平兒笑著退了下去。屋裏隻剩下鳳姐一人。鳳姐像是泄了氣一般,坐在那裏,她不知當把二妹妹這事說給賈璉,賈璉該如何呢?
這些天,鳳姐冷眼瞧著,迎春並非是唯唯諾諾的,而她心裏自是有一番想法的。可是問起來,她也隻低低一笑,卻也不肯說出來。隻怕是對自己還有著心防。這也難怪,自己在迎春跟前所做的還不如黛玉,她如何能對自己放心呢。
鳳姐在屋裏想著心事,賈璉今日偏早些回來了,見鳳姐在屋裏呆著,心裏還有些奇怪。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就你一人呆在屋裏,平兒呢?”鳳姐抬眼看向賈璉:“今兒怎麼回來的早?”
“今兒外麵也沒什麼事,也就回來瞧瞧。你是怎麼了?要是不舒服就找大夫瞧瞧。”賈璉有些關心。
“也沒什麼,隻剛才老太太叫我過去問了下二妹妹和三妹妹管家的事。我答了幾句,也就回來了。”鳳姐輕聲答道。
“對了,說起這來,二妹妹這些天管家如何?可出過紕漏?”賈璉有些關心道。“二妹妹還好些,隻是不愛多話,多半都是三妹妹吩咐事情,二妹妹在旁邊看著。”鳳姐想著回答著。
“這如何使得?要讓二妹妹多說些才是。畢竟這管家也不是能看懂的。”賈璉有些著急。
“我也是這麼說,每次等她們處理完事後,我問二妹妹,二妹妹總是說聽懂了。我也不好再說。不過看二妹妹那神情不像是沒聽懂,不過二爺也放心吧,到時我自會多說說就是了。隻是聽老太太的意思,寶玉的親事很快就要定下來了,那二妹妹的事隻怕也就快了,二爺還是多想想辦法吧。”鳳姐關切地說著。“隻怕也晚了,珍大哥也打聽出來了,果然是姓孫的那家,如今怕是很快就要上門提親了。”賈璉失望著說著。
“什麼?大老爺真打算這樣嗎?”鳳姐驚道。
“我又有什麼辦法,這些天我打聽了一下,那孫紹祖平日裏總愛去煙花之地,也許等二妹妹嫁過去就能好些。”賈璉樂觀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