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夫人對兒子也有些不理解,但心疼兒子多於為兒子的前途打算。而這次說也不過是勸勸罷了。
蔣寒一聽沉下臉來說道:“母親隻會讓兒子走仕途一道,母親可知父親每日有多辛苦,若兒子不能為父親分憂還如何談得上孝順。”
蔣夫人心裏更是高興了,她沒想到兒子能如此想,便說道:“一會兒見著你父親,你隻管這樣說就好。”
蔣寒胡亂答應了,便先去了蔣榮軒的書房。
蔣榮軒正在看著書,一聽蔣寒回來了,便喚了他進來,順手將書放在一旁。而將早已準備好的那張紙擺在書桌前最顯眼的位置。
蔣寒進來後,便向蔣榮軒行了禮:“父親。”蔣榮軒一如往日一般淡淡地說道:“今兒沒讀書?”
蔣寒答道:“前些日子和朋友約好今兒一起去集味齋品酒賞詩,所以就沒讀書。”
“和誰一起去的?”蔣榮軒隻做無意地問著。蔣寒一直注意著蔣榮軒的表情,見並無異色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答道:“原是和一起讀書的朋友。父親怎麼想起問這個來?”
“也沒什麼,隻是剛才聽你母親說你不想考科舉了?”蔣榮軒避過這話題問起話來。
蔣寒這才真正放下心來答道:“孩兒也是瞧著父親為這個家總是辛苦。所以想著能幫父親一些,也算是盡了孝心了。”
“若是為了這個,倒也不必了,你隻管安心讀書就是。”蔣榮軒還是一直注意著蔣寒的表情。但蔣寒並未察覺,一心一意地說道:“父親,孩兒雖說每日都在讀書,可是孩兒自知步入仕途並非是孩兒最佳所選,所以趁著如今還未耽誤時間,孩兒想不如子承父業說不定還能闖出另一番境地,還望父親答應。”
“為父也知你是孝順的。可是做生意並非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自小你就讀書做學問,隻怕這些你是做不來的。”蔣榮軒語重心長地說著。而蔣寒也在和蔣榮軒說話之際,注意到了那桌子上放的紙。
蔣寒心裏暗暗高興,悄悄地上前一步。記著紙上的內容。但也因為他還要注意蔣榮軒的表情,一時之間隻記得大概。
蔣榮軒失望了,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為了貪圖小利,做下這種小人舉止。他也沒有和蔣寒再說下去的意思了,便說道:“剛才為父的話,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好了,你先下去吧。”
蔣寒想著自己也記得差不多了,也怕再找借口多留一會兒會引起父親的懷疑,便順勢退了出去。
等蔣寒一走,蔣榮軒喚出暗衛,命他去盯著蔣寒看他到底去給誰報信了。而自己也像是失去力氣一般坐在椅子上。
當暗衛回來報說蔣寒去了哪裏後,蔣榮軒揮揮手讓他們先下去,自己還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蔣榮軒這才命人去請蔣寒。這下,蔣寒心裏有些擔心了。父親從沒有一天叫他兩次的。
蔣夫人也發覺有些不對了。跟著蔣寒一起來到書房裏。
蔣榮軒望著兒子,隻問道:“方才又去哪兒了?”蔣寒驚了下,忙定了定神兒說道:“方才想著曾答應張兄要借他一本書,所以趕著給他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