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鳶也收起玩笑之色,便將事情大概說了下。黛玉一聽又是忠王的事兒,黛玉朝著子卿看著:“你這位大皇兄可真會打主意。這也不顧著麵子的事兒了。”
子卿早已氣炸了:“玉兒不必再管,這事兒我來處理。”
“那你自己處理吧,不過蘇州也該讓他頭疼一陣了。”說罷,黛玉轉而對雪雁說道:“通知林叔,蘇州也該安靜一陣了。另外蔣叔至今也沒個消息。卻讓人有些不安,便讓林叔側麵再打聽一下吧。”
黛玉又派了王嬤嬤去了賈府,隻說是自己身子有些不舒服,便不去了。賈母臉上一變,馬上又換了關切的臉色問道:“玉兒這身子怎麼了?這眼看著還有兩個月便要成親了,總要將養好才是。”
王嬤嬤忙回道:“老太太擔心了。姑娘隻是前兒有些貪看這園子的景致,便有些著了涼,已經請過太醫了,太醫說是靜養幾日。姑娘怕老太太操心,特囑咐了奴婢來給老太太說一聲,好讓老太太放心。”
“這又怎能不擔心呢。你回去後,給玉兒好好說說,讓玉兒不要再貪玩。好好養著,明兒我讓鳳丫頭過去看看。”賈母說道。
王嬤嬤答應後,這才告辭回去。
賈母等王嬤嬤一走,便叫來鳳姐。可鳳姐一來,賈母看鳳姐的眼睛有些紅腫,便問道:“怎麼了?難不成是有人給你氣受?”
鳳姐紅著眼搖了搖頭,卻也不肯說。賈母看向平兒:“你們奶奶到底是怎麼了?”平兒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鳳姐,這張了張嘴,卻也沒說出來。
賈母有些急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還非要我求著你們才肯說。”
平兒忙跪了下來:“還請老太太替二奶奶做主。”鳳姐還想阻著不讓平兒說。
賈母看向鳳姐:“你不許說話,讓平兒說出來。”
平兒說道:“老太太,昨兒二爺一回來便說要娶平妻。”
賈母都有些驚了:“慢慢說。”
平兒一五一十的將事兒都說了出來,鳳姐坐在旁邊雖不說話,可隨著平兒話語,鳳姐的淚也止不住流了下來。
等平兒全說完後,這聲音也帶了些哭意:“老太太,雖說我們奶奶這脾氣大了些,可是這些年也操心不少,這沒有功勞苦勞總是有的,二爺若是娶了平妻,那我們奶奶又該置於何地呢。”
賈母早氣得渾身發顫:“鴛鴦去請大太太過來,將璉二也叫過來。我到要問問他是怎麼個意思。”
鴛鴦忙去請了邢夫人,邢夫人一聽是賈母叫,也不敢耽擱,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坐著車過來了,賈璉這天也沒出去,隻等著人來叫他,這出來時,賈璉也是滿臉的氣色。
來到賈母屋子後,邢夫人也聽賈母說了個大概,心裏埋怨著賈璉,又哄著鳳姐說道:“你呀平日裏也是伶俐人兒,不過是璉兒一時的玩笑話罷了,哪裏真能娶平妻呢。就算他想娶,就是老太太這兒便先擋住了。快別哭了,像個淚人似的。”說著邢夫人親自用帕子拭了拭鳳姐的淚。
賈璉進來後,便看到這一幕,賈璉走上前去給賈母請了安,賈母也不理他,隻任由他跪在那兒。邢夫人說道:“璉兒可是昨兒喝了酒,竟說出那些勞什子話來,惹你媳婦生氣,快給你媳婦陪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