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芳哪裏知道該怎麼辦。張得虎趁機溜回了家,也不敢多呆,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跑了。
李嬤嬤看到方才那一幕後,馬上回到賈府給寶釵說了。寶釵大驚:“這是怎麼回事兒?明明讓你好好服侍著襲人。怎麼就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李嬤嬤跪下說道:“老奴也是一直在襲人姑娘身邊侍候,隻是今兒襲人姑娘說是酒有些喝多了,回去換件衣服,不讓老奴跟著,老奴隻想著是襲人姑娘的家裏沒什麼危險。這才沒跟上。可沒想到竟出了這事兒。”
寶釵心中暗暗高興。可麵兒上卻又怒道:“蠢貨,讓你跟去,難道真隻是伺候她的嗎?如今闖下大禍,就是我都護不得你。罷了,你先下去吧。”
寶釵揮手讓李嬤嬤下去後,這才對文杏歎道:“本來都選好日子了,可是偏出了這事兒,這讓我如何給太太說呢。”
文杏勸道:“奶奶本來是要成全襲人姐姐的,偏襲人姐姐不自重。奶奶也不必為她憂心。隻是太太那兒還得說一聲。要討太太示下才好。”
“正是這話,可這又該如何是好呢。唉!少不得我受些委屈罷了。”寶釵說著也就起身扶著文杏走向王夫人那兒。
寶釵委婉的將這事兒說給王夫人後,王夫人氣得站了起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寶釵跪下道:“太太原是媳婦想得不周,媳婦總想著讓襲人回去和親人聚聚,可沒想到竟能惹出這般事來。是媳婦的錯。隻是請太太不要氣壞了身子。”
“就算你現在再說不是又有何用。如今還能怎麼辦,隻能先放下這事兒,襲人既壞了身子,斷不可再讓她在怡紅院伺候了。”王夫人說道。
寶釵點點頭說道:“太太說得是,不過襲人伺候二爺這些年,也算有了功勞,這事兒原也不是她的錯,依媳婦所想,不如咱們也不必要她的身價銀子,就把她留在花家不必再進來。不知太太意下如何?”
“便按你說的辦吧,隻是寶玉身邊也不能缺了貼身伺候的丫頭,還是要細選了些才好。”王夫人不在意這些,隻是擔心寶玉少了伺候的丫頭。
“媳婦想著這麝月丫頭也是在二爺身邊伺候多年的。就把她提上來,媳婦在旁邊調教著,再給她開臉。”寶釵說道。
“也就這吧,你且回去安排妥當的人去花家給襲人說吧。我讓金釧拿上兩百兩銀子,你給襲人帶過去,就算我的心意給她添妝吧。”王夫人命金釧拿來銀子遞給寶釵。
寶釵接過後轉身遞給文杏。王夫人也沒了興致。早早就歇下了。
寶釵叫來周瑞家的,又命麝月將襲人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一並交給周瑞家的。細細交待了一番。最後又將王夫人包的銀子遞給周瑞家的說道:“這是太太給的兩百兩銀子。我這裏也有一百兩,你帶給襲人。”
周瑞家的答應後,接了過去,來到花家,當周瑞家的給襲人說了後,襲人踉蹌著退了幾步,一下坐到地上。
花自芳還想再問,周瑞家的便說道:“你們也是知道的,咱們賈府也是大戶人家,這姨娘自是要清白的,如今襲人這事兒怕是也瞞不住的。總不能讓我們二爺受這窩囊氣吧。襲人也是聰明人,多的話也不用我多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