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到院內再走後門,雨墨拉著白潔,走在他們曾經走過的那一條路。
在人群中漸行漸遠,在太陽升起的方向,不多久便能走到的那一條巷子。
被清風院學生親切稱之為後街的巷子,一如既往的還是那般的熱鬧。
冰雪初化,琪河水位上漲,一個冬日的時間,琪河的草魚多添了幾分肥美和生氣。
還是那一家溢出著醇厚香氣,隱隱有白色熱霧的酒家。
雨墨拉著白淺走了進去。
或許是因為清晨,屋裏的人並不是很多,那張靠著角落的桌子還是空著的。
幹淨利索的老板招呼著他們走到了那張桌前。
桌子上很幹淨,沒有一絲的油垢,也沒有那種長年積累下來很難聞的味道,由此可見老板總是打掃的很細致。這很簡單,但堅持起來卻很不容易。
一件事情,日久生情,便是招牌。
或許白淺喜歡這裏,就是幹淨。
或許雨墨喜歡這裏,就是記憶。
心事不同,心意或許相同。
還是那份很純真的豆花魚,幾道搭配味道的小菜。
飯菜上來之前,自然要說一些東西。年輕的男女,不管準備麵對什麼東西,感情都是最單純的。
談話有很多,你聽我說,我說你聽,或者是交流。
今天的情況,看起來有些緊張。
“你看到了嗎?”白淺問道。
聽後,雨墨點了點頭。
來的時候,他們兩人心照不宣的看了看,那輛停在角落裏的馬車。
黑色的車廂上有著窗簾遮擋著,那窗簾很暗,有些黑色。即便如此,兩人還是看到了那位坐在馬車裏的人,因為那個人很白。
刑部有兩個執行人,一白一黑,稱為兩麵人。
就如叫法一般,兩麵人的稱呼,就是因為他們的膚色。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白麵,或許是因為修煉功法的緣故,或許是因為長年不見陽光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為疾病。這個人的皮膚,就如長年裹在地窖中不見陽光的書紙,白的慘淡,白的慎人,更是白的可怕。
對於永安城的了解,雨墨所知道的也隻有書中,遠遠比不上白淺所了解的。
刑部之所以可怕,是因為駭人聽聞的留言,是因為曹蠻用刑手段的可怕,也是因為被稱為無常的兩麵人。
黑白無常,地獄之索命,可想而知他們的可怕。
“曹蠻不顧竹山的意思,竟然用了白麵人!”白淺想壓住自己的緊張,她說的很平靜,但是聲音依舊有些顫抖。
雨墨沒有說話,他看著幹淨的桌麵,在想一個問題。昨晚那位花衣男子真的是竹山的人嗎?如果是,那麼他送自己的畫又是什麼意思呢?
沒有去問別的事情,雨墨把這個疑問告訴了白淺。
白淺很堅定了點了點頭,說道:“那個人提到了我哥,我記得曾經我哥跟我說過,他的一位朋友去了山上,很高的一座山上。如今看來,應該就是那個人,應該就是竹山。而且,能夠擋下吳起神將的勁風,這樣的年輕人放在整個大虞能有幾個?他隨天擇院長一起到來,他提到了他老師的意思,能讓曹蠻忍著憤怒離開。不會有錯的。”
雨墨聽後,想了一段時間,說道:“昨天晚上,他給了我一樣東西,那是一幅畫。”
白淺有些好奇,問道:“我可以看看嗎?”
雨墨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了那幅畫,遞給了白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