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處出現的老友,總是那麼令人開心。
…………
其實白衣男子並不知道,他會來。
其實花衣男子也並不知道,他會在這裏。
就像是一場戲忽然出現的臨時安排,就像是一本書中間莫名其妙的插曲。
傘還是那把傘,就像數年前的一樣。
衣服是不是不會褪色,還是數年前那樣花。
“你知道我在這裏?”白衣男子問道,他的聲音很輕,就像他喝茶的動作一樣。
“怎麼會!就連大師兄都猜不到你的位置,何況是我。”花錦回答道,這個時候一位小二在他身前放了一杯茶。
“隻是,猜到了你會來,但在這裏碰到你是純屬偶然的。下山的時候,師傅說想喝茶,讓我在這裏帶一些茶葉回去。”說著,花錦看了看白衣男子身邊的那把傘。“在樓下的時候用神識掃了一下,這個角落太空曠了。”
那把傘有些泛黃,是用了太長時間的緣故?看起來像是一把普通的舊傘。
白衣男子看了看窗外,問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望鶴樓很高,外麵的景色不一般。
花錦向外探了探腦袋,似乎很好奇窗外的風景,過了一會,他回答道:“你自己看不出來嗎?還要問。”
是啊,連一個說書的散修都看的出來的東西,青雲榜上的強者難道還需要問嗎?
答案是不需要的,何況是青雲榜前半段的強者,水至清則溫如玉。
聽著這句明知故問的話,白衣男子沒有說話,氣氛沉默了片刻,在這期間隻有花錦喝茶的聲音。
“你們救了他……謝謝!”
聽了這句話,花錦驚訝的瞪了瞪雙眼,似乎聽到了比師傅不喝茶還要離譜的事情,十分疑惑的說道:“這又是什麼道理?你竟然說謝謝?”
白衣男子麵無表情的看了花錦一眼,說道:“這有什麼好驚奇的嗎?”
花錦愣了愣,接著用餘光看了看周圍,最後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有誰知道你溫如玉的冷血,就有誰知道你溫如玉的對頭是誰。”
聽了這句話,白衣男子忽然看向花錦,眼神變的銳利起來,但是語氣依舊溫和,說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說完這句話,他用手點了一下桌麵,接著花錦麵前的茶水,肉眼可見的凍結了起來。
花錦急忙向後推了推椅子,讓自己遠離了桌子。他看向白衣男子,苦笑的說道:“明明白公子是落雪樓的人,偏偏性情溫和。明明你是雪山宗的弟子,還有這麼好聽的名字,偏偏性情這麼好殺冷血。”
“不過……在這裏你不敢殺我。”花錦笑了笑,收起先前的恐慌,同時還翹起來二郎腿。
聽著花錦對自己和他人的評價,白公子沒有作出任何表情,隻是眼神依舊銳利,同時殺機漸現,他笑了笑,手指輕點著桌麵,問道:“為什麼,你可以這麼肯定?”
花錦看了一眼他身邊的那把傘,神色不變,繼續說道:“因為你還有事,你能出現在永安城證明你有事情要做,而且跟昨晚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你早就來了,而你現在還沒有走,說明你的事還沒有辦完,而且你的事應該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