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王南痞氣十足的模樣,薑雲淺愣是把道謝的話吞了回去,冷聲道:“放開!男女授受不親。”
說著,也不等王南鬆手,胳膊一甩,將還捏在手臂上忘了拿開的手甩掉。
穩了穩車子,朝一旁幫著扶車轅的王北道了謝後告辭,推了車子繼續趕路。
“嘁,鄉下丫頭還窮講究上了。”
王南望著薑雲淺的背影,英氣的眉峰又挑了幾挑,山裏的孩子可不像大戶人家那麼多的窮講究,一個村子裏長大的,平日裏也沒少碰著,要說薑雲淺的態度,明顯是不待見他啊。
想他這麼個俊美少年站在這裏,竟然被嫌棄了,心裏說不出的憋屈,卻忘了前些日子還想著要搶薑雲淺的人參,薑雲淺會給他好臉色嗎?
好在王南倒是心寬,一想到在山上時薑雲淺舉著藥鋤時的凶狠模樣,王南摸摸鼻子,這就是個母老虎,誰沾上誰倒黴,被嫌棄總比被追著打好。
何況他這條命是薑雲淺救的,雖然家裏給薑家送去不少謝禮,但他自小就被阿爹教導受人恩德要知恩圖報,他也不認為自己的一條命隻送那些東西就抵了。
往後薑雲淺終歸還是他的救命恩人,萬一哪天薑雲淺心血來潮,要他以身相報,他是從呢?還是不從呢?
雖說王南現在看薑雲淺順眼不少,可在王南眼中薑雲淺最多也就算是長相清秀,這些日子整日上山采藥,風吹日曬的比他還黑。
而他想娶的從來就是如阿娘一般柔情似水,又細致美好的女子,而非動不動就舉著藥鋤跟人拚命的潑婦。
王南認為:報恩是報恩,該有的距離總是要有的。
斜了眼旁邊因見王南難得在女孩子麵前被無視而憋不住笑的王北,王南幽幽地道:“哥,你也到了該娶妻的年紀吧,像現在這樣一直高低不成也不叫事兒,我看這淺姐兒不錯,要不回頭我就跟阿奶說說,讓她請人去薑家提親。”
王北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覺著吧,這報恩還是自個兒報方能顯現心誠,再說我跟淺姐兒年紀也不相當,要不哥讓阿奶請媒人去給南弟說說?”
“要你多事!”王南瞪了王北一眼,轉身朝著薑雲淺消失的方向跟上。
王北咧著嘴笑,幾步追上王南,“我說真的,剛出門時你不是被阿奶拉著說話嘛,我先出來時見著花媒婆要進淺姐阿奶家,隨口就問了一句,花媒婆說是要給淺姐兒說親。”
王南隻看著王北不語,王北神秘地道:“你猜是誰家?”
王南沒好氣道:“我又不是鐵口神算,要怎麼猜?再說了,是誰家又與我何幹?她早些嫁出去也省著我看著心煩了。”
王北‘喲喲’兩聲,“你就口不對心吧,是誰閑著沒事偷偷跟著人背後上山?真當我眼是瞎的看不見?可別跟我說你上山是想抓那條咬過你的蛇。”
王南沒想到自己私下裏的行動被王北知曉,頓時臉就急紅了,支吾半天,“我就是要抓那蛇怎樣?它咬了我,我就是要拿它的膽泡酒喝,再說,若是趕上那丫頭也被蛇咬一口,我再救她一次,也就不欠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