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人都拉到虛脫,躺在阿爹阿娘那屋的床上揉著小肚皮,別看拉的難受,可回味起來,全肉的餃子就是好吃,下次一定還要再吃。
薑雲淺狀似無意地將白日說給王家兄弟的話跟薑方夫婦又說了一遍,當說到陳家上門提親多半是想要給眼看要活不成的陳家小公子衝喜,薑方氣的頭上青筋直冒。
他就知道陳家那樣的人家不可能真是相中淺丫,原來是打著要讓淺丫給衝喜的主意。
別看薑方這些年人瞧著沉悶了,誰見了都一副亂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可到底身上還有著秀才的功名在,自小就熟讀各種書籍,很多大道理都懂。
原本還在猜想陳家上門提親,有可能是看中他是秀才,想著淺丫自小跟在他身邊長大,識文斷字,雖然家窮,但也上得了台麵。
不是他自誇,若是將來要把淺丫就嫁在村子裏,他還真沒看上哪家的兒郎能配得上淺丫,陳家若是好的倒是勉強說得過去。
可如今知道陳文誌病重,哪裏還會再有那些幻想?陳家人真是心黑的可以,若淺丫嫁過去,喜沒衝好,陳家可不是打著要淺丫給陳文誌陪葬的心思?
這不是要把淺丫往死裏逼嗎?如此一想薑方更是打定主意,若是明兒阿娘再喊他過去,說破了天兒,他也不能應下這門婚事。
一夜過去,第二日是個大晴天,吹了一夜地上的水氣還很重,薑雲淺就在堂屋裏把之前采的藥都翻出來,這些藥收拾收拾,也不往合記賣了,就等著自家買賣開起來拉過去。
今兒她也不打算上山,昨日下了一整日雨,山上正是路滑難行。而且就要與王家兄弟合夥做生意,她也沒必要自個兒再辛苦地上山挖藥材,隻要把收購藥材的生意做好了,這也算是暴利了。
即使他們收購藥材不賺黑心錢,單隻她會炮製藥材就已經能賺到大頭了,至於說藥材銷售這種事當然是要交給王家兄弟,除了分工合作,也沒有她一個姑娘家拋頭露麵滿天下跑的道理。
雖然當朝風氣開放,連衣著都比前朝‘坦蕩’,當初她隨著陳家人進城時,看到滿大街上行走的貴女們內著抹胸,外麵隻著一件襦衣,露出大片大片白白的胸,薑雲淺還嚇的連看都不敢看。
可在醫館裏待得久了,也見多了各種各樣遠近高低各不同的山巒,薑雲淺也算是********,隻是那樣的衣服她卻怎麼也穿不出去。
為此沒少被陳文誌嫌棄土氣,本來就沒有多少的夫妻感情更是淡的不能再淡,若不是薑雲淺能在醫術上幫他,陳文誌一準就把薑雲淺休了。
隻是出門在外,陳文誌寧願帶著那個從花樓裏買回來的妾,都不肯帶上薑雲淺,就怕她的土氣丟了他的人。
這樣一個放在家裏管家,一個帶在身邊顯擺,陳文誌的日子可是愜意的很,也就是薑雲淺上輩子想不明白,還一心一意地為陳家做事,最後落個不得好死的下場。